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人受到驚嚇，羞得不敢抬頭了。


    特別是唐凡，更覺得憋屈。


    自己這是什麼命啊，接二連三受到驚嚇，萬一留下後遺癥可就毀了。


    想到這裏，他又拉了拉被角。


    何月香也滿臉通紅，緊緊縮在唐凡懷中，把臉藏進(jìn)了被子。


    “幹娘，你能不能先讓我們把衣服穿好？這個(gè)……”


    唐凡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們穿吧。”


    何蘭麵無表情地說道，可能也覺得唐凡這模樣有些古怪，強(qiáng)憋著笑呢。


    “幹娘，你先轉(zhuǎn)過身去……”


    “哼，你小子還怕我看？老娘什麼沒見過！”


    何蘭瞪了唐凡一眼，還是把頭背過去了。


    兩人連忙穿衣服，坐在一起就像犯了什麼錯(cuò)誤似的。


    何蘭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們，說道：“關(guān)於香兒的身世，我確實(shí)有所隱瞞，其實(shí)，我一直都與小蝶有聯(lián)係。”


    “小蝶身體不好，我以前幫她調(diào)理過身體，在小蝶沒有懷香兒之前，我們就是很好的朋友了。”


    “後來，小蝶懷了香兒，違背了宗門之令，不方便將香兒帶迴，就交給我撫養(yǎng)。”


    何月香含著淚問道：“她……她為什麼不能養(yǎng)我？”


    “小蝶被血聖宗給予了厚望，宗門老祖本想將她當(dāng)成傳承人來培養(yǎng)，可她……”


    何蘭沒有說下去，但唐凡聽明白了。像這種事，自然是宗門之恥，如果她再把孩子帶迴，那影響太壞了。


    “香兒，你母親隻是愛上了一個(gè)不該愛的男人，後麵的事情不是她能做主的，你明白嗎？”


    “那現(xiàn)在，宗門不管她了？”


    “現(xiàn)在，天河老祖已經(jīng)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你母親終究不是他要選擇之人，況且，她這些年嘔心瀝血為宗門鑽研功法，勞苦功高……”


    “等等！”


    唐凡猛地想到了什麼，問道：“你說她鑽研功法，難道……她母親，就是血聖宗的聖姑？”


    “對！她母親就是血聖宗的聖姑，歐陽蝶！”


    “她的血脈比較接近血聖宗的傳承，但終究還是有所區(qū)別，正好你出現(xiàn)了……”


    唐凡恍然大悟，之前李仙兒就說過，聖姑以前是老祖眼中的血脈傳承第一人選，可是後來出了變故……


    “香兒，你不能怪她，身為血聖宗的聖姑，她也身不由己！”


    唐凡想起種種，便理解了歐陽蝶的苦衷。


    “可……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她，我……”


    唐凡道：“香兒，你是一個(gè)善良的姑娘，我知道你不是恨她，隻是怪她出現(xiàn)得太晚了，隻要給你一點(diǎn)時(shí)間，你就會接受她的！”


    何蘭讚許地看了唐凡一眼，說道：“唐凡說得對，你對她的陌生乃至責(zé)怪，都很正常，但不管怎樣，她都是你的親娘！”


    “而且，她這些年一直都在掛念你，隻是不能與你相見！”


    “現(xiàn)在，天河老祖宣布唐凡是他的親傳弟子，從而也解除了她肩上的擔(dān)子，算起來，這也是緣分啊！”


    “唐凡是她的女婿，如果沒有他的出現(xiàn)，你們不知還要等到何時(shí)才能相認(rèn)……”


    “可是……”


    何月香臉上掛滿了淚痕，說了這麼多，她已經(jīng)理解了歐陽蝶的難處，但心裏還是有些抗拒。


    “香兒，她從來沒有強(qiáng)迫你認(rèn)她，是我想讓你認(rèn)她，她這輩子太苦了！我當(dāng)初讓你喊我?guī)煾福瑳]有讓你認(rèn)我為幹娘，就是不想代替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你懂麼？”


    何月香沒有說話，她的內(nèi)心在掙紮著。


    唐凡偷偷示意了一下，何蘭會意，說道：“香兒，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


    唐凡道：“幹娘，要麼你就住在我這裏？”


