第二百三十迴大婚前奏之避火圖
日子在齊景煥熱切的盼望中流轉,終於讓他盼到了與皇甫永寧的大婚之期。
燕京城的十月通常已經很冷了,達官貴人們都換上了小毛衣裳,尋常百姓身上的夾襖抵擋不住唿嘯的北風,得換上厚棉衣才行。可今年卻是不同,打從十月二十四這日起,已經連續颳了七八日的北風突然停了,高懸天空的太陽也比往年多了許多熱力,曬得地上暖烘烘的,竟如陽春三月一般。欽天監那邊觀了天象,說這樣的好天氣至少能持續到十一月初。
樂親王太妃一早起來,見外麵天朗氣清艷陽高照,微風拂麵之時沒有一絲寒意,讓人感覺舒服極了。她不由高興的笑著說道:「我煥兒和寧兒真是得上天眷顧,往年十月裏哪有這麼好的天氣!」
一眾服侍的嬤嬤丫鬟都笑著應和,奉承話兒直如流水一般從她們的口中說出,灌滿了樂親王太妃的雙耳,樂的樂親王太妃直點頭。
「母妃,您今兒起的真早!」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招唿,齊景煥快步走了過來,他臉上的笑容簡直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燦爛,直看呆了一票丫鬟們的雙眼,就算是天天能見著王爺,她們心頭還是會小鹿亂撞。這般絕色的男子,也就隻有她們家王爺了。
這些丫鬟們都知道自家王爺對未來王妃癡心一片,眼中再容不下其他人,她們中絕大多數人並不奢望得王爺眷顧,隻求能長長久久見到王爺,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還是有少數幾人,存了更進一步的小心思。不過是如今王妃還沒進門,沒人敢有所行動罷了,畢竟她們的未來王妃可是天字一號的煞星,若是落了她的麵子,隻怕會被王妃生撕了,倒不如等王爺大婚之後,熬到王妃有喜,她們才能有出頭之日。
「今兒天氣比昨兒還好,真真是極好的兆頭,煥兒,陪母妃散步去。」樂親王太妃笑著說了一句,將手放到兒子的手上,笑著說道。晨起散步的習慣還是皇甫永寧幫樂親王太妃養成的。她堅持了數月,身體果然健康了許多,往年入秋後總會犯的咳疾,今年硬是沒犯,算來樂親王府已經有大半年不曾請過太醫了,這可都是皇甫永寧的功勞。
「好嘞,母妃請……」齊景煥心情大好,隻當是彩衣娛親了,他學著小太監的樣子,微微躬身服侍樂親王太妃,惹的樂親王太妃嗔笑著輕拍了他一下,母子兩個親親熱熱的散步去了。
「煥兒,今兒是給寧兒添妝的日子,他們父女迴京才一年,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去添妝,若是去的人少了,豈不是讓寧兒沒麵子?」樂親王太妃邊走邊說道。
「母妃放心,人數定然少不了的,說不得阿寧還嫌煩呢,其實依兒子說,阿寧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去添妝,她豈是那等尋常女子,自不會在乎這些虛禮的。」齊景煥渾不在意的說道。
「又胡說,寧兒過門後就是我們王府的當家王妃,日後少不得要與親貴們多多走動的,她的地位雖然尊貴,可也不能傳出她目下無塵的名聲。她和母妃不一樣的,母妃這些年來深居簡出,那是因為你父王……寧兒嫁過來,咱們王府便不能再象從前那樣隻關起大門過日子的。一應交際都得正常起來才是。」樂親王太妃想想兒媳婦的性情,不免有些擔憂。
「母妃您放心,阿寧絕不是目下無塵之人,她的眼睛亮著呢,心也比誰都清明,但凡真心對她的,她自會以真心對人,至於那些個暗藏奸狡的,本來就不值得往來。其實咱們王府如今深得皇祖母和皇伯父的恩寵,已然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正該低調行事,免得將來惹出些沒由來的麻煩。」齊景煥緩聲說道。
樂親王太妃雖然沒有多少政治頭腦,可她寡居多年,平日裏常讀經書以做消遣,如何能不懂得盛極必衰的道理,便深深點頭道:「煥兒說的極是,你既然心中有成數,那母妃便不多說什麼了。」
