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年就這樣過去了。
今年過年家裏麵可真不是一般的熱鬧,畢竟家裏麵增加了一口人,還是家中的晚輩。
這家裏麵的日子,也是越來越好過。
村子裏麵的人,對於他家,也更加的敬重。
初一早上一開門,來他家裏麵拜年的人絡繹不絕。
人活一世,說得簡單一點,一是為了一張嘴,另外就是為了一張臉皮。
初二去老丈人家,直接被當成了座上賓。
大舅嫂子也是滿臉都是笑意,之前的不愉快,從她的臉上也都看不出來。
畢竟送了一個大彩電,這在十裏八鄉,那可是頭一份。
孩子兩個小姑姑,一個人就給了十塊錢的紅包。
雖說這姑父就一個姑父,可是這姑姑是兩個姑姑,不能就隻包一個紅包。
大舅嫂家裏麵五個孩子,單單紅包就是一百塊錢。
雖說家還沒有分,但是孩子的紅包,怎麼可能會給自家婆婆呢?
這一百塊錢,不是落到自己的腰包裏麵。
在老丈人家一直吃過晚飯,才迴來的。
中午在老丈人家吃的晚飯,晚上去的小丈人家中。
畢竟這侄女婿買東西過來,肯定要喊吃一頓的飯。
再說了喊陳淮北吃飯,他們是穩賺不會賠的,給他們家的孫子都包了紅包。
隻不過沒有自家給的多而已,但是一個孩子也給了兩塊錢。
這個事情,陳淮北也沒有過問。
都是讓兩女做主的。
初六,三石訂婚,對象也就是小叔陳建斌大舅哥家的小閨女。
看到小姑娘登門的時候,陳淮北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不過三石的彩禮,都是按照村子裏麵的規矩來辦的。
這要是還給高的話,到時候村子裏麵的人,真是有意見了。
陳大石那是因為家裏麵窮,娶不到媳婦,陳淮北將話放出去了,所以村子裏麵不會說什麼。
陳淮北呢,是一份錢,娶兩個媳婦迴來,村子裏麵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三石和四石,這要是再花那麼多的錢。
就算是村子裏麵現在敬重他們家,那麼也會翻臉的。
你這樣給了,讓別人家還怎麼娶媳婦呢?
初六三石訂婚,初八四石訂婚。
同樣還是一個小姑娘,一點點大。
陳淮北估計著,是他小叔陳建斌再背後嘀咕的。
他爹陳建業本來就是老好人,耳朵根子也軟。
想著反正三石和四石也都是十六歲了。
等到年底的時候,都十七歲的人,也能夠成家了。
所以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要不然的話,他爹不可能給老三老四找媳婦。
畢竟陳淮北之前,都跟他說好了。
而且還是先斬後奏,打了幾次電話迴來。
都沒有跟他說一聲,就怕他會反對。
其實說了,要真是給老三老四找。
陳淮北也不會反對的。
他有什麼理由可反對的?
本來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初九早上,天還沒有亮。
陳淮北就帶著蔡憐霜和蔡憐雪迴到了市裏麵。
廠子裏麵的工人,在初四就已經動工了。
現如今這年月過年也不過就三天假期。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假期基本上很少。
每個禮拜天,本來都是休息的。
最後都改成了義務勞動日了。
三石和四石,吵著要過來。
陳淮北沒有答應,兩個小屁孩子,性格還沒有定下來。
讓他們跟著也是搗亂。
每天都能夠被他氣死,是自家的親弟弟,就算是再怎麼氣,除非將他們兩人打一頓,還能怎麼樣呢?
轉過頭來,他們倆又跟你嘻嘻哈哈。
等到他們年紀稍微大一些,陳淮北再對他們進行安排。
陳淮北將車子上麵一車的東西,都拿到屋子裏麵。【1】
【6】
【6】
【小】
【說】
都是從家裏麵帶過來的菜,麵條,年糕,醃製的鹹魚,鹹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直接被他娘塞的差點,都裝不下去。
陳淮北吐了一口氣,看著蔡憐霜,“媳婦,你去床上躺著吧。”
蔡憐霜微微點點頭,坐在車子上麵,聞著汽油味,確實有些反胃,“那我去躺著了。”
“嗯!躺著吧!等中飯弄好了,給你裝過去。”
看著蔡憐霜迴到房間裏麵,陳淮北砸了砸嘴巴,這一下福利沒有了。
這幾天在家,真是爽死了。
準備過些日子,打一個大床,這樣又可以大被同眠了。
真想要繼續在家待幾天的時間。
可惜不得不來,廠子裏麵的事情雖說已經安排好了。
可是身為廠子裏麵一把手,這都動工這麼多天了,不能不露麵。
蔡憐雪微微歎了一口氣。
“沒事歎氣幹什麼呢?”
蔡憐雪將外套脫了下來,放到桌子上麵,“我這是累的,從來都沒有感到過年會這麼累。”
“你過年幹什麼了?”
“我沒幹什麼嗎?沒有幫著弄菜嗎?三弟和四弟訂婚,我沒有忙嗎?我不是從早開始忙到晚?”
“是是是,你累有我累嗎?我晚上還要伺候你們倆。”陳淮北低聲說道。
蔡憐雪嗔了一眼,“大白天的,不知道下床君子,上床夫妻?還說三石和四石不懂事,我看你最不懂事,馬上都當爹的人,還這麼不著調。”
陳淮北聞言頓時一頭黑線,“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怕你不成?”
“到時候別求饒就行了。”
蔡憐雪白了一眼,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上麵的時間,“沒有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都十點了,我去弄飯去了。”
“我去洗澡去。”
“你現在洗幹什麼?晚上洗不好嗎?洗好了就睡覺,等一下我也得去洗洗,身上這兩天都是油煙味。”
“我也得去洗洗。”房間裏麵響起蔡憐霜的聲音。
“那就吃過飯,一起去洗洗吧!媳婦,你睡了沒有?”
“躺下來了。”
“我幫你做飯吧!”
蔡憐雪“嗯”了一聲,“你把煤爐給點了。”
陳淮北點點頭,接過蔡憐雪從抽屜裏麵拿出來的廚房鑰匙。
將煤爐從廚房裏麵擰了出來,拿著報紙將點燃過後,放了一些小柴火進去。
沒有一會兒,煤爐就濃煙滾滾。
蔡憐雪拿著從家裏麵帶來的菠菜,在水池跟前清洗著。
“對了,老公,你明兒上班嗎?”
“明天去,明天不去,我今天過來幹什麼呢?”陳淮北拿著火鉗,從小棚子裏麵夾一塊煤球放到煤爐裏麵。
“那今年什麼時候去首都呢?”
“今年估計不去了吧!去了也沒事,去幹什麼呢?”
“不去了嗎?”
陳淮北“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