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
楚君赫一聲令下,車夫快馬加鞭往皇宮趕去。
慣例,楚王府的馬車在長驅(qū)直入一直到了殿前廣場上才停住。
來早朝的官員們早早的都已經(jīng)在等候了。
聽到了馬匹嘶鳴的聲音,不少官員從偏殿內(nèi)探出了身子。
“楚王來了?”
宋尚書輕哼了一聲。
與他一派的官員都忙著迴應(yīng):
“是,楚王的馬車到了。”
“嗬……他倒是也敢來。”
……
另一堆官員駐紮的位置。
沈祿鐵青著臉,狠狠瞪了宋尚書一眼。
宋尚書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沈祿的視線,宋尚書當(dāng)即就瞪了迴去。
冷嘲熱諷的:
“沈國公……你還不知道吧?
禦醫(yī)昨日判定涼王妃再無懷上子嗣的可能了。
不知沈國公現(xiàn)在什麼心情?”
沈祿心頭咯噔了一下,這一刻還是來到了。
他麵色陰沉,冷哼了一聲,倒是一反常態(tài)沒有接話。
宋尚書氣焰卻囂張得很:
“難道沈國公還將希望寄托在了楚王身上?
你覺得楚王有什麼勝算?
涼王都被免於責(zé)罰了,楚王還能做什麼?”
沈祿緊緊的攥著拳頭。
忍!
他得忍!
在這緊要關(guān)頭,他萬萬不能被人給抓到了把柄,要不然再將國公府給拖下水。???.23sk.
那他的仕途可就是真的完了。
沒想到。
他沈祿原本以為是能做國丈的人!
卻沒想到,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走、走走,該上朝了。”
人群中不知何人催促了一句,眾人紛紛起身,倒是緩解了偏殿內(nèi)壓抑的氛圍。
沈祿冷哼了一聲,率先出了偏殿。
在殿門口,眾人看到了一個筆挺的身影。
楚王一身朝服雙手負(fù)於身後,身姿挺拔,麵對著殿門站著。
在他的旁邊,是特許帶兵器入殿的翊承將軍。
“這……是楚王?”
“楚王的腿?”
“是啊,他的腿什麼時候好了?”
“簡直開玩笑啊,楚王什麼時候能站立了?”
……
眾人紛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生怕一個沒注意看錯了。
待他們走近,看清楚楚君赫的臉時,一個個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真的是楚王!
“楚王……你的腿?”
宋尚書嘴角抽抽著,怎麼辦?
他根本不知道楚王的腿是怎麼迴事。
那他與涼王之間的安排,還能行嗎?
涼王壓根沒告訴他,楚王的腿疾好了呀!
“宋尚書,不該問的別問。”
翊承冷著眼懟了過去。
“你!翊承將軍你……話怎麼能這麼說?本官關(guān)心一下楚王還有錯了?”
宋尚書被氣得不輕,和武將這種粗人交流真是費勁。
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你放屁吧?你那叫關(guān)心?
你聽聽你說話那是什麼語氣?
怎麼?我哥就該瘸著?
你那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誰聽著舒服?
你特娘的還真以為抱上了涼王的大腿,就成了國丈了?”
翊承可不慣著宋尚書,該懟的不該懟的,通通出口了。
“你!羞得胡說八道!”
宋尚書臉都給氣紅了。
人群中,還有人竊笑了起來。
心中暗歎:懟得好!
宋尚書的氣焰最近著實太高了,是時候打擊打擊他,好好替大家出口氣了!
“胡說八道?宋尚書你還要不要臉,你打的那點心思還有誰不知道?
明明你宋家大小姐都已經(jīng)不是完璧之身了,那樵夫都被一直養(yǎng)在別院。
你還有臉將她往涼王府塞?
真是不將皇室的臉麵放在眼裏!”
翊承薄唇一張就叭叭開了,那說話的腔調(diào)聽起來竟然和瑤瑤還有些像。
楚君赫睨了翊承一眼,他倒是有些懷疑翊承是不是跟瑤瑤學(xué)的。
有些無賴了呀。
不過……他喜歡。
“你……簡直胡攪蠻纏!粗人!粗鄙不堪!將人的心思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
宋尚書被氣得不輕,但是一時間竟然組織不好語言反擊,嘴裏罵罵咧咧的隻有這幾句。
翊承卻吊兒郎當(dāng)?shù)拇懔艘豢冢辉俅罾硭紊袝恕?br />
人群中,隻有沈祿的情緒是最激動的。
就在剛才,他還覺得自己沒戲了。
在看到楚君赫雙腿竟然能站起行走的時候,他心中無疑是欣喜的!
他簡直太驚訝了,這麼說:楚王是不是有了與涼王一較高下的能力?
“上朝!”
不等沈祿理清思緒,陸公公便傳喚大臣入殿了。
人群中,都是一些熟麵孔。
也就翊承最近因為南疆使者的原因,特許一起來上朝了。
“君赫?”
皇帝高高在上,他的視線落到楚君赫身上的時候,直接驚訝的站了起來。
他眼底噙著的驚訝,似乎是真的,一點看不出來有假裝的成分。
楚君赫眼底一抹異樣滑過,他往前站了一點,好讓皇帝能夠徹底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