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薄欽咽不下這口氣。
男人的本能讓他察覺到周延辰對莫蘭心思不純。
可是他又沒辦法找莫蘭發泄。
因為莫蘭連電話都給他拉黑了。
他也沒理由發泄。
錢是他自願給的，給了就是人家的，人家想怎麼花與他無關。
他試圖用工作保持自己的理智。
一周後，他看著莫蘭很久之前落在他辦公室的耳機，要來了秦助理的手機。
“秦助理，打電話有事麼？”
“是我。”厲薄欽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莫蘭一下就聽出來了。
“有事？”語氣立刻冷了下來。
有事嗎？沒事。
他隻是單純的煩躁。
好在他找了個理由。
“你耳機落在我辦公室了。”這理由顯得冠冕堂皇。
“裏什麼時候來我辦公室取一趟？”
“耳機？”
時間太久遠，莫蘭壓根都不記得有這迴事了。
愣了好久才對這個耳機有些印象。
當初她好不容易求來了給厲薄欽送飯的機會。
她帶著四菜一湯去公司找厲薄欽。
因為秦助理提前打了招唿，她直接被請到了總裁休息室。
當時忙著把四菜一湯擺好，順手就把耳機放在了休息室桌子上。
結果她看到開會歸來的厲薄欽身邊跟著莫雪。
剛進辦公室莫雪就摟著他的腰，兩人要若無其事的接吻。
莫蘭落荒而逃。
耳機就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
“我不要了。”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真犯傻。
“你扔了吧。”莫蘭打算掛電話。
“你指望我幫你扔？”厲薄欽問。
“......”莫蘭覺得厲薄欽在找茬。
可是她現在在工作，沒工夫搭理他。
“要麼扔了，要麼我發定位給秦助理，讓他來送給我。”莫蘭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微信上發來了定位。
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發完定位莫蘭就忙著去給後臺的練習生化妝了。
這是一檔選秀節目，因為南淮來當飛行導師，所以推薦了她當化妝師。
今天是練習生初舞臺，後臺每個人都在進行緊張的準備工作。
莫蘭連軸轉的化著妝，突然聽見那邊的執行導演喊了一句。
“叫救護車，有個練習生暈倒了！”
於是後臺陷入了一片混亂。
那個練習生被救護車拉走了，執行導演和後臺的工作人員犯了愁。
因為是直播模式，不能采取後期補錄。
可是現在臨時缺人，有誰能唱能跳，還長得好看啊？
“有人啊。”南淮出聲道：“我就認識一個人。”
南淮朝人群中的莫蘭招了招手。
莫蘭走過來那一剎那，幾位導演眼前一亮。
見過好看的人，但沒見過素顏就這麼豔麗的長相。
“我朋友，唱歌特別好聽。”南淮十分自豪。
“怎麼了？”被叫過來的莫蘭還一臉懵。
“請你救個場。”南淮攬住她循循善誘：“剛剛那小孩送醫院了，節目臨時缺個人，你能不能頂上？”
導演立刻有眼色的補充：“價錢都好商量，就上去唱首歌就下來。”
“行不行嗎？”南淮撒嬌。
他早就感歎過莫蘭這樣貌為什麼不出道。
如今這大好機會放在眼前，他忍不住心裏那些小九九了。
“就當幫我一個忙，我是導師，你也不想我參加的綜藝黃了吧？”南淮委屈巴巴的搓著手。
莫蘭最終點了點頭。
導演立刻揮手招來服裝師和化妝師準備。
莫蘭與臺上的樂隊確定好表演曲目後就上了臺。
換下來的衣服裏手機響了好幾遍，她也沒聽見。
厲薄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親自來到她發定位的地方。
秦助理說定位的地方是個選秀場地。
這個節目之前有聯係過他們想拉投資。
厲薄欽本著自己隻是來考察項目的念頭，帶上了那副耳機。
他被一群導演簇擁著來到吵鬧的現場。
他反感噪音。
厲薄欽剛想轉頭離開，一聲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在臺上響起。
“大家好，我是練習生莫蘭。”
舞臺上的燈光恰好好處的打在莫蘭周身，將她素淨的臉蛋襯得更加嬌豔。
像是單純的天使，又處處透著誘人。
臺上的樂隊伴奏的是一首東南亞的外文歌。
與剛開始溫柔的自我介紹不同，莫蘭開口的一句就將氣氛瞬間帶向了高處！
她畫著最幹淨的妝容，穿著最純白的裙子，卻性感又火辣。
場上的觀眾跟著音樂的律動打節拍。
這是厲薄欽從沒見過的莫蘭。
他難得一怔。
這首東南亞的曲子越聽越熟悉。
無論是旋律，還是演唱者的聲線。
像極了從前東南亞的那個女孩。
可莫家分明告訴他，這個三小姐從小就在京城。
這麼標準的外文發音，怎麼也不像沒在東南亞待過的人。
“這個練習生叫什麼來著？莫蘭？”
“對，就叫莫蘭，她好漂亮啊！”
“漂亮且有實習，空降的寶藏練習生啊！”
歌曲推進到高潮，臺上的莫蘭更加耀眼。
她享受著舞臺，麵帶笑容的看向臺下的觀眾。
隻一眼，她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過分耀眼的存在。
厲薄欽。
他怎麼來了？
難不成真是跟著定位找來的？
莫蘭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繼續演唱。
臺下的觀眾已經默契的喊起了她的名字，聲音像是要把場地掀翻。
短短幾