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赫:……
沈雲禾這女人什麼時候解了他的腰封了?
“還愣著做什麼?脫吧。”
沈雲禾雙手環胸,唇角向上揚起,眉眼間的笑意更是藏不住。
楚君赫微微搖頭,手中動作卻不停,直到最後一件裏衣落地,他才上前兩步走到了沈雲禾跟前站定。
“坐下。”
沈雲禾揉了揉眉心,她細想了一下,自打入了這皇城之後,她似乎有一般的時間都在替楚君赫療傷……
長此以往,
沈雲禾覺得她已經快對他的身體免疫了。
畢竟再完美的身材,看多了也會疲勞。
“你不是在賑災麼?迴來做什麼?不怕被有心之人告上一狀,治你欺君之罪麼?”
沈雲禾拉著楚君赫坐下,邊替他清理包紮傷口邊問著。
楚君赫單手撐在了身後,露出了他精壯的胸膛。
麵對沈雲禾的疑問,他隻迴以邪肆一笑。
“近日宮裏少去,父皇有意立楚景越為太子,立儲一事不日就會提上日程。
宮裏不安全。”
楚君赫黑曜石般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般吸引著沈雲禾。
沈雲禾暗道不妙,楚君赫這男人深知自己魅力不淺,頻頻對著她放電,分明是想拿捏她!
“我答應了替皇上治病,自是不可能躲開這些事情的。”
沈雲禾暗自收斂了心神,不讓楚君赫以美色影響她的判斷。
楚君赫深深看了她一眼,自知無法改變沈雲禾的決定,他輕歎了一聲。
看到她安好他便也安心了。
“你這麼閑?冒著抗旨不尊的風險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沈雲禾踱著步子站到了窗前,抬頭看向了那輪彎月,涼王的上門的確給了她預警。
隻是,楚君赫是她的未婚夫,同時又是瑤瑤的生父,她便注定無法置身事外。
“這次賑災,表麵看起來是父皇給了重任。
所有人都覺得本王解決了這次災害,便能平步青雲。
但是……此次迴來十有八九本王會遭到涼王一派聯名上書�!�
楚君赫沒有說其他的,更深的權勢爭鬥有著太多的醜陋一麵,他私心的不想讓沈雲禾參與到其中來。
若是必須要一人手上染血,隻他一人便夠了。
沈雲禾神色一滯,她詫異的抬眸看向了楚君赫。
穿越前,她見識過的九子奪嫡,全都在電視上。
眼下,太子之位還沒最終下定論,局勢便已經這麼白熱化了嗎?
“我知道了�!�
沈雲禾微微點頭,楚君赫受罰的話,他們的婚期勢必會延遲。
也好,她也不想在沈清夕大婚的時候湊熱鬧。
待沈清夕出嫁了之後,她再出嫁也不遲。
楚君赫薄唇輕啟,有話想說卻沒說出口。
他低垂著眼眸,窸窸窣窣的穿起了衣裳。
外麵夜色深沉,楚君赫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屋內。
沈雲禾聽到了關門聲,再轉身便看不到楚君赫的身影了。
“不說一聲就走……”
沈雲禾迴到了窗口,心口不知為何就悶悶的壓抑的厲害。
“當我這裏是什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沈雲禾賭氣般的將窗戶砰的關上了。
屋頂上,
楚君赫一襲黑衣,靜靜的坐著。
仔細看的話,他神色未顯的臉上藏著溫柔之色。
良久,屋裏的人兒已經氣唿唿的睡著了。天邊露出了一抹魚肚白,楚君赫這才起身離去……
這一幕,被良心不安趁著天明折返的蒼雲看在了眼裏。
蒼雲躲在暗處盯著楚王看了已經有一個時辰了,直到楚王離開,她才敢自暗處鑽出來。
“嘖嘖嘖……楚王在玩什麼?”
“情種?還是變態?”
蒼雲想不通,她不知道楚王是不是有什麼怪癖,竟然在屋頂守了主子大半宿嗎?
天色大亮的時候,蒼雲才抬著早膳進了沈雲禾房裏。
沈雲禾這會已經起了,隻不過卻坐在窗戶邊,單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早膳來咯�!�
蒼雲將早膳放在了桌上就想溜。
“唰”的一聲,幾枚銀針插在了她腳尖前的地麵上……
蒼雲立馬轉身,眨眼間衝到了桌前乖乖坐下了。
“我道歉,我認錯!昨夜他來得太快了,他的功夫路數難測,並且在我之上,我沒追上他。
我看他翻窗進了你房間,情急之下踹了他一腳。
我也沒想過他會跌進浴桶��!
最重要的是,他跌進浴桶的時候我才看到了他的臉……”
蒼雲雙手支著下巴,一字一句的解釋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將主子給惹惱了。
主子再給她派什麼奇怪的任務,那可就慘了。
蒼雲還記得在那蒼茫的雪山上,她足足找了幾個月的草藥……
“不過!”
蒼雲在沈雲禾堪堪要動怒的時候,突然興奮的站了起來。
沈雲禾淡淡睨了她一眼,橫豎這丫頭今日一頓罰是逃不掉了,就由著她折騰吧。
“楚王在這屋頂枯坐了一宿!”
蒼雲說完,沈雲禾眼眸亮了亮,那抹黯淡驟然消散。
“那……”
沈雲禾還想問問細節,蒼雲卻一溜煙的跑了。
“主子,我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再多的我也不知了!這也可以將功抵過了吧?”
“算你逃得快!”
沈雲禾嘀咕了一句,其實她想問問楚君赫這一晚為何要待在屋頂,想來蒼雲也不會知道答案,便也就作罷了。
沈雲禾早膳還沒用完,北鬥堂的人便來報,涼王登門了。
“涼王帶了幾大箱的寶物,說是來賠禮道歉。”
掌櫃的跟在了下人身後進來了。
“要不要屬下將他打出去?”
沈雲禾擺了擺手:
“不用,讓他等著。等我吃完去會會他�!�
原本,沈雲禾想直接將涼王打發走,想起昨日楚君赫告訴她,皇上有意立涼王為太子。
涼王……
她得去好好探探這位前未婚夫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