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北知道他永遠都成為不了一個合格的商人,尤其是像是老李那樣,隻講利益,不講家國情懷的商人。
陳淮北也是一個比較容易滿足的人。
身在現(xiàn)代的時候,上班賺錢,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畢竟要生活,而且孤身一個人,還想著要成家,所以上班是為了生活,是為了攢老婆本。
以前呢就幻想著,要是手裏麵有個五六百萬的話。
將這些錢都存到銀行裏麵,單單就是吃利息的話,也足夠他一年生活的了。
那他也用不著去上班了。m.
就是如今這樣的身價,對於他來說滿足了嗎?
陳淮北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
手裏麵捂著幾千萬,就算是放在銀行裏麵,吃利息,也足夠他每個月快活又逍遙。
對於吃穿來說,陳淮北根本就不講究。
就算是現(xiàn)在身價這麼多,他也從來都沒有說感覺非要吃一些山珍海味什麼的。
就是家常菜,完全就可以了。
可是畢竟是穿越了一次。
總不能白白葬送這樣的機會。
起碼也得站在財富的巔峰,去看一看這個世界。
賺錢呢,不是他最為主要的目的。
聽話那一頭,沒有聽到陳淮北的迴複。
朱博延尷尬的笑了幾聲,“二石兄弟,要不然你看這樣可以不可以?地的話,麵積你可以提出來,另外兩年之內(nèi)免稅,三年稅收減半。”
“博哥,坑兄弟也不能夠這樣坑吧!你真以為兄弟不知道嗎?上麵肯定是在商談?wù)猩桃Y的事情,這包括土地優(yōu)惠政策,稅收優(yōu)惠政策,你提出來的不過是政策允許範圍內(nèi)的事情而已。”
朱博延聞言頓時老臉寫滿了尷尬,完全就沒有想到這麼機密的事情,這小子都知道。
“那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出來。”
“老哥,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吃虧,主要還是這幾千人的住房問題,人我能夠吃得下去,但是這住房問題的話,請贖我沒有辦法。”
“老弟,如果不將四個廠子合並呢?交給你來處理,你看如何?該享受的政策,我這邊一分都不會少給你。”
“博哥,這件事情呢,容我考慮考慮一下,你也知道接手這些老舊的廠子,尤其是這四個廠子,機械全部都是五十年代左右的機械,這些機械全部都要淘汰掉,目前來說我手裏麵還沒有這麼多的錢。”
“但是如果單獨是市裏麵廠子的話,我可以接手,這個投入的成本不會太大。”
“市裏麵的飲料廠可是優(yōu)質(zhì)企業(yè),每年也能夠賺取上百萬的利潤。想要將市裏麵飲料廠給你的話,有些不太可能。”朱博延沉思了片刻說道。
“博哥,這做生意有賺有虧,我現(xiàn)在的這點身價,根本就無法支撐這接近萬人的投入。”
“賺錢還好一點,可是這一旦虧錢了,我真是虧得底朝天了,而且政府這邊又沒有辦法為我兜底。”
“采取合作的方式,不是讓我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的風(fēng)險,起碼雙方也得一半。”
“不過博哥,這件事情呢,我感覺還是和改革辦的商量一下,咱們一人拿出一半的資金,土地可以折算,不過住房這一塊,我可以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資金出來。”
“將工人遷移過來,說實在的話,之前那些工人們的住房,政府還不是等價進行收購。”
“股份的話,還是按照之前的股份來進行,你如果可以的話,就行。不行的話,那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了,我承擔(dān)不起這個風(fēng)險。”
想了片刻,陳淮北將心中的方案說了出來。
還是按照之前服裝廠合作的模式。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朱博延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明之前就是按照這樣合作的模式。
現(xiàn)在突然想要讓省裏麵查上一手來。
和省裏麵合作的風(fēng)險太大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民。
誰知道下一任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到時候他好不容易做起來的企業(yè)。
還不得白白送給別人。
“市裏麵發(fā)展也需要經(jīng)濟支柱。”朱博延說道。
“博哥,和省市裏麵合作,所需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有多大,你應(yīng)該清楚。”
“你占據(jù)大部分股份,省裏麵也就是小部分股份而已,依照目前來看,最多也就是占據(jù)百分之三十。”
“博哥,別說是百分之三十,那怕就是百分之十,我所承擔(dān)的風(fēng)險也是一樣,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我寧願讓國家占據(jù)百分之七十,我也不願意讓當(dāng)?shù)卣紦?jù)百分之一。”
“一朝天子一朝臣,地方可以為難我,但是我掛著國字頭銜,他們就是想動我,也得掂量掂量一下,這一點你要清楚。”
“上麵的人,隨便怎麼更換,對我都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地方上麵一旦換人,對於我的影響,你知道。”
朱博延“嗯”了一聲。
“這是市裏麵的提議?”
“是,市裏麵和省裏麵的提議。”
陳淮北拿出一根華子點上,苦笑了一下,果然他們省自從開國以來,這每隔幾年,就有貪官落馬。
要不是現(xiàn)代,國家集合全省之力來發(fā)展市裏的話。
估計他們市,恐怕是全國所有省會城市,排名倒數(shù)第一的城市。
“博哥,我勸你能夠調(diào)走還是調(diào)走吧!就算是調(diào)到地級市,有兄弟我在,保證經(jīng)濟發(fā)展也不會太差,最好還是靠著長江,黃河,或者是沿海地區(qū),這樣的話,方便發(fā)展。”
“市裏麵的話,除掉服裝廠之外,我不會再進行投入任何產(chǎn)業(yè)。就這樣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先掛了。”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朱博延微微楞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咒罵了一聲,將電話放了下來。
朱博延微微鎖著眉頭,在想著陳淮北的話。
他也知道這一次是有人眼紅了。
想要和陳淮北合作,這樣的話,除掉稅收之外,剩餘下來的錢,都能夠進入到省裏麵財政口袋。
合情合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跟陳淮北說這些。
但是陳淮北所擔(dān)憂的事情,也並不是不無道理。
未來會如何,誰也說不清出來。
要做肯定是做最為穩(wěn)妥的事情。
就像是現(xiàn)在陳淮北的合作方式。
就算是曆史再一次重演,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罪過。
要知道主導(dǎo)的還是國家,不是他個人。
他就是一個祖上八代都是貧民的身份。
如果沒有國家政策上麵的支持,他也不能當(dāng)上服裝廠的老總。
到時候他完全就可以將股份讓出去,將一切責(zé)任往組織上麵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