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吃飯了。”蔡憐雪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喊了一聲,“陳淮北,把桌子收拾一下!
陳淮北站了起來,將桌子上麵的茶杯收拾了一下,放到茶幾上麵,拿著抹布將桌子抹了抹。
“對了,老大兩口子怎麼沒有迴來呢?”老爹陳建業(yè)問道。
“他們有事,養(yǎng)雞場那麼多的事情!
“你迴來和老三老四說了嗎?”
“我跟他說這些幹什麼呢?對了,小勇呢?忘記讓他中午過來吃飯了!标惢幢碧统鍪謾C翻找了兩下,給陳勇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出來了,別一天到晚都躲在屋子裏麵,大姑娘是不是?不能見人?”姚婉婉對著房間裏麵喊了一聲,“到了吃飯的時間,還要人喊?”
“哎呦喂!爸,這不是熱!爺爺您也真是的,堂屋裏麵連一個空調(diào)都沒有!标惏矅_房間的門走了出來,“真是熱死了!
“你去看看,看看誰家堂屋裏麵還裝空調(diào)?”老爹陳建業(yè)說道。
“熱死你了?”蔡憐霜端著兩盤菜走了出來,板著一張臉說道,“大夏天我讓你待在家裏麵,你出去跑,出去跑難道不熱嗎?”
“熱!可是出去跑好玩呀!玩起來就不熱了!标悜浫恪昂俸佟毙χf道。
“大人說話,你就喜歡插嘴,信不信老娘用針把你嘴給封起來!蓖蹰酥鴥杀P菜咬著牙齒說道。
陳憶茹對著王楠楠坐了一個鬼臉,蹦蹦跳跳的跑到陳建業(yè)跟前,“爺爺,中午吃啥好吃的呢?”
“你想要吃什麼呢?嘖嘖!爺爺?shù)拇髮O女,半年沒有見到就長這麼高了!
“爺爺,那有半年呢?我爸過生日的那一天,您不是過去了。”
“是是是!爺爺老了,老糊塗了,都不記得了!
“爺爺才不老呢,爺爺頭發(fā)還沒有白呢!
陳建業(yè)聞言“哈哈”笑了起來,“乖孫女哎!爺爺這頭發(fā)早就白了,是染出來的,知道了嗎?”
“爺爺頭發(fā)是染的啊!”
“是!大孫女哎,爺爺頭發(fā)是染的!
“爺爺,我是小孫女,不是大孫女,大孫女是討厭鬼!”
“大姐討厭是不是?”
陳憶茹“嗯”了一聲,“大姐最討厭了,她一天到晚都在外邊快活,也不帶我。跟她視頻,她還逗我!讓我羨慕,真是懷死了。”
“懷死了,等大姐迴來,爺爺幫你教訓她!
“嗯!狠狠的揍她!揍死她。”
“你現(xiàn)在就不得了!标惢幢秉c點頭陳憶茹的小腦袋,“你大姐對你不好嗎?”
“她就沒有二姐對我好!可是二姐嫁人了,不帶我玩了!
“二哥!标愑伦吡诉M來喊了一聲,“大哥也在呢!
陳增民點點頭。
“坐吧!”陳淮北說道,指著幾個孩子,“你們坐那邊,這些都要講究的,尤其是在農(nóng)村裏麵,這邊,這邊,都是長輩坐的,一定要記住了!
陳勇坐了下來,“沒事,就隨便坐。都是一家人,不講究這些!笨粗酥俗吡诉M來的蔡憐雪,“二嫂,給你添麻煩了!
“添什麼麻煩呢?就是沒有什麼菜!”蔡憐雪笑著說道。
陳勇拍了拍坐到一旁陳安明的肩膀,“小外國佬!現(xiàn)在中文會說了嗎?”
陳安明瞥了一眼陳勇。
“早就會說了,小時候在國外長大的,周圍交流都是英文,很少用到中文,中文說得自然不利索。”
“嘿嘿!老四現(xiàn)在要是急了的話,那中文還是很不利索。”陳安國笑著說道。
“我也就是有些詞語不太會用而已,我中文六級,通過了六級考試,你呢?”
“哈哈哈!不好意思親愛的,我京話滿級,老家話也是滿級,英語也是滿級!标惏矅蒙恼f道。
“我法語滿級,德語滿級,阿拉伯文滿級,英語滿級。”
“哇哇哇!老四真牛逼!标惏残屡闹终f道。
陳安明頓時一頭黑線,看著陳安新,“我聽你的話,怎麼感覺你這樣說話,好像是貶義詞。”
“嘖嘖!中文六級,我中文六級!标惏矅χf道。
陳安明看著陳淮北,“爸,我說錯了?”
“也不算是錯,就是不太正確。”陳淮北轉(zhuǎn)過身拿起桌子上麵的茅臺,“喝點白酒?”
陳勇?lián)u了搖手,“不了,還上著班呢,喝點啤酒吧!你們要喝白酒的話,就喝吧!”
“我來一杯。”老爹陳建業(yè)端著酒杯,“一點點就好了,你慧姨不讓我喝酒!
“煙不抽才是對的。”陳淮北說道,給老爹陳建業(yè)倒了小半杯白酒,“來,大哥,搞一杯。”
陳增民端起酒杯遞到陳淮北的麵前來,看著端著菜走了進來的蔡憐霜,“老二媳婦,坐下來吃飯啊!”
“不了,不了,我們又不喝酒,你們喝酒,我們就湊熱鬧了,廚房裏麵還有一桌呢。”蔡憐霜說道。
“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坐不下去,你這是幹什麼呢?”陳勇說道。
“真不用了,你們慢慢吃!辈虘z霜說完了,轉(zhuǎn)身就離開。
“爸爸!抱著我,我要和你坐一塊!
“爸爸抱著我!
“滾!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呢,跟一個小女生搶爸爸!你還要點臉嗎?”陳憶茹對著陳安義噴道。
陳淮北將兩個孩子抱到一旁坐了起來,端著酒杯,“來來來,先幹一些!
“陳二石,你個沒良心的混蛋,你還是人嗎?你不想一想你小時候誰照顧你?誰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將你帶大?你就是這樣對待我?我是你姐,你姐知道了嗎?你親姐知道了嗎?”
陳淮北看著胖的都成豬一樣的大街陳玉芝,脖子上麵掛著一條粗金項鏈,兩隻手腕上麵帶著四個,十根手指八根帶著金戒指,完全就是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
就她這樣走出去,不怕被人給搶了?
“你又吵吵幹什麼呢?孩子們都在呢,你這個當大姑的,就不要臉了嗎?”老爹陳建業(yè)冷聲問道。
“爹,你知道他多過分嗎?”陳玉芝委屈的說道。
“他過分不過分呢,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你自己不清楚嗎?家裏麵這麼多的人,為什麼對你就這麼過分呢?又不是沒有不幫你,可是你們兩口子呢?你們兩口子是怎麼做的?大吃大喝,還沒有賺錢就這樣,硬生生將一個好好的廠子給吃倒閉了,還欠著別人一屁股的債。”
“人家看著是你二弟的麵子,才給你訂單,給定金,你倒好,把人家訂金錢都給用了,到最後交不出貨來,要不是你弟弟賠了人家三十萬,你們兩口子牢底都要坐穿,你也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