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兩人並沒有很快迴國,但其實他現在在哪個國家都不可能做到不被人認出來,好在他的偽裝手段已經爐火純青。
因為孩子還在,兩人當然能整天待在房間裏膩歪,好在鳳夜還知道讓辛默好好休息,主動肩負起了陪兩個孩子的重擔,這家酒店屬於鳳氏集團旗下的產品,雖然這一層的服務生大部分都知道這裏住了個不得了的人,但他們所接受的精英培訓和禮儀都絕不會讓他們對外爆料,更何況在升職來到頂層時簽署的保密協議,寫的清清楚楚,一旦違約被查出來,傾家蕩產倒是其次,牢獄之災才是重點,不僅要賠償,還要坐牢。
能夠接觸他們的人不會爆料,而會爆料的則根本不知道酒店裏有辛默他們這麼一號人,隻知道是大人物,有多大,不知道,什麼樣的人,不知道,所以兩人留在國外未迴國的事情密不透風,也無人知曉,留在國內外機場守候等待的記者等人等了一天又一天,人影都沒見。
在這裏的第三天,鳳夜帶著辛默去了他三伯父一家,大伯父與他們同在帝都生活,三伯父自結婚後一直定居在此,鳳夜之前飛來飛去,忙於工作,因為鳳澈之前的病情,他常常憂心和忙碌此事,也未曾經常過來看望三伯父,這次陪著辛默,倒是有不少時間,順便就過來看望一番,畢竟長輩年齡越來越大,他平時更是忙的腳不沾地,以後見麵的機會則會越來越少,既然來了,就去看望一下,另一個原因則是,鳳夜的父親雖然不在,但三伯父作為家族裏父輩最年輕的長輩,未成家之前,與鳳夜的關係最為親近,鳳夜也最尊重三伯父三伯母,三伯父鳳頡類似於父親般的存在,而他決定相伴一生的的人,自然希望能夠得到親人的祝福。
鳳頡站在花園裏,手裏拿著水管在澆水,草坪上濕漉漉的,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黑發藍眼,肉嘟嘟的,騎著三輪小車在院子的小路上慢悠悠的騎著,脖子上掛著一把玩具槍,鳳頡看到自己的小孫子,裝作陌生人的樣子,笑瞇瞇的衝他打招唿:“howareyou”
本似乎習以為常,拿起玩具槍,指著爺爺:“離開這裏,你這個陌生人。”一副不聽我的,就要開槍了。
鳳頡拿著水管聳聳肩,攤手道:“別激動,我隻是——”然後把水管衝著本,本被水淋到,哈哈笑著快速蹬著三輪車往院子的籬笆門那裏騎,一邊不停的念叨:“你這個可惡的壞爺爺。”
然後就聽到爺爺驚喜的聲音由遠及近:“阿夜?我以為你晚上才會到。”
鳳澈拉著辛語的手推開門走進來,“三爺爺好。”他們身後是鳳夜和辛語,鳳夜聽到鳳頡的聲音,笑著說:“所以午飯沒有我們的份嗎?”
鳳頡笑著搖搖頭,把水管扔在地上,關了開關後,擦著手走過去,把好奇望著他們的本抱起來,“本,這是你小澈哥哥,去年還來過我們家,記得嗎?”
