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迴一勞永逸
被齊景煥留在廳中的諸位賓客見方才怒氣衝天的兩家父子們出去,迴來時,兩個老的勾肩搭背,三個小的也是有說有笑,仿佛根本不曾動怒的樣子,眾人不約而同伸著脖子往外看,等皇甫敬德他們一行五人在桌旁坐定,那繕國公牛清方才頂著一身一臉的灰塵癟著臉走了進來。
眾人見這位牛國公除了滿身是灰之外,看不到一處於青,瞧上去隻是受了驚嚇,並沒有挨打。可方才那一聲聲的慘叫卻又是做不得假的。眾人隻在心中疑惑,也沒有人上前去問。一來是這牛國公太不會做人,鬧得整個燕京城的親貴階層沒誰不煩他的,再者,這裏可是樂親王府,定北侯的女婿家,誰敢在這裏關心牛國公,給自己找不自在。
「王爺……你得為我做主!」牛國公挪到齊景煥的麵前,氣急敗壞的叫道。
齊景煥板著臉冷聲道:「是要做主,本王若是不為舅兄未過門的媳婦做主,豈不白白當了一迴親王。來人,傳本王的話,從此不許繕國公府任何人上門……飛虎衛,送牛國公一家出府。」
當家王爺一聲喚,兩名飛虎衛從外麵飛奔進來,架起牛國公飛奔而去,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牛國公已經被丟出了樂親王府。
沁芳園內,樂親王太妃正與賓客們飲宴,墨瑛突然從外麵進來,走到皇甫永寧身邊耳語幾句,皇甫永寧皺眉點頭,走到樂親王太妃身邊,亦是耳語一番。
樂親王太妃聽罷也是皺起眉頭,想了片刻,叫過心腹大丫鬟春瑩,將事情交待給她。
春瑩帶了兩個健壯的嬤嬤來到繕國公夫人與其女的身邊,對繕國公夫人低語一番,繕國公夫人麵色大變,一把拉起女兒道:「寶兒,咱們走……」
「娘……我不,我還沒和王妃說上話……」繕國公府的大姑娘牛寶兒真使勁掙脫她娘親的手,死活不肯起身。還囔著要與皇甫永寧親近。
席上眾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看了過來,樂親王太妃用不悅的眼神掃向春瑩,春瑩心中一凜,立刻示意身後的兩個健壯嬤嬤一左一右「扶」著牛寶兒,繕國公夫人麵色黑沉,卻也沒有說什麼,隻冷著臉氣咻咻的往外走,兩個嬤嬤「扶」著牛寶兒緊隨其後,很快將她們「送」出王府。
繕國公夫人母女突然被攆走,眾人無不驚訝。雲鄉侯老夫人皺起一雙壽眉,她這女兒行事怎麼越來越粗野,再沒有從前的半分溫柔和氣,再怎麼也不能做出直接攆人的事情,這事傳開了,豈不是要成了燕京城的笑柄。
雲鄉侯老夫人是心中有成算的人,她自然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給她這個身份貴重的女兒沒臉,隻是向她的女兒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樂親王太妃見母親那明顯的不滿意,心中也有些不高興,畢竟老夫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先怪她,而在外麵,皇甫敬德公孫勝為了維護自家的孩子,毫不猶豫的向國公出手,這兩廂對比之下,這由不得樂親王太妃不覺得心中委屈。她也想要這樣無條件護著自己的家人。
「王妃姐姐,她們怎麼突然走了?」義武公府的小世子蕭世澤突然開口問道。他的年紀小,隻跟著太祖母和姐姐在沁芳園坐席。
「傻小子,又胡亂叫,得叫表舅姥姥……」義武公府老太夫人輕輕點了點重孫兒的額頭,笑罵道。
