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公社裏麵的領(lǐng)導(dǎo)幹部送走過後。
陳淮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過陳建斌遞來的香煙,笑著調(diào)侃道,“吆!小叔可以啊!竟然是大前門香煙。”
“老子不能抽?”陳建斌瞪了一眼說道,“小偉在你那邊可聽話?”
“能抽,能抽,您老怎麼不能抽呢?聽話得很,這你就放心好了。”
陳建斌點(diǎn)點(diǎn)頭,“聽話就行,就怕這小兔崽子不聽話。”
“整天都待在院子裏麵,怎麼就不聽話呢?事情從早上起來就幹不完,他能有那個時間玩耍呢?”
陳淮北站了起來,“小叔,我把這個月那邊的賬目給你。”
“賬目用不著急,等到年底再給就行了,到時候年底向組織報(bào)賬一下。”
“那也行,等到年底的時候,我讓人將賬本給送到公社裏麵。”
陳建斌看著陳淮北,“你讓人送,你呢?”
“這個考大學(xué)的消息,還要兩三天的時間就要登報(bào)了,我準(zhǔn)備參加高考。”
陳淮北話一落音。
頓時一屋子的人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一個個都是滿臉怪異的看著陳淮北。
一個小學(xué)就念了三年的人,竟然說要參加高考。
這牛逼吹的,牛都能夠飛上天了。
小學(xué)三年級能考大學(xué),那豈不是說人人都能夠考得上大學(xué)了?
陳建斌憋著笑聲,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想法不錯,老子在這裏祝你個小兔崽子能夠靠中,這樣的話我老陳家也能夠光宗耀祖了。你要是真考上了,老子做主,咱們老陳家集體來出這個錢,擺個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陳建業(yè)瞪了一眼陳淮北,“你聽他大白天說瞎話?他要是能夠考上大學(xué)的話,他走到那裏,老子跟他後麵爬到那裏。”
陳淮北翻了翻白眼,徹底無語了,他堂堂一個211大學(xué)畢業(yè)的本科生。
而且最近這一個月都是溫習(xí)課本。
主要是還是革命色彩的課本。
這大學(xué)他要是考不中的話,他陳淮北三個字,從此以後倒過來寫。
而且對於作文的題目,他早已了然於胸了。
在市裏麵的新華書店,他都查閱了有關(guān)方麵的書籍。大風(fēng)小說
稿子都寫好了,作文分要是三十分的話。
他不敢說拿滿分,但是二十五六分,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再說了他選的是文科,又不是理科。
“爹,這種話您老千萬別說,知道了嗎?”
陳建業(yè)“嗬嗬”笑了兩聲,“你要是能夠考上大學(xué),老子心甘情願你走到那裏,老子爬到那裏,關(guān)鍵你有那個本事嗎?”
“得得得,我也懶得和你爭辯,最後事實(shí)會證明一切的。”
“二公子,你這一次迴來,過幾天走?”陳建斌岔開了話題問道。
“過兩天吧!過兩天我去縣裏麵待著。”陳淮北迴道,主要是家裏麵吃飯不方便,整天吃素菜,那還不成和尚了?
還是去縣城裏麵待著吧!想吃什麼直接去飯店裏麵就可以了。
在家待著弄點(diǎn)好吃的,老娘就跟在後麵嘀咕。
陳建斌“哦”了一聲,“我問你,你那邊還有賺錢的方法嗎?”
陳淮北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陳建斌頓時一臉尷尬了起來,“雖說爆米花賺錢,但是平均分到每一家的話,也不多。”
“小叔,賺錢的辦法很多,但是問一下社員們有那個膽子去幹嗎?”
“怎麼就沒有那個膽子去幹了?你說。”
想一想。
陳淮北還是搖了搖頭,目前來說還真是不太合適。
他能夠相信整個向陽紅公社的社員們。
但是他絕對不相信,知青點(diǎn)那一幫知青們。
“小叔,算了,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到時候我再給公社裏麵指明一條賺錢的門路吧!”
“你現(xiàn)在怎麼說,我也都不會告訴你的,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嘛!繼續(xù)問這個問題,沒有那個必要。”
“是公社裏麵社員們,聽著大喇叭說待在公社裏麵將來就能夠拿到和城裏麵工人一樣的工資,所以呢社員們隻要碰到我就問,你要是不相信,你問問你爹娘。”
陳建業(yè)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叔,人心不足蛇吞象,用不著管他們。或者你要是在公社裏麵能夠做到一言九鼎的話,我再告訴你。”
陳建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我知道,反正也就是一年的時間,窮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一年的時間。”站了起來,“我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tuán)圓了。”
在家待了兩天的時間,終於到了10月21號這一天。
停了十年的高考,重新恢複的消息,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大江南北。
這個消息對於普通老百姓們來說,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對於下鄉(xiāng)的知青們來說,他們看到了迴到城市裏麵的希望。
公社裏麵二十多個知青,一個個都抱頭痛哭了起來。
鄉(xiāng)下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消息傳過來,這些知青們直接將鋤頭丟下,開始到處尋找複習(xí)資料。
像是猴子們一樣蹦躂,重新恢複到往日剛剛下鄉(xiāng)時候的模樣。
看鄉(xiāng)下人,都是一幅鼻孔朝天的模樣。
陳淮北真想要說,你們這些人真是想多了。
雖說高考重新開始,可是這一次參加高考的人數(shù)可是接近六百萬人。
最終呢,隻有二十七萬人高中。
跳得越歡快,到時候越慘。
陳淮北直接阻止了陳建斌,讓他等到高考過後,再慢慢收拾這些人。
對於知青們,陳淮北繼承了陳二石的記憶。
他真是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
就是在現(xiàn)代。
他們隔壁村就有個女人,嫁給了知青,給他生了兩個孩子。
可是後來呢?
那個男知青直接跑到了城裏麵,丟下女人和兩個孩子。
一直等到2011年的時候。
那個男知青才裝逼迴來。
最後被女人的兩個弟弟和兩個兒子給打斷了腿。
差點(diǎn)就鬧出了人命。
當(dāng)時這件事情,在他們那邊鬧得還是挺大的。
陳淮北也叮囑了他小叔一聲,那些在他們公社隻要娶了媳婦,和嫁人的知青們。
想要迴城可以。
打斷雙腿,立馬就放他們迴城。
想要一點(diǎn)代價(jià)都不付出,就這樣迴去,想都別想。
真以為他陳淮北是好人,想要在向陽紅公社玩拋妻棄子,不付出代價(ji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