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大嫂懷孕了,陳淮北其實也挺開心的。
他和黃周思涵,都做了防備,目前來說四五年之內,他們倆還沒有打算要孩子。
畢竟周思涵懷著孩子也不方便。
孩子剩下來又要照顧孩子,又要完成學業,太累人了。
反正他們倆都年輕,遲一點也無所謂。
孩子他也不要多,兩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
坐在躺椅上麵,麵前放著一把太陽傘,不過是油布的太陽傘,倒是想要買太陽傘,問題是根本就沒有賣,不過這種油布,竹子做出額太陽傘,也還是不錯的。
一旁的小桌子上麵,放著一盤切成塊塊的西瓜,一盤葡萄,還放著一瓶瓶子上麵都是水珠的汽水。
周思涵坐在陳淮北的後麵,手裏麵拿著一把叉子,偶爾插一片西瓜遞到陳淮北的嘴裏麵。
看著正在裝著爆米花的雙胞胎兄弟,周思涵“嘿嘿”笑了兩聲。
“二哥,二嫂,你們倆又不幹活,能把電風扇讓給我們嗎?”陳三石一臉委屈的問道。
“快點幹活?幹這麼點活,就嘰嘰歪歪的,我和你二嫂幹了這麼多天說什麼了嗎?”陳淮北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倆就不能幫忙裝一下嗎?”陳四石不滿的說道。
“我們倆憑什麼要裝?我們倆要裝的話,要你們兩幹什麼呢?還不如讓你們兩待在家裏麵,裝個爆米花難道很累嗎?比在田裏麵幹活累嗎?你兩要是不樂意讓大哥大嫂來做,你看看大哥大嫂可有怨言?”陳淮北說道。
“你閑著也是閑著嘛!”陳四石白了一眼說道。
“你們倆呢,就是不知道屎香屁臭。”陳淮北拿起汽水喝了一口氣,“常言道錢難賺,屎難吃,我呢就是告訴你們倆,看著你二哥現在風光,但是那也是你二哥的本事,和你們兩沒有關係。靠人不如靠自己,就算是親兄弟,那也沒用。我就是讓你們嚐一嚐寄人籬下的滋味。”
陳三石一邊裝著爆米花,一邊說道,“你不想要幹活,你就別羅嗦這麼多,再說了你是我二哥,咋就成寄人籬下了呢?”
陳淮北拿起西瓜對著陳三石砸了過去,對於這榆木疙瘩,他也是無語了,二哥怎麼了?現在都還沒有成家立業,等成家立業過後,到時候關係就變了。
小時候是兄弟關係,長大了就變成親戚關係了,再也尋找不到小時候那種兄弟之間的感情了。
“我不想要幹活了嗎?我在火爐子炒了這麼長時間,我喊累了嗎?幹這麼點活,你們倆心裏麵就不痛快?你看看你們從上到下的衣服,鞋子,不要錢嗎?整天吃飯,都還要肉,肉不要錢賣嗎?你們倆一天幹的這些活,夠你們倆吃的嗎?”
“二哥,你一天幹這麼點活,夠你吃的嗎?”
陳淮北“嘿嘿”笑了兩聲,“你二哥我是靠著腦袋吃飯的,不是靠著體力,知道了嗎?”
兩兄弟頓時翻了翻白眼。
“二哥,今兒晚上咱們去看電影好不好?我看今兒有地道戰,還有小兵張嘎子,去不去?”陳三石頓時一臉興奮的說道,“城裏麵果然就是好,不像是我們鄉下,看電影,隻能夠等發電影的過來,一年也就來兩次,在這城裏麵想要看電影,隨時都可以看,還有那麼多的電影可以看,去不去二哥?”
“二哥,你說什麼?你說話能不能大點聲,你那小,我怎麼聽得到呢?”
“我是說你有多遠滾多遠,看什麼看?你還以為孩子嗎?再等兩年就要娶媳婦了知道了嗎?”
陳淮北站了起來,“媳婦,迴屋睡覺去,裝好過後,把院子裏麵收拾一下,還有地上那些雜草也給拔掉。”
“知道了。”陳三石不滿的迴道,看著兩人往後院走了過去,彎下腰,低聲道,“老四,你那有錢嗎?”
“我還要五毛錢。”
“剛剛好,咱們去看電影。”
“你呢,你錢呢?二嫂給咱們一人五毛錢,你的呢?”
“我說剛好是你出電影票錢,我出汽水錢,你看怎麼樣呢?”
陳四石搖了搖頭,“爹說了不讓咱們到處亂跑。”
“哎!早知道就不來了,整天就在屋子裏麵待著,無聊死了。”
“那你迴去唄!”
“我才不迴去呢,迴去吃啥?跟著二哥天天大肉不香嗎?迴家吃吃蔬菜,要不然就是鹹菜,太難吃了。”
陳三石嗒吧了兩下嘴,彎下腰來,低聲問道,“四石,你說二哥手裏麵現在有多少錢?有一萬了嗎?”
“不知道。”
“我估計有了,你看看二哥每天都是收那麼多的錢,難怪二哥能給家裏麵修房子,又給大哥大嫂那麼多的錢。”
“那錢二嫂說了,是二哥在服裝廠賺迴來的。”【1】
【6】
【6】
【小】
【說】
“我要是有那麼多錢就好了,這樣想要怎麼花,就怎麼花了。不過不得不說二哥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還將思涵姐給娶到手了。咱們公社裏麵可是有好多人都惦記著二嫂呢。”
“是是是!你能不能快點幹活呢?真煩人。”
陳三石瞪了一眼陳四石,看開始拿著水瓢快速裝了起來,在幻想著自己要是有那麼多錢該怎麼花呢?
迴到房間裏麵周思涵就趟了下來,看著頭頂上麵的小吊扇,“還是這個電風扇吹起來舒服,臺扇吹起來都是都是熱風,難受死了。”
“現在這天還熱嗎?”陳淮北趟了下來,“王小明這家夥到底是怎麼迴事?這都幾天的時間了,都不給一個答複,這小子太過於謹慎了一下,不是一個做大事的料,給他幾天的時間,要是不給答複,咱們倆就去市裏麵,開辟新的市場了。”
“去市裏麵想要迴來一趟都不容易呢。”
“那能怎麼辦呢?”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呢?要是不行的話,等這一次我們迴首都,我把我外婆大舅他們給我攢的錢,我都給你。”
陳淮北抬手對著周思涵的屁股上麵抽了下去,“你男人我還不至於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