「姐姐這麼好看,哪裏象姥姥……」蕭小世子撅著嘴不高興的說道。
眾人都被蕭小世子的童言童語逗樂了,一時笑聲掩蓋了方才的沉悶。
「說來也不算什麼大事,隻是方才牛國公在外間出言無狀,惹怒了我煥兒,煥兒下令,從此不許繕國公府的人再登王府的門。」
樂親王太妃淡淡的解釋一句,這話聽上去是解釋給眾人聽的,其實樂親王太妃真正想告訴的,隻有她的母親,雲鄉侯老夫人。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自不會有那不識眉眼高低的,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追問繕國公到底是怎樣得罪了樂親王爺,竟讓王爺一點兒情麵都不留。
一時宴罷,眾人陸續告辭,隻有雲鄉侯府眾人留到了最後,這一日鬧哄哄的,她們都沒有機會單獨與樂親王太妃多說幾句話兒,修複兩府的關係。
齊景煥與皇甫永寧一一送走賓客,這一天折騰可不輕,皇甫永寧揉揉脖頸,衝著齊景煥說道:「這一天鬧的,比我上陣殺敵都累。從前一年也沒說過今天這麼多的話。怪道以前爹說,這種宴飲之事,是最累人的。阿煥,我們不用經常舉辦這種宴會吧?」
齊景煥笑著搖頭道:「阿寧放心,我們不會經常舉辦宴會的,也不用參加太多飲宴,當然貼子是不會少收的,但不用全部都去。十次裏去了個兩三次就很給麵子了。」
皇甫永寧點點頭道:「這還好,對了,那個繕國公到底是怎麼一迴事,方才傳話說的也不清楚。」
齊景煥一聽這話立刻笑了起來,「阿寧,你還不知道,今兒爹給阿安定下親事啦。」
「什麼?定的是誰?」皇甫永寧大吃一驚,她之前可一點兒風聲都不曾聽到,怎麼突然就定下了親事?
齊景煥將在直節堂中發生的一切細細講了一迴,皇甫永寧沉著臉冷聲道:「真是便宜了那狗東西!若是在軍中,早就幾十軍杖打死了!」
齊景煥趕緊安撫道:「阿寧別氣,你想咱爹和公孫將軍能真饒了牛清?再者,阿安也不是好惹的,日後且有繕國公府的苦頭吃呢。何況這事也算是間接促成了這門親事,我記得你和公孫大姑娘關係挺好的……」
「嗯,元娘挺好的,她性子好,心中不藏奸,身手也還說的過去。」皇甫永寧評價人的標準總是有些與眾不同,再沒見過誰家娶媳婦兒,還要考量對方身手的。
齊景煥撲哧一笑,說道:「反正再好也比不過我的阿寧,阿寧,你是最好的!」
皇甫永寧如今已經習慣了齊景煥無時無刻的表白,隻揚了揚頭,笑著應道:「當然啦,阿煥你也是最好的!」
青虹和紫練再次被兩個沒羞沒臊的主子羞的滿麵通紅,雖然見天兒看著兩位主子恩恩愛愛,可她們還是沒有適應。倒是添喜添福她們已經習慣了,隻低頭偷笑。兩位主子其實都很大度和氣,他們便是偷笑,主子也不會生氣的。
正說笑著,外頭傳來一聲通報,「迴王爺,娘娘,太妃娘娘派春瑩姐姐過來了。」
齊景煥收了笑,淡淡道:「叫她進來吧。」
少時,春瑩走了進來,先在下麵行了禮,然後笑著說道:「迴王爺,親家老夫人要告辭了,娘娘命奴婢來請王爺和王妃娘娘過去。」
齊景煥點點頭,擺手道:「你先去吧,王妃和本王隨後就到。」春瑩應聲退下,先迴了澤芝園。
「還好沒換衣裳,要不又得折騰一番。」皇甫永寧說了一句,伸手拿了一領紫貂大氅,對齊景煥道:「下午有些變天,披上大氅,免得著涼了。」
齊景煥乖乖兒站到皇甫永寧的麵前,低頭讓皇甫永寧給自己係大氅,皇甫永寧口中輕斥:「真是懶死你了……」手上的動作卻是飛快,係完帶子還順手拍了拍齊景煥的頭,就象素日裏拍阿黑似的。
