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爹陳建業又舉起手裏麵的煙槍,陳淮北無奈地道,“爹,你這是幹什麼呢?”
“你跟老子再說屁話,那有這樣幹事情的?”老爹陳建業怒聲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呢?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你之前也得通知我一聲吧!”
老爹陳建業吧嗒吧嗒吸了兩口煙,“反正婚事也沒有定下來,今兒也就是過來看看,這件事情畢竟是我先點頭,到時候再說!
陳淮北徹底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家老爹,點點頭,“反正這件事情是您老弄出來的,您老負責擺平吧!
吃過午飯,一群人在家裏麵小坐片刻,就起身離開。
離開前,老娘王秀蘭還給兩個姑娘,一人包了一個紅紙包。
看著兩個姑娘都伸手接住。
陳淮北也徹底服了。
在鄉下,姑娘第一次登門來。
離開的時候男方長輩給紅紙包。
若是相中了,就接這個紅紙包。
若是不相中的話,這個紅紙包就不會要。
“二石,你這兩個弟妹,你看怎麼樣?”王秀蘭滿臉紅光的問道。
陳淮北翻了翻白眼,“娘,這是我爹,給我找的。”
說完轉身留下站在院子門口,目瞪口呆的王秀蘭。
“老頭子,不是給老三老四找的兒媳婦嗎?怎麼變成了老二的呢?”
“老子什麼時候說給他們倆找了?他們倆才多大?”
迴到房間裏麵。
陳淮北將衣服脫掉,直接就鑽到床上,太冷了。
看著被推開的門。
“大哥有事?”
陳大石將門關了起來,“老二,你將雲雲這丫頭睡了?”
“是,有事嗎?”
“我就是問問!
“對了,嬸子家房子蓋了嗎?”
陳大石點點頭,“蓋好,前些天就蓋好了!
“這事嬸子知道了嗎?”
“知道,前些日子你大嫂就和嬸子說了。”
“嬸子咋說?”
“還能咋說呢?事情都發生了,你說還能夠說什麼呢?”
陳淮北打了兩個哈欠,“大哥,我困了,讓我睡一覺!
“對了,你晚上讓小叔過來一趟,市裏麵還需要安排幾個人,讓他和公社裏麵的領導商量一下!
陳大石“哦”了一聲,“要幾個人?要不要二姐和二姐夫過去?這些日子二姐家裏麵天天鬧騰。”
“她家這麼鬧騰,你就沒有去?”
“去了前些日子我和爹娘,還要幾個本家兄弟過去了。這些日子二姐倒是沒有迴來。”
“暫時不要二姐過去,等她分家過後再說!
陳大石點點頭,“要幾個人?”
“再找七個人吧!你和小叔說一聲,要是行的話,讓他們明兒自己去縣裏麵,然後坐火車去市裏麵,我和那邊的人說過了,讓小偉這兩天在火車站出站口等著。”
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多鍾。
陳淮北向公社走了過去。
拿著公社的電話,給周思涵打了一個電話。
聽著街道的辦事員說,周思涵今天上午就去了香江。
陳淮北也感覺很無奈,不過還是要去首都看看。m.
或許她是騙他的呢?
在家待了三天的時間。
填誌願的表格終於下來。
對於誌願表,陳淮北也是一臉的糾結。
本來想好了去首都,那麼肯定會在首都發展。
可是如今周思涵不在首都了,他去首都幹什麼呢?
最後陳淮北直接填了一個清大,複旦,然後就是合市的安大。
不管是那個錄取了,都比較適合發展。
首都,魔都,還有合市,合市畢竟是他的大本營,反正起來相對容易一些。
魔都呢,屬於改革的最前沿,適應性要遠比合市強很多。
陳淮北也比較中意魔都。
因為在魔都發展的話,他能夠更快的發展起來。
至於深城的話,等到他那邊建設起來,然後去買一些門麵房。
有房子再那邊,也能夠較為容易的辦理通行證。
今年的第一場雪,也隨之降臨。
自從迴來過後,第二天就開始下起了淅瀝瀝的雨。
一直等到今天,小雨夾雜這冰雹。
等到下午的時候,就是狂風大雪。
一夜的時間,整個世界都被白雪所覆蓋了起來。
陳淮北看著門外的大雪,就感歎了一句,真他娘的大。
活了三十多年,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
坐在堂屋裏麵,陳淮北裹著軍大衣,穿著老娘新做的厚棉鞋。
麵前放著一盆炭火,炭火邊上還放著幾根山芋。
一家人,除掉兩個雙胞胎,他們倆還在縣城裏麵,圍坐在炭火跟前。
還真是別說,如今這年代的冬天,還真是冷得死人。
陳淮北從大衣的口袋裏麵掏出一把帶殼的花生來,放到炭火裏麵。
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一會兒就聞到了屬於花生的香味。
拿著火鉗,將花生夾出來,陳淮北撿起地上的花生吃了起來。
老爹陳建業瞥了一眼坐在陳淮北身邊的高雲雲,還要自家大兒子身邊的大兒媳婦,不知道該怎麼張口。
關鍵這事情都說好了,這要是反悔了。
到時候十裏八鄉還不知道怎麼說他,仗著家裏麵有錢了。
那兒女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
你這弄得人家姑娘還怎麼嫁人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姑娘的問題。
如今這年代,像是退婚這種事情。
就算是和女方沒有任何的關係,那麼責任也得由女方來承擔。
如今這年代女人那可是絕對的弱勢群體。
不像是現代,一個個被男人慣成了老祖宗。
長得漂亮也就算了,長得那麼醜,還傲嬌,傲嬌什麼呢?
難道沒有女人,這日子還不過了嗎?
陳淮北計算了一下,這如今娶媳婦的成本,起碼也得百萬起步。
一百萬存到銀行裏麵,存五年定期的話。
這一年下來就是五萬塊錢。
這去澡堂裏麵便宜,一次也就是二百塊錢。
稍微上點檔次,一次也不過就五六百塊錢。
這消費高的話,也不過才一千多而已。
五萬塊錢的利息,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至於說什麼家裏麵衛生打掃問題。
陳淮北每一次請鍾點工過來,家裏麵收拾得幹幹淨淨。
一個月一般他都請六次,價格也不過才九百塊錢。
至於害怕老的時候,沒有人養老送終。
隻要手裏麵有錢的話,還擔心老的時候沒人給送終嗎?
害怕去下麵沒有錢話,臨死之前先定個幾萬塊錢的冥幣。
等要死的時候,交代清楚了,下去的時候難道還會怕沒錢用嗎?
更別說了,如今國家的福利政策越來越好,這孤寡老人的,還會額外有一定的補貼呢。
在他們農村叫做五保戶,這一個月下來也得有八九百塊錢的收入。
死的時候,也都是村子裏麵幫忙弄上山,這該怎麼熱鬧,一樣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