本伸頭往下看鳳澈,鳳澈伸出手逗他,他想了想,並沒有想起來這迴事,但還是很熱絡的迴應鳳澈的互動,咯咯笑個不停。
一行人一番含蓄後走進去,鳳夜三伯母為了準備晚上的晚餐,出門和傭人一起去買菜還沒迴來,本的爸爸媽媽去上班,晚上才到家。
所以屋裏三個小孩,三個大人,坐在一起聊天。
鳳頡看著鳳夜旁邊的年輕人,年輕人身高已經快和鳳夜一般高,雖然還有一點距離,但也差不多了,隻是身材稍微單薄了一些,麵容看起來也略略有些一般,在普通人中稱得上周正清秀,但是在鳳家這樣的家族裏,實在是不太出色,好在氣質清雋,溫文爾雅,聲音溫潤,眉眼淺淡清澈,倒也讓人心生好感,鳳夜這個時候把對方帶到他這裏,顯而易見,對方的身份並不是朋友這麼簡單。
“辛先生是做什麼的?”鳳澈本身就性格溫和,不同於兄長作為未來繼承人那樣倨傲和冷漠,平易近人的詢問辛默,希望能夠給侄子把把關,畢竟鳳夜的再婚,可以算得上大事了,他倒是一點也不驚訝鳳夜帶過來的同性,他所接受的教育和這個社會對同性的認知,讓他開明和懂得包容,並不覺得侄子決定廝守終身的對象是同性有什麼值得抗拒和鄙夷的,他尊重每一個人對愛的選擇。
三個大人坐得住,另外兩個小的就坐不住了,玩了一會後,本就跟鳳澈熟絡起來,拉著鳳澈要去院子裏玩,辛語也一臉的向往,畢竟還是孩子。
鳳澈看看辛語,一手拉一個,陪他們去院子裏玩。
本似乎很喜歡鳳澈,到了到門口的時候,又轉身跑迴去把自己的玩具箱拖出來,好在玩具箱有軲轆,拖起來並不費勁。
鳳澈看到後,主動幫他拖著,本熟門熟路的在前麵領路,辛語走在鳳澈的旁邊,到了寬敞的沒有被水灑過的草坪後,本先是坐在自家秋千上蕩了蕩,然後看看辛語,又看看鳳澈,跳下來,跑過去打開自己的玩具箱,開始做介紹。
他把每樣都拿出來給鳳澈介紹,辛語則對秋千非常感興趣,他看本不玩秋千,正在跟鳳澈聊天,跑過去,坐在上麵,手扶著繩子,自己蕩了起來。
本的玩具箱裏的玩具,對於鳳澈來說,已經無法讓他提起興趣,但還是非常有修養的傾聽著本的介紹,不時看一眼玩的很開心的辛語。
“本!他們是誰?”聲音來自本的同學,也是他們隔壁鄰居。
本脖子上還掛著自己的槍,對方也掛著槍,打招唿的方式就是彼此舉起槍朝對方嘟嘟嘟,然後假裝被擊中倒在地上。
辛語看著他們,覺得很好玩,哈哈笑出了聲,本的朋友像是在看一個入侵者一樣,先是拿著槍指著辛語說,然後又問剛剛問過的問題:“他是誰?”
本記得他的名字,“辛語。”雖然會自己國家的語言,但說得並不是很標準,帶了些口音。
“哦,我喜歡他,他長得真可愛。”男孩拿著槍走到辛語的麵前,把自己脖子裏的槍取下來,準備戴到辛語的脖子上。
辛語跳下秋千,並不準備接受這份禮物,剛準備跑去鳳澈那裏,手腕就被對方拉住了。
“你要去哪裏?我的槍,你拿好了!”
“我不要。”
然而對方執意不肯鬆手,偏要把槍塞給辛語,“你這樣我會傷心,我的心好痛。”說罷捂住自己心髒,一臉的哀傷。
鳳澈先繃不住笑出了聲,辛語看對方的確很難過的樣子,沒辦法之下,勉強拿在手裏,還挺沉,對方看辛語拿著槍,露出個笑容,鬆開了手。
辛語立即趁機跑到鳳澈的麵前,然後把槍遞給旁邊眼巴巴看著辛語手中的槍的本。
“本——給你。”
本像隻小金毛一樣咧開了嘴,痛快的接住,他喜歡這把槍很久了。
男孩傻眼了,要去本手裏搶,本把槍背在身後對他說,“!你把它送給了他,他又送給了我,這把槍現在已經不屬於你了,ok?”邏輯清晰,說的頭頭是道,令男孩無法反駁。
男孩捂著心口一步步後退,然後一屁股坐在秋千上,一頭金發靠在秋千的繩子上,“我的心碎了……”
另外三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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