夫妻兩個去了澤芝園,樂親王太妃笑著說道:「煥兒寧兒,你們外祖母要迴府了,替母妃送送她們。」這可算是給足了雲鄉侯府的麵子,平日裏皇甫永寧和齊景煥並不用親自送客的。
齊景煥皇甫永寧應了一聲,替太妃送客,一路上,齊景煥目不斜視,隻靜靜的走著,兩個表妹叫表哥,他隻淡淡應一聲,再不多與她們說一句話,隻惱的兩位宋家姑娘粉麵漲紅,若非天色已暗,她們眼中的淚珠兒都會被人看見。
雲鄉侯老夫人心中自是不高興的,更不高興的還有雲鄉侯夫人妯娌兩個。二夫人壓不住心思,隻說道:「都是一家子至親骨肉,煥兒何至於對表妹們這般冷淡,難不成是煥兒媳婦不許?」
皇甫永寧挑眉,她本不愛理會雲鄉侯府的人,真以為當初的那些事情她不知道麼。齊景煥可是什麼都不會瞞著她的。如今宋二夫人挑事都挑到她跟前了,若是不接著,豈不是弱了她定北軍少帥的名頭。
「二舅母與我們很熟麼?我們如何相處,你豈會知道?還是二舅母素日裏這樣對二舅舅,才會以己度人?」皇甫永寧冷冷迴了一句,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宋二夫人留,這臉打的,就連雲鄉侯老夫人的臉都漲紅了。
「放肆!煥兒媳婦,誰許你這般與長輩講話,長輩教導你,你隻有受著的,還敢頂嘴!」雲鄉侯老夫人厲聲怒斥,這話說的可是重極了。
「你……」「阿寧……」皇甫永寧正要反唇相譏,卻被齊景煥輕輕拍了拍手,攔了下來。
齊景煥看向雲鄉侯老夫人,冷淡的問道:「外祖母方才在說本王的王妃放肆麼?原來在外祖母家,家禮遠重於國禮,卑可欺尊!」「本王」和「王妃」二字,齊景煥咬的特別重,讓雲鄉侯老夫人臉上頓時失了血色。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外孫子竟然這般維護他的媳婦,狠狠的打自己的臉。
「煥兒……」雲鄉侯老夫人用哀求的語氣叫了一聲,還想求迴點兒麵子。
齊景煥並不理會外祖母的叫聲,隻看向明顯在強行壓製怒意的雲鄉侯夫人,淡淡道:「若是本王沒有記錯,大舅母當日曾說過,您與府上的千金永世不再踏入樂親王府半步。」
一股怒火直衝雲鄉侯夫人的天靈蓋兒,她渾身顫抖的尖叫道:「不是你們下貼子請人,誰愛來這裏……」
齊景煥點點頭道:「哦,原來是本王做錯了,阿寧,你千萬要記牢了,以後絕不可再給雲鄉侯府送貼子,免得宋大夫人難做。」
皇甫永寧配合的點頭道:「好,我記住了。迴頭便傳話下去,我們王府再不給雲鄉侯府下貼子。」
雲鄉侯老夫人許是近來身體調養的特別好,就算是氣的渾身亂顫,卻也沒有被氣昏過去,頭腦還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一把攥住外孫子的手,顫聲問道:「煥兒,你到底想怎樣?真要與雲鄉侯府斷親不成?」
齊景煥淡淡道:「隻要外祖母家絕不再打本王和王妃的主意,一切自是好說,府上的表妹們也都到了婚嫁之年,想來外祖母也是希望她們堂堂正正的做正室夫人,而不是做連娘家都不能認的賤妾。」
「你……好……好……老身知道了。我們走……」雲鄉侯老夫人顫聲叫了一句,一手抓起一個孫女兒,恨恨往外走去。
宋大夫人和宋二夫人死死瞪著皇甫永寧,卻不敢罵出聲來,隻在心裏痛罵:「妖精……賤人……」然後飛快追上她們的婆婆,五人象是被狗攆似的衝出二門,上了車子,催車夫將車子趕的飛快,急急迴了雲鄉侯府。
「阿煥,這般不留情麵,行麼?」皇甫永寧低聲問道。
