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一家人都在曬著有些暖洋洋的太陽。
蔡憐雪跺了跺腳,“真冷,不是一般的冷,北方雖說零下十幾二十度的,但是和咱們這邊冷根本就不一樣,那邊還真是不怎麼冷。咱們這邊冷到骨子裏麵了。小妹,你說是不是?”
蔡憐霜微微“嗯”了一聲。
“北方那是幹冷,所以不怎麼冷,咱們這邊是濕冷,真算起來的話,咱們比北方冷多了。”陳淮北迴道。
北方這零下二十度,那沒有南方這邊零下一度比較,這濕漉漉的小風輕輕一刮,直接往骨頭裏麵鑽心的冷。
“冷的話進屋子裏麵,中央空調在開著呢,你們非要跑出來待著怎麼辦呢?”大嫂高淑芬笑著說道。
“冬天空調裏麵待太久了,難受,待一會兒嘴就特別的幹。”蔡憐雪迴道,看著幾輛車子,沿著長長的馬路行駛了過來,“大嫂,有人來給你家拜年了。”
大嫂高淑芬看了一眼,“誰給我家拜年呢?我家和外邊也沒有認識兩個人,估計是去老三家的。老三兩口子一天到晚都在折騰,認識了不少人。老三媳婦,你家來人了,迴家招待去吧!別弄到我家,我才懶得招待呢。這些天過年,真是累死我了,家裏麵人多也不好,少了也不好。”
“那明年我們不迴來過年了。”蔡憐雪迴道。
“我就是說說,你這是幹什麼呢?去你去你家過年,你不也說累死了。”
“大嫂,開玩笑的呢。”蔡憐霜說道。
高淑芬笑著點點頭,“我知道。”
“應該不是吧!要是來的話,肯定提前打電話。”趙燕兒看了看說道,跟著微微皺著眉頭,“我怎麼看著像是我大姨夫的車子呢?
趙燕兒偶爾還是迴去一趟的,畢竟娘家在村子裏麵,對於村子裏麵的情況,那也稍微知道一些。
雖說娘家人,今年下半年都搬到市裏麵來了,但是偶爾他們也都迴去的,過年的話更加用不著去說了,肯定迴老家過年了。
和小叔陳建斌家,又是親戚的關係。
雖說和老陳家鬧翻了,但是趙燕兒畢竟還是小嬸趙英的親侄女呢,趙燕兒肯定是和小叔陳建斌家經常走動的。
再怎麼說親姑姑,不能夠不認的。
而且小嬸趙英也並沒有和他們鬧什麼矛盾。
車子停在了大門口的路邊,陳勇推開車門,伸手揮了揮,“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新年好,你們這一家子都在外邊曬太陽呢?”m.
大嫂高淑芬站了起來,笑著道,“他叔新年好,你們怎麼過來了呢?”
跟著就是陳勇的媳婦,還有小嬸趙英,小叔陳建斌,都從車子上麵下來。
後麵的車子,也都是村子裏麵的幹部。
另外還有陳淮北的兒時玩伴陳二平兩口子,帶著他的孩子。
上一次孩子生了白血病過後,通過醫療,運氣不錯,很快也就得了康複。
“小叔小嬸新年好,真是稀客稀客。”
“二公子,新年好,新年好。”小叔陳建斌和村子裏麵幾個領導幹部笑著說道。
陳大石麵帶笑意的說道,“小叔,各位領導,請進,請進。”看著陳淮北坐了下來,低聲道,“老二,不進去?”
“來你家,自然是你招待。”
小叔陳建斌和村領導聽了陳淮北的話,一個個一臉都是尷尬之色。
村主任陳友安尷尬地道,“就在外邊坐坐,曬曬太陽,這外邊挺暖和的。”
“大勇,坐。”陳淮北理會都沒有理會他們的尷尬,對著陳勇說道。
“哎!二哥。”
陳淮北伸手拍了拍陳勇的肩膀,“在外闖蕩怎麼樣?搞什麼呢?”
“去了深圳,在那邊開了一家大飯店,其他的行業我也不太懂,我和我媳婦商量著,老百姓都離不開衣食住行的,就開了一家大飯店。”
“生意如何?”
陳勇抓了抓頭,“嘿嘿”了兩聲,“二哥,還不錯的,計劃今年準備再開一家。”
“嗯!那還不錯,開飯店也是一個不錯的行業,一定要注重口感,還有飯店的特色,尤其是衛生和菜的食品安全。衛生這一塊一點出現了問題,那麼對於飯店的聲譽,是很大的影響,弄得不好飯店就得關門。”
“大勇,你二哥說得的話,你要謹記知道了沒有?”小嬸趙英麵帶笑意的說道。
“我知道的娘。”
“小嬸,您老身體如何?”陳淮北笑著問道。
“我身體好得很呢,你就別擔心了,吃嘛嘛香。”
“對了,二石,這一次過來找你是有點事情。”小叔陳建斌一臉尷尬地說道。
“什麼事情?”陳淮北問道。
“也就是飼料供應的事情。”
“飼料供應?”陳淮北假裝一臉都是疑惑之色,心中都是鄙視之色,現如今少了他大哥這邊的購買飼料,飼料廠的利潤最少也得下降了百分之七十,現在知道了?當初怎麼說他家占著村子裏麵的便宜呢?
現在知道後悔了?後悔已經徹底晚了。
就算是他同意的話,他大哥大嫂也不會同意。
賺點錢容易嗎?
明明自己就能夠做的事情。
誰願意每年白白扔掉幾千萬出去呢?
這些錢放在自己兜裏麵,難道不香嗎?
反正這飼料廠加工,也用不著花費多大心思去管理的。
就算是飼料廠的人,想要貪汙都做不到。
畢竟他大哥大嫂經營了這麼多年的養雞場,消耗掉多少飼料,他們心裏麵知道。
“二公子,你是個明白人,何必裝作不知道呢?就一句話的事情,是不是?”小叔陳建斌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說道。
“小叔,您這問我,我們兄弟四個都已經分家了,這個養雞場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您這邊讓我一句話,我說答應要,我大哥大嫂能答應下來嗎?”
大嫂高淑芬端著一盤茶水走了出來,“老二,你說什麼?”
“小叔和村領導過後,想要恢複對你家養雞場的飼料供應,他問我答應不答應,我說這養雞場也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答應下來,又能如何呢?”陳淮北迴道。
大嫂高淑芬將托盤放到小桌子上麵,笑著道,“小叔,不是我說您,您是長輩,您怎麼能說這個呢?你家錢是錢,我家錢就不是錢了?你怎麼不掏錢補貼村子裏麵呢?我這自己弄得好好的飼料廠,供應我家養雞場,這一年下來能夠節省好幾千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