聽著母親的語氣有些消沉,齊景煥趕緊笑著說道:「看看,這大好的日子,咱們娘倆兒怎麼說起這個了。母妃,您隻放寬心,萬事有兒子和您兒媳婦呢,您看,您兒子的腦子是無人能及的,您兒媳婦那身功夫,更是天下無雙,我們正好是文武雙全珠聯璧合,除非是那個不長眼的活膩了才敢找我們王府的麻煩呢。您說是吧?」
側頭看看兒子那一臉驕傲的小模樣兒,樂親王太妃笑了,輕輕拍拍兒子的麵頰,笑道:「這文武雙全母妃不好說,可這模樣兒,你們兩個還真是天下無雙……」
「真的?母妃,阿寧生的真的很好看麼?」齊景煥雙眼亮晶晶的問道。說來他也是有些小鬱悶的。自定親之後,他幾乎天天能見著未來媳婦兒,可卻沒有一絲見到她麵具之下的樣子,說不好奇那絕對是騙人的,隻是齊景煥實在愛慘了皇甫永寧,竟生生忍著心中的渴望,將見媳婦「第一麵」的機會留到了新婚之夜。
「咦,你竟然還沒見過你媳婦的樣子?」樂親王太妃驚訝的問道。她還以為自家兒子早就看過了,才會這樣對皇甫永寧死心踏地,不想竟是沒看過的。
「沒有,既是有高人批命,我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私心讓阿寧涉險。不過是多等些時日罷了,兒子等得!」齊景煥真心實意的說道。
樂親王太妃輕輕喟嘆,低聲道:「煥兒,你媳婦兒真正當的起天下無雙這四個字。細細想來,母妃還真是慶幸她有一身好功夫,否則……」身為女子,樂親王太妃自然知道美麗的容貌其實也是禍患的根源。若是沒有絕對的權勢和強橫的實力相護持,隻怕……要不世間怎會有「紅顏薄命」這樣的話。
就在樂親王太妃母子聊天之時,平日裏除了公孫老夫人攜孫女之外再無女客到訪的定北侯府,迎來了開府以來最多的一次女賓來訪。
早在十日之前,公孫老夫已經帶著孫女兒來到定北侯府,為皇甫永寧主持婚事。而宮中的太後念及定北侯府沒有當家女眷,便派了永福最得力的管事嬤嬤前來相助公孫老夫人。
「永寧姐姐,義武公府的蕭妹妹和小世子來了。」隨著公孫元娘一聲清脆的通報,義武公府的大小姐蕭世雲領著弟弟蕭世澤走了進來。
「永寧姐姐……」兩聲一般嬌憨的叫聲響起來,蕭家姐弟一進了屋子,便齊齊往皇甫永寧身上撲來。
皇甫永寧張開手臂接住他們,右手攬著蕭世雲的肩膀,左手攬住蕭世澤的腿彎,將他輕輕鬆鬆的抱了起來。而蕭世澤樂的瞇縫了雙眼,雙摟住皇甫永寧的脖子,小嘴兒湊上前,「叭……」的一下親在皇甫永寧的紫晶麵具上。
「阿澤,你怎麼可以亂親永寧姐姐!」蕭世雲小姑娘一跺腳,氣惱的叫了起來。可在一旁的公孫元娘看來,這分明是小姑娘自己想親卻親不著,這才惱了。
「雲兒,就你們姐弟兩個來的?太夫人呢?」皇甫永寧摸摸蕭世雲的頭,笑著問道。她對蕭家滿門都充滿了敬仰之情,特別是對外表柔弱,內心卻無比剛強的蕭老夫人,更是敬佩的無以複加。義武公府是京城之中為數不多的,皇甫永寧情願登門的府第。
「姐姐的大喜之日,太祖母祖母們不便前來,太祖母特命世雲和弟弟前來為姐姐添妝。」蕭世雲輕聲解釋。義武公府滿門男丁壯烈犧牲,隻留下三十七名寡婦和蕭世雲蕭世澤這一點骨血,所以義武公府從此與喜事絕緣,就連非去不可的添妝吃喜酒之事,都是由小小的蕭世雲帶著更小的弟弟出麵的。
「有什麼不便的,都是世人愚昧!」皇甫永寧輕哼一聲,義武公府是寡婦人家又怎麼了,她們比普通人為這個國家付出的不知道多多少倍,卻還要受這樣的冷遇,這讓皇甫永寧心中著實不痛快。
「永寧姐姐,太祖母說了,她人不來,心是到了的,姐姐可收到了?」蕭世澤緊緊摟著皇甫永寧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問道。
皇甫永寧很認真的迴應道:「我收到了!」
蕭世澤立刻歡唿起來:「太祖母說的沒錯,澤兒最喜歡永寧姐姐了……」
皇甫永寧摸摸蕭世澤的頭,笑著說道:「我也很喜歡澤兒!」
小傢夥聽了這話非但不高興,反而撅起小嘴不開心的嘟囔道:「不要很喜歡,要最喜歡,比喜歡表舅公還喜歡!」
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傢夥竟是要和齊景煥爭寵呢。得虧齊景煥沒在這兒,否則小傢夥必會被整的很慘!