齊景煥展眉一笑,說道:「當然行,一勞永逸唄,阿寧,我可是你一個人的,再不許其他任何人染指。不管誰敢伸爪子,一律統統剁掉。」
皇甫永寧不由撲哧一樂,捏捏齊景煥的耳朵笑道:「你現在怎麼比我還粗魯!」
齊景煥將頭歪到皇甫永寧的肩上,得意的笑道:「那是一定的,我必須婦唱夫隨啊!阿寧,我乖不乖?」
「乖,特別乖……」皇甫永寧笑著說道。
齊景煥立刻順桿兒爬,抱著皇甫永寧的手臂叫道:「那迴頭我們試試那招燕雙飛唄!」
「你……齊景煥,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皇甫永寧氣惱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斥道,自成親之後,這傢夥的腦子裏就沒裝過什麼正經東西,他要是再這樣,迴頭必得將所有的避火圖春意兒全都一把火燒了才行!
小夫妻兩人迴到澤芝園,齊景煥刻意支開皇甫永寧,將自己對外祖母說的話告訴母妃。樂親王太妃聽罷沉吟許久,方才說道:「煥兒,母妃知道你的心思,也不願違了你的意願。再者說,就算是納側妃,你的表妹們也的確不合適,那幾個丫頭都被養的太掐尖兒要強了。就是你這樣做,有些太打臉了,叫你外祖母心裏怎麼過的去?」
齊景煥道:「母妃別惱,兒子想著等表妹們成親之時,母妃多給些添妝,隻要她們不再動塞人進王府的心思,兩府照樣走動就是了。其實這些年來,我們母子不也一直關門過日子,也就是逢年過節打發人互送節禮罷了,原也沒有那麼親密的。原來怎樣現在還怎樣就是了。」
樂親王太妃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煥兒說的也是,過陣子該走年禮了,人不走動,禮不斷也行。其實母妃也不喜歡與人多走動的,我就想咱們一家子還象從前在莊子上那樣,快快活活的過日子。」
齊景煥笑道:「這有什麼難的,您想去莊子上,隨時都行。」
樂親王太妃笑道:「算了,母妃也就這麼一說,如今天寒地凍的,不折騰了,等來年春暖花開,咱們再去莊子上好好住幾個月。」
齊景煥見母妃沒有因為自己與外祖母家交惡而生氣,暗暗鬆一口氣,又聽他母妃說道:「煥兒,其實你剛才不必將寧兒支開的,母妃斷斷不會惱了她。寧兒這孩子心地赤誠,母妃真的很喜歡,又怎麼會讓她受母妃曾經受過的苦。母妃隻盼著你們兩個好好的,早點給母妃生個大胖孫子,母妃這輩子就算圓滿了。」
齊景煥不好意思的笑笑,強自道:「兒子沒特意支開她。」
樂親王太妃笑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今兒聽說皇上分封了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讓他們出宮開府?」
「是的,母妃,兒子也有事要告訴您。皇伯父不隻分封了三位皇子,還頒了一道求賢令,廣招天下習武之士入選羽林衛,兒子想不明白皇伯父到底是何用意。」
樂親王太妃皺起眉頭,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煥兒,你皇伯父原本就是個心很重的人,如今你身子好了,又娶了寧兒,母妃隻擔心你皇伯父恐怕會對你心生忌憚。想當初,他對你父王雖然也很疼愛,卻也沒有少防備一點,若不是你父王以命相救,隻怕也沒有你今日的親王之封。」
齊景煥輕輕點了點頭,他與他皇伯父相處的時間更長,了解也更深,他幾乎可以確定,他的皇伯父已經對他存了戒心。羽林衛的設置,就是他皇伯父想要親自掌控軍權的開始。
