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說說笑笑。
很快就抵達了縣城裏麵。
平時總是感覺這一條很長,怎麼騎也騎不到。
沒有想到多了一個人說話,這麼快就抵達了。
這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還真是至理名言。
有個陪著一路上麵,還真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將一大袋子的爆米花送到出租房裏麵。
陳淮北就帶著周思涵去早點鋪,吃了一個早飯。
吃過早飯轉身就迴到了出租房這邊。
郵電局開門還早得很,一般也都是快要到八點才會開門。
當然裏麵值班的人也有,不過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人家是不會給你私自開門的。
現如今這年代,私人想要打電話,發電報,也隻有去郵電局。
就算是現在給你打電話,周思涵父母也還沒有上班呢。
陳淮北將從家裏麵帶來的草席鋪在床上,“趟一會兒吧。”
周思涵“哎”了一聲,往床上一趟,滾了兩下,伸手摸著肚子,“陳二石同誌,你知道嗎?我好久都沒有像是今天早這樣吃得舒服了,那大肉包子,還有餛飩,太好吃了。”
陳淮北拉著凳子麵帶笑意的坐了下來,“那你想不想天天吃?”
“當然想啊!可是能行嗎?”
“怎麼就不能行了?看看不是有我在。”
周思涵坐了起來,盤著腿,表情非常嚴肅。
看著她這模樣,陳淮北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嚴肅一點,陳二石同誌,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陳淮北不可否認的點點頭,“有點,你太單純了,我怕將來你被人騙賣掉,你還得幫人數錢。”
周思涵撅著小嘴,“我才不蠢呢,不對,你別跟我打岔。”
“我什麼時候跟你打岔了?”
“你現在就是跟我打岔,我問你,你迴答就行了。”
陳淮北點點頭。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
“陳二石同誌,我就跟你說吧!咱們兩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別對我有好感呢?”
“為什麼呢?我對你有好感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不行,那樣我會愧疚的,而且我家裏麵,也不會同意的。”
“那你能和我說說你家裏麵嗎?”
周思涵搖了搖頭,一臉糾結的道,“不能說的,我爺爺奶奶和我媽非常的傳統。”
“咱們兩家門不到戶不對?難道將來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你都會嫁給他?”
周思涵嘟著小嘴,耷拉著腦袋,“我也不知道呢。”
“那我問你,你對我有好感嗎?”
周思涵偷偷瞄了兩眼陳淮北,想了一下,微微點點頭,對於陳二石同誌,她還是有些好感的。
起碼他不會像是別人欺負她,還幫她出頭,教訓那些欺負她的人。
“那不行了,你對我有一點點好感,我對你也有一點點好感,再說了我也沒有說要和你處對象。”
周思涵聞言一臉都是不解之色,迷糊的看著陳二石,“不以戀愛為結婚目的的,那就是耍流氓。”
“那你想要和我結婚?”陳淮北笑著問道。.
周思涵搖了搖頭,對於她家裏麵的人,她是知道。
不可能會同意她嫁到農村裏麵。
她下鄉的時候,家裏麵的所有人都千叮萬囑,讓她好好待在鄉下就行了。
要是在鄉下處對象了,就會打斷她的腿。
“假裝,你明白嗎?我昨兒租房子的時候,和房東太太說我女朋友在縣裏麵讀書。而且在昨兒我也不是告訴你了,我也想要考大學的嘛!”
周思涵“哦”了一聲,“可是你讓我假扮你女朋友,我也不在縣裏麵讀書啊!”
“這不是有我。”
“可是公社裏麵呢?難道我不要上工了嗎?”
“這事情我來處理。”
“你怎麼處理呢?”
“就說咱們處對象了唄,你嫁給我了,咱們年紀沒有到,所以暫時還打不了結婚證。”
周思涵連忙搖了搖頭。
她雖說心地善良,但也不是蠢。
之所以忍讓,也都是家裏麵的人叮囑,隻是她們做的太過分了。
陳淮北家裏麵的情況,她都來公社一年多的時間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真要是讓陳淮北這樣說了,將來他弄不好,那可真是娶不到媳婦了。
估計也隻能夠娶一個寡婦當媳婦了。
上一次她媽媽給她寫信的時候,還說了正在想辦法將她弄迴去呢。
倘若要是迴不去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嫁給她。
她可不想要害得他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就一個人。
“怎麼了?”
“不行,我不能害你。”
“你這是幫我,怎麼叫害我呢?你是不是怕我將來娶不到媳婦?“陳淮北笑著問道,看著她點點頭,“我就是想要找一個有文化的,鄉下現在的姑娘們讀書都不多,我感覺和她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共同的話題。再說了,我將來要是考上大學了,你感覺我還會老家娶媳婦嗎?”
“那也不一定呢,再說了陳淮北同誌,你難道說真的?高考真的要恢複了嗎?”
“嗯!我沒有騙你。”
周思涵想了一下,微微點點頭。
以前她們就不待見她,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她們更加排斥她了。
倘若高考真的要是隻有半年的話。
那麼上工不上工,也真是無所謂了。
還不如留在縣城裏麵,好好給陳淮北同誌補習。
將他的成績提高了,讓他考一個好大學,這樣也算是報答她了。
“那就麻煩陳二石同誌了,不過我有錢,吃飯什麼的,咱們一人一半,你看如何呢?”
“行,沒有問題,吃飯咱們一人一半,但是要在外人麵前,你就零時冒充一下我的媳婦。”
周思涵俏臉一紅點了點頭。
看著她點頭答應,陳淮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這要是稍微動點歪心思,這丫頭還不得羊入虎口了。
“砰砰砰!”
“陳淮北,你個狗東西,給老子開門。”
陳淮北微微楞了一下,連忙站了起來,聽著外邊傳來的聲音,周新慶他怎麼知道他住在這裏?
“誰啊!”
“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