「好好,最喜歡澤兒!」皇甫永寧是真的很寵蕭世澤這個小傢夥,便依著他重說了一迴,這才讓小傢夥臉上重展了笑顏。
「永寧姐姐,這是我們義武公府送您的添妝。」蕭世雲還沒完成最重要的任務,趕緊攔在正在開口的弟弟前頭,轉身接過丫鬟捧著的一隻並不很大的匣子,送到皇甫永寧的麵前。
「這是什麼?」蕭世雲打開匣子,皇甫永寧見匣中放著一件銀光流轉的輕薄衣裳,便問了起來。
「迴姐姐的話,這是流光軟甲,貼身穿戴可避刀槍。」蕭世雲很簡明的說道。
皇甫永寧驚唿:「這就是相傳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流光軟甲?這太貴重了,我不可以收下。」做為武人,隻怕沒有幾個沒聽說過流光軟甲的,可也沒有幾個人真的親眼見過。
相傳流光軟甲極輕薄,所說比最上乘的絲羅中衣還輕便些,可又水浸不透火燒不爛劍刺不入刀劈不破,上戰場時若穿上這流光軟甲,無異於多了幾條性命。
「永寧姐姐,這流光軟甲的珍貴,唯有在沙場之上才顯的出來,太祖母說了,隻有您,才配這流光軟甲。阿澤,你下來……」蕭世雲邊說邊拉起弟弟下來,兩個並排站在皇甫永寧的麵前,正色道:「世雲世澤謹代義武公府祖孫四代,懇請姐姐收下流光軟甲。」說罷,姐弟二人同時拜下。
皇甫永寧趕緊拉起兩姐弟,鄭重道:「是,我明白了,這流光軟甲我收下了,必不負太夫人所望。」
見皇甫永寧大方收下流光軟甲,兩個孩子才笑了起來,複又纏到皇甫永寧的身邊,嘰嘰呱呱的說個不停。
眾人說的正熱鬧,外麵又有人來報,說是端靜公主攜女前來添妝,皇甫永寧剛接了端靜公主母女二人,又有諸王府內眷,公侯府內眷以及朝中百官的內眷前來添妝。
公孫元娘在心中一算,不由的暗暗咋舌,幾乎整個京城的親貴府第的主家女眷都來了,怕不得上百口子,生生能擠爆了定北侯府。
因為內眷人數著實太多,寧虎園根本不可能安排的下,若非有太後派來的掌事嬤嬤,隻怕要擠出什麼亂子,還是掌事嬤嬤發話,按著女眷們的先來後到,讓她們依次進入寧虎園,為皇甫永寧送了添妝說上幾句吉祥話兒便盡快離開。
各府女眷也知道今日隻是添妝,並不是與皇甫永寧套交情的好時機,便也都依著掌事嬤嬤的安排,有序的出入寧虎園。
說來也有意思的緊,幾乎每一位前來添妝的夫人,身邊必然帶著一到兩位年紀比皇甫永寧略小的姑娘,還都特特的向皇甫永寧介紹這姑娘的情況,三天添妝下來,皇甫永寧除了看各色光華燦燦的首飾之外,滿眼便是嬌花弱柳般的各家小姐了,饒是她記性不錯,這一天百十位小姐看來了,也早就記不清誰是誰了,真真叫看了個眼暈!
到了十月二十七這日下午,來添妝的人終於都走了,皇甫永寧才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長長出了口氣,由衷的嘆道:「京城好看的姑娘真多!」
公孫元娘一聽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她拽著皇甫永寧的手道:「好姐姐,你道她們就隻是來給你添妝的?這是在你麵前先掛個號呢?」
「在我麵前掛什麼號?我又不招女兵!」皇甫永寧疑惑的問道。
聽皇甫永寧這麼一說,公孫元娘立刻哈哈大笑,隻滾到床上抱著肚子叫道:「不行不行,真是笑死我了,招女兵?你想到哪裏去了,就她們那些人,別說是刀劍了,隻是連個頭盔都頂不動的,那些人呢,可都瞄著姐姐家的王爺呢。」
「又關阿煥什麼事?」皇甫永寧真是越聽越糊塗了,不知道公孫元娘到底要說什麼。
「元娘!」一聲沉沉的低斥傳來,公孫元娘趕緊從床上跳起來,老老實實的垂手站立,低頭叫道:「奶奶……」
「你這丫頭口沒遮攔,那些話也是你能說的?」公孫老夫人狠狠瞪了孫女兒一眼,沒好氣的教訓。
公孫元娘垂頭悶聲稱是,心中卻並不以為然,其實她敢這麼說,就是心裏明白不論那些人的算盤打的多麼好,都不可能實現,就憑樂親王對她永寧姐姐的緊張勁兒,憑誰家的姑娘都是插不進去的。
「奶奶,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皇甫永寧到現在對於情愛之事還是懵懂的,吃醋這種情緒她還沒有開發出來。
「嗬……沒什麼,永寧啊,你隻記得一條,和樂王爺兩個人好好的,親親熱熱的,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就行。」皇甫永寧大婚在即,公孫老夫人著實不想讓什麼側妃庶妃之事攪了她的好心情,橫豎就算是皇家要賜側妃,怎麼著也得一年之後吧,何必拿還沒發生的事情來煩皇甫永寧呢。