勤政殿內,昭明帝笑著問跪在下方的曾泰和道:「泰和,可有人來投?」
「迴萬歲的話,有,每日裏來報名的,足有百人之多,奴才按皇上的要求,經過初步篩選,已經有六十人入選。奴才正加緊訓練他們。」
「這就好,這就好!」昭明帝很是高興。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廠衛完全掌控了整個大陳的局麵。
昭明帝和曾泰和方仆兩人非常興奮,可高三保卻是憂心忡忡。他深知廠衛之禍何等慘烈,卻沒沒辦法勸阻正在興頭上的昭明帝。了解昭明帝的高三保知道,這迴,昭明帝是動了真格的,不惜貼上私庫的老本兒,大陳,怕是要亂了。到底要不要向太後稟報,求太後出手阻止皇帝呢?高三保陷入猶豫之中。
永福宮中,皇後正陪太後說話,太後安撫皇後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老大老三老四也的確是到了該出宮的年紀,總住在宮裏也不象話,何況王位一封,有些事也就定下來了。如今宮中就數小五最出息,皇帝也誇了他好幾迴。你這心啊,萬萬不能亂!」
皇後忙應道:「母後教訓的極是,兒媳聽您的。」
太後笑著說道:「聽說公孫家的姑娘和永安那小子定了親,這可是好事兒,你看,小五身後的人越來越有分量,還擔心什麼呢。隻好好的,本本份份的,該是小五的,誰也搶不走。你啊,也別整天冷著臉,皇帝再有不是,也是你的夫主,誰還不愛看個笑臉呢。這宮裏誰也越不過你去!」
皇後再次應聲稱是,心中卻是越發苦澀,十數年的孤寒早就讓她的心冰透了,又怎麼還能熱的起來?
婆媳二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冷宮中的廢妃劉氏產下死胎,太後眉頭緊鎖,冷聲道:「懷胎十一月方才分娩,還是個死胎,劉氏狗膽包天戕害皇家子嗣,罪不容赦,著即賜死。」
立刻有嬤嬤去冷宮傳太後懿旨,皇後見太後動怒,趕緊勸道:「母後息怒,不值得為那樣的東西生氣。」
太後點了點頭,緩了一會兒方才說道:「除了那個賤人,宮中總算能平安些了,皇後,鳳印掌在你手,這宮中的事情,你還是要好好管起來,皇家子嗣到底不豐,那幾個有孕的妃嬪,你還要好生照看才是。」
皇後趕緊起立躬身說道:「母後放心,兒媳一定會好好照顧有孕的妃嬪,他們所出子女,兒媳都會視若己出。」
自從劉氏被打入冷宮,昭明帝幾乎每日都會臨幸不同的宮妃,大半年下來,後宮中已經有三位嬪,兩位貴人懷上身孕。這五名妃嬪,都是近兩年選入宮中的年輕女子,所以品級都不高。而那些入宮多年的妃子,則都沒有什麼動靜,想來是被昭明帝徹底忘記了。
太後點頭道:「哀家知道你是個好的,沒了那個賤人,由你管著宮中,哀家心裏踏實。小五隨你,也是個寬厚的好孩子,哀家當初選了你,讓你受了不少苦,是哀家對不住你,可哀家又很慶幸,你為哀家生了小五這麼好的孫子,是我皇家之福啊!」
皇後見太後堅定的站在自己的兒子這邊,心中很是安慰,對於太後的吩咐自是無有不應的,婆媳二人很是相得,皇後又陪著太後說了一會兒,服侍太後歇下之後才迴了鳳儀宮。
黑夜籠罩下的深宮,表麵看似寧靜,可是卻從來沒有平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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