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有些事情不知該如何做,所以想來聽聽母親的意見。”戚子淮說。
“關於郡主的麼?”戚夫人還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的,其實她心裏是存著對郡主的一份感謝的,不光是這次能讓他們安穩留下來的事,還有之前兩個孩子生病的那一次。
“秀兒,去將我準備好的那盒子拿來。”
丫鬟很快便將一隻黑色的木質盒子拿了過來,戚夫人將它擺在戚子淮麵前說:“這是娘當年出嫁時的傳家手鐲,在你和郡主大婚之後,是應該交給郡主的,但之前確實也沒有機會,這一次郡主為我們戚家做了這麼多,你要好好謝謝她。”
這算是婆婆真的認了兒媳,可戚子淮不敢告訴母親,他已經和郡主和離了。
“好,孩兒一會兒就給她送去。”戚子淮將鐲子收了,坐在東窗的小榻上,看了一會兒兩個孩子寫字,這才又鼓起勇氣說:“平陽這次在俀山傷了身子,迴來又為咱們操勞很多,我想為她做點什麼,思來想去也沒有特別拿手的,所以想來問問娘,您常給父親做的平安湯,是怎麼個做法?”
老夫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兒子這是要為郡主做羹湯?
“你計算暫時不能再上戰場,或者守護京城控防,也不至於讓自己去灶房裏做飯吧?”戚夫人擔憂的說:“君子遠庖廚,你有這份心就好,這湯娘來做。”
戚夫人剛要起身,被戚子淮攔住了,他深歎了口氣,讓丫鬟將兩個孩子帶出去,關了門之後突然跪在了戚夫人麵前,將她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迴事?”
戚子淮一臉耿直的說:“娘,事實上,孩兒和郡主已經和離了。”
一番解釋之後,戚夫人顫抖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孩兒衝動,所以才導致今日這一係列的事情,甚是後悔。”戚子淮低著頭,確實後悔。
戚夫人說:“那我問你,你到底是為了戚家的榮耀才要去巴結平陽,還是真的對她在意?”
戚子淮抬起頭,十分認真的說:“在意,孩兒在意平陽,之前孩兒遲鈍,沒有看到她的好,但是知道以後已經有些晚了,所以母親,孩兒到底該怎樣才能補救……”
從來都沒有見過兒子這般認真的表情,戚夫人內心也波濤洶湧,難以平息,她是真沒想到,那任性的平陽竟真的能讓兒子上了心。
“怪我。”戚夫人凝神長歎一聲,眼眶微紅的坐下來說:“從小教你習字練武,卻沒有對你講過夫妻婚姻的相處之道,但是覺得你娶了平陽是委屈了你,所以在最該告訴你如何尊重妻子的時候,我選擇了支持你任性,所以戚家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也不完全怪你,我有錯。”
“母親……”
聽到母親這樣自責,戚子淮心裏也不好受。
“子淮,從小你主意就正,這次你卻是真的糊塗啊,太後是什麼人,陛下又是什麼人,你以為將平陽郡主嫁給你,隻因為她特別喜歡你麼?如果你就是普通的一個阿貓阿狗,她就算是再喜歡你,也不可能給你郡主駙馬的地位。”戚夫人無奈的搖搖頭,捶了捶心口說:“明日,娘進宮一趟,再去求求太後娘娘,希望她能給我一分薄麵……”
“娘,孩兒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將平陽追迴來,太後那裏您還是不要去了,如今朝堂內部爭鬥混亂,戚家剛剛僥幸逃脫劫難,孩兒怕……”
“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不久前,娘還去求過太後的懿旨,懲罰了郡主,太後不可能不記得……”
戚子淮之前沒有感覺,現在聽見這樣的事就難受,平陽在將軍府還是受了不少委屈的,都是他的錯。
其實,曆朝曆代的公主郡主,就算能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往往都沒有好結果,因為身份地位的不對等,夫妻貌合神離,這還算得寵的,而那些不得寵的,往往被送去遠嫁和親,更是可憐。
想到這裏,戚子淮就更加後悔之前沒有好好的對待平陽,就是不知道他如今突然改變態度的補救,平陽還會不會接受。
“走吧,隨娘一同去後廚,看看材料夠不夠。”
戚夫人還是會想不通,可兒子決意要做的事情,她都是會支持的。
午休的空檔,冉黛手珠的能量滿了,進絕對空間去重新拿了一把手槍出來,看著槍櫃中空了的位置,她心有點慌,還有五把,加上手裏這把,她還能一次性使用六次。
這簡直是太浪費了。
強迫自己睡著,迴到意識空間,她將龍貓又拎在半空中問:“有沒有辦法,讓我在絕對空間賺些錢,不然這樣下去,很快我就沒錢買槍了。”
龍貓都已經被她欺負習慣了,如今掙紮都不帶掙紮,兩隻小爪抱在胸前說:“金子是硬通貨,下次你帶一些進絕對空間,我可以想辦法試試幫你賣了,也隻能按著市場價格,不會貴到哪兒去,且還不一定成功……”
冉黛掄著龍貓一頓甩,它差點被甩吐了,終於大聲求饒:“我賣!我賣還不成麼!保證成功的賣!而且高於市場價!”
冉黛將龍貓扔在地上,平靜的望著它說:“你就該得個名兒,小賤賤。”
龍貓氣的歪著頭,一副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的表情。
是被一陣奇怪的味道弄醒的,冉黛睜開眼,發現蘭彩欲言又止的站在身邊,遂問了句:“這麼大糊味兒,哪兒失火了?”
蘭彩側過身子,讓出不遠處桌子上那砂鍋,清清嗓子低聲說:“戚公子做了一鍋雞湯給您,說是幫你補補身子。”
“有毒吧?這味道聞起來這麼恐怖,我能不吃麼?”冉黛問。
戚子淮正拿了碗和勺子進來,聽到冉黛的話,他微低著頭說:“是……我手拙,還是……”
戚子淮說罷端著砂鍋就要走,冉黛一伸手說:“等會兒!”
被蘭彩扶著走到桌邊,冉黛低頭看著戚子淮的手,左手指頭纏著布,右手虎口一個水泡,一看就不是拿武器弄的。
“你不會是做飯把自己給燙的吧?”冉黛微抬頭問他,戚子淮偏過頭,竟然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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