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北伸手摸了摸大外甥冬瓜的腦袋,這小子虎頭虎腦的,跟他大舅一樣,“冬瓜,你也十二歲了吧?”
冬瓜“嗯”了一聲。
“也懂事了,做人做事多學(xué)多看多思考,不懂呢,就問一下村子裏麵受人尊敬的長輩,或者是來外公家,反正距離外公家也不遠(yuǎn),你這麼大了,也認(rèn)得路。”
“你外公雖說大字都不認(rèn)識,但是做人這方麵,從來都不會讓人說閑話,可以來外公家問一下外公,可千萬別學(xué)你爺爺奶奶他們。”
冬瓜“哦”了一聲。
“行了,跟你爹娘迴去吧!往後閑著就來外公家,讓你外婆給你做好吃的。”
“那二舅,大舅,三舅,四舅,外公外婆,舅媽們,我就迴去了。”
陳淮北看著一家人都離開,微微搖了搖頭,看向老爹陳建業(yè),“爹,要我說呢,我大姐這德性,就是你給慣出來的。”
“我慣她什麼了?”
“你沒慣嗎?她家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就算是給錢的話,你一年給個幾百塊,那也足夠她家天天大魚大肉了,這才多久的時間,就給了幾千塊錢,她家什麼樣的人,您老不知道嗎?”
“就是一個無底洞,根本就不懂得滿足。”
看著老爹陳建業(yè)紅著一張臉怒視著他,陳淮北搖了搖頭,“我說還不能說了?反正您老呢,就是將我當(dāng)初的話,當(dāng)成是屁給放了,所以才讓她家這樣肆無忌憚,不懂得滿足。”
“我這個大姐呢,完全就是沒有腦子的人,自家人說得的話,那就當(dāng)成是一個屁,立馬就給放了。”
“這婆家人說的話呢,那就是聖旨。”
“要我說呢,不如斷了這個親,否則的話,您看著吧!往後麻煩還不斷。”
反正他大姐今年也就才三十出頭而已。
依照他家現(xiàn)如今的條件,重新給她找一個就是了。
跟老黃這樣的人家,做親家,那真是倒了八代子的黴。
她家那兩個老不死的不死,這麻煩不會不斷。
不對,應(yīng)該包括他大姐夫,隻要這三個不死的話,麻煩都不斷。
他這個大姐夫,好像他大姐嫁給他了,他們家占了好大的便宜。
現(xiàn)在這年月,雖說物價稍微上漲了一些,但是上漲也不高,豬肉也不過才一塊二左右而已。
自從公社裏麵養(yǎng)豬了,他們這邊豬肉那可是每天都不斷。
一年給幾百塊錢,那也能夠天天吃大魚大肉了。
幾千塊錢,他也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了,不是說給的多,關(guān)鍵就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不知道嗎?能給這麼多嗎?
看著老爹陳建業(yè)怒視著他,陳淮北端著茶杯站了起來,“隨便您老,反正我話說到這裏了,再說了我也不在家待著,就算是借給她們幾個膽子,也不會跑過去找我。”
“一年忙到,大過年的好不容易迴來休息幾天,都不得安生。”
老娘王秀蘭看著陳淮北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拉著一張臉看著三個兒媳婦,“老娘還活著呢,你們?nèi)彤?dāng)著老娘的麵,就打老娘的閨女?還有沒有將老娘和你爹看在眼中呢?”
大哥陳大石看著自家媳婦投來的眼神,伸手抱起大虎,“娘,中午酒喝得有些多,我迴去睡一覺。大虎他娘,給我迴去燒點開水。”
大嫂高淑芬伸出手來,“大虎給我,你別抱摔著了。”對著王秀蘭,“娘,那我們就先迴去了,等到傍晚的時候我過來弄飯。”
反正嫁到老陳家,也有這麼多年了。
對於自家婆婆是什麼性格,她也知道了。
羅嗦就讓她羅嗦唄,反正又不會少了一塊肉。
頓時老三和老三媳婦,也拉著老三老四跑了出來。
蔡憐雪看著婆婆看著她,“看著我?guī)质颤N?我又沒動手,我不就是說了兩句,難道說兩句還不行嗎?她能做這種事情,還不能我說了?”
“看看我娘,那恨不得我多補貼一點娘家都好點。”
“再看看他大姑,一天到晚就是惦記著娘家腰包裏麵的一點錢,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都不知道嗎?”
說完伸手將老娘王秀蘭懷裏麵的小石頭搶了過來,吧唧親了一口。
“媽媽的大兒子,你說媽媽說得對不對?真不要臉是不是?”
看著氣得滿臉漲紅看著她的婆婆,“我也就實話實說,您老愛聽就聽著,不愛聽,將我話當(dāng)成是屁給放了。二姐,二姐夫,我就迴房了,你們自便啊!”
二姐陳玉芝點點頭,“你去房裏麵歇著吧!”跟著將目光看向爹娘,一臉都是幽怨之色,她也沒有想到,爹娘竟然給大姐這麼多的錢。
大姐的條件,那可是比她家強了不知道多少。
果然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老爹陳建業(yè)一臉都是尷尬之色,從口袋裏麵掏了掏,掏出一本存折出來,“你二弟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給你們倆口子安排事情,這個本來是過完年給你的,現(xiàn)在給你吧!”
二姐陳玉芝打開存折,數(shù)了數(shù)上麵的數(shù)字,站了起來,“爹,那我就收著了,我想著準(zhǔn)備過完年,將咱們家這片山地給承包下來,種植果樹。要是到時候錢不夠的話,你再支援我一點。”
看著老爹張了張,“您別說沒有,我可知道您手裏麵有三四十萬呢,那錢是二弟的。我發(fā)現(xiàn)您和我娘,從小就偏袒我大姐,真是沒有想到這兩年你補貼我大姐這麼多,您和我娘才給我多少?”m.
說完白了一眼,“我迴去了,等下晚弄晚飯過來。二弟妹,我們就先迴去了。”
蔡憐霜點點頭。
“爹娘,那我們就先迴去了。”二姐夫李再陽站了起來說道。
二姐一家子今年開春就搬到了村子裏麵,將她一家子的戶籍給落到了村子裏麵。
不過嫁出去的姑娘這麼多,也就是二姐陳玉芝一家落戶了。
其他嫁出去的姑娘,還有離開公社的人,一個都沒有。
別人的麵子,公社裏麵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給,但是二姐一家搬過來,是陳淮北開了口,這個麵子不得不給。
二姐落戶到村子裏麵,也答應(yīng)每個月給她婆婆十塊錢的養(yǎng)老費,這她婆婆才開口答應(yīng)下來。
“老二媳婦……”
“爹,沒事的,這錢淮北沒有張口,就是給您二老的,您二老隨便處理,用不著對我說的。”蔡憐霜站了起來,“我去把衣服洗了。”
“我來洗吧!”
“不用了娘,我來洗就行了,用洗衣機洗,也幹得快,這天估計這兩天要下雨,迴來也沒給孩子帶多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