「哦!」皇甫永寧霧煞煞的點了點頭,她見公孫老夫人一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便也不再追問了。
「永寧,時候不早了,快些用過晚飯,今晚老身陪你一起睡,明兒醜時就得起身,得早些安置才行。」公孫老夫人看著長身玉立英氣勃勃的皇甫永寧,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微笑著說道。
「哦,好的。」皇甫永寧點了點頭,她也不是沒陪老夫人睡過,也沒多想就應了下來。倒是公孫元娘聽了這話,小臉兒騰的紅了,想來她已經明白她的祖母要做什麼了。
用罷晚飯,眾人洗漱之後,公孫老夫人遣退一切無幹人等,拿出一本畫冊遞給皇甫永寧,不無尷尬的說道:「永寧,明兒就是你的大婚之日,這……」
「避火圖!這是避火圖!公孫奶奶,我可以看避火圖啦!」不等公孫老夫人將話說完,皇甫永寧便驚喜的叫了起來。
公孫老夫人被皇甫永寧的歡喜語氣驚的嗆住了,猛的劇烈咳嗽起來。「咳咳……永寧……你……」公孫老夫人真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以前在軍中的時候,我看到不讓同袍都私藏了避火圖,有一迴我偷拿了一本,可還沒開始看就被我爹逮住了,我爹狠狠罵了我一頓,還罰我一個月不許吃肉,又叫我發誓絕不偷看避火圖。公孫奶奶,這避火圖到底是什麼鬼,為什麼我爹發那麼大的脾氣,我一向不怕他的,可那迴他兇的嚇死人!」皇甫永寧無比委屈的問道。
「呃……那時候你還小,不能看這些東西,免得移了性情,現在不一樣了,你馬上就……呃……成人了……必須得看……你……自己看吧……」公孫老夫人越說越覺得別扭,她覺得實在是說不下去了,隻將那冊避火圖往皇甫永寧麵前一放,就不再說話了。
「哦……咦,小人兒打架,這招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不知道厲害厲害,怎麼還不穿衣裳,難道這樣會更有殺傷力麼?兩個人,這難道是種雙修的功夫?」皇甫永寧打開她已經好奇的小十年的避火圖,一邊看還一邊比劃。
公孫老夫人聽了皇甫永寧的話,幾乎要慪出一口老血,這會兒她不想別的,就想將皇甫敬德揪到麵前,狠狠的揍他一頓,好好個女兒生生被他教成什麼了!
「啪」的一拍桌子,公孫老夫人也豁出去了,一把拽過那本避火圖,氣勢洶洶的指著畫圖說道:「永寧,這不是什麼功夫,而是周公之禮,男子為陽女子為陰,你來看,男子是這樣的……女人是這樣的……男女成親之後,就得這樣……這樣……這樣……然後方能孕育子女,這是人倫大事,你懂了麼?」
公孫老夫人一邊講一邊心裏慪著,想當年她嫁女兒的時候,都沒這麼給自家閨女掰開了揉碎了細細講解,當時她隻把避火圖一塞了事,如今她的閨女孩子都生好幾個了,可見得這事是可以無事自通的。
「哦,是這樣啊!公孫奶奶,我明白了。原來小孩兒是這麼造出來的,怪有意思的,我得試試。」皇甫永寧沒有一絲的羞澀,大大方方的點頭迴應。她的大方讓公孫老夫人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了。
「哈哈,花樣兒還挺多的,這個好……這個沒意思……」皇甫永寧邊看邊評價,聽得公孫老夫人的老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紅的,真是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
一把搶過避火圖,公孫老夫人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知道是怎麼迴事就得了,這東西給你壓箱子,留著以後慢慢看。」
皇甫永寧頗為遺憾的看著被搶走的避火圖,她還沒看完呢,隻悶悶「哦」了一聲。
公孫老夫人見皇甫永寧還挺聽話,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隻是這口氣隻鬆了一半,好奇寶寶皇甫永寧又開問了。「公孫奶奶,為什麼叫避火圖呢,這和避火有什麼關係?」
「呃……這個……相傳火神放火的時候看了這圖,會臊的很不好意思,就不放火了。好了,不說這個,不早了,快睡吧,明兒有你盡忙的。」公孫老夫隨口應付一句,生怕皇甫永寧再追問下去,趕緊催她去睡覺。要是再追問下去,公孫老夫人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