    何蘭搖了搖頭，說道：“我去陪陪小蝶，將來，我希望你們能一起去見她，她身上的病，恐怕隻有你能治了！”


    “我知道了……”


    唐凡把何蘭送到門外，何蘭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啊……幹娘！你……你這是……”


    “要不是我們就在血聖宗，你是不是還要沾花惹草？”


    “幹娘，我和李仙兒真的沒什麼，我……”


    “還有那個(gè)封春燕呢？”


    唐凡心中一虛，不知道該如何狡辯了。


    他不禁想到了一些事，驚訝道：“你……你們之前見過封師姐？”


    “哼！”


    何蘭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頭，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一肚子花花腸子，我真想替你娘揍你一頓！”


    “幹娘，我……”


    “好好勸香兒！”


    何蘭鬆開唐凡，飛身離開了。


    “替我娘……不對啊！”


    唐凡瞬間驚醒，大喊道：“幹娘，你認(rèn)識我娘？”


    沒有人迴答唐凡，何蘭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


    唐凡迴到屋內(nèi)，看到何月香還在那裏發(fā)呆，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見她，明天我自己去。”


    “你答應(yīng)我，千萬不要拋棄我……”


    何月香一頭栽倒在唐凡懷中。


    “你放心，等我找到你那個(gè)不負(fù)責(zé)任的老爹，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


    “好！”


    何月香終於笑了。


    ……


    翌日，唐凡帶著一臉扭捏的何月香，來到了血聖峰後山。


    相比於前方的熱鬧，後山就清淨(jìng)多了。


    經(jīng)過唐凡一夜“勸導(dǎo)”，終於“說服”了何月香，同意陪著他來見見這位神秘的嶽母。


    聖姑住的地方是一個(gè)道觀，隱於密林當(dāng)中，別有洞天。


    兩人來到門口，唐凡抱拳施禮，高聲道：“晚輩唐凡，特來拜見聖姑！”


    “你嘴巴還挺甜！”


    何月香神色古怪地白了唐凡一眼。


    “聖姑可是我丈母娘，我自然要客氣一點(diǎn)……”


    “去你的！”


    何月香更加不好意思了，要不是有唐凡的存在，也許她還需要更長的時(shí)間，才能嚐試著接受歐陽蝶。


    道觀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小道姑走了出來，十分客氣地說道：“唐少祖，聖姑有請！”


    唐凡得意地看了眼何月香，拉著她走了進(jìn)去。


    “小師妹，你知道我是誰？”


    唐凡看著小道姑可愛，含笑問道。


    小道姑點(diǎn)頭道：“我知道，你是少祖師兄！”


    “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唐凡又指了指何月香。


    小道姑嬌羞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敢說話。


    “你少說兩句！”


    何月香擔(dān)心唐凡的老毛病發(fā)作，氣得推了他一把。


    唐凡訕訕的笑，不敢說話了。


    小道姑膽怯地看向何月香，小聲道：“師姐，其實(shí)聖姑……很想你，她這幾天一直在笑……”


    何月香身體一顫，不禁觸動了心底的軟柔，眼睛也有些發(fā)酸，強(qiáng)忍著沒有流下淚來。


    “好聰明的丫頭！”


    唐凡見小道姑會說話，抬手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幾枚魂藥，塞到她手中說道：“師妹，我替你師姐送給你的！”


    “你……”


    何月香氣得又瞪了一眼唐凡。


    小道姑受寵若驚，連忙道謝：“感謝少祖，感謝師姐！”.


    “哈哈……”


    唐凡一把摟住了何月香，美滋滋地走了進(jìn)去。


    “沒個(gè)正形！”


    何月香明白唐凡這麼做的用意，心中一暖。


    兩人跟著道姑來到了大殿，聖姑與何月香都坐在那裏。


    聖姑依然一身白袍，隻是把臉露了出來。


    唐凡抬頭一看，心想難怪何月香長得如此驚豔，這位丈母娘也是位絕代佳人啊。


    何蘭正要說話，不料唐凡先一步抱拳拜了下去：“小婿唐凡，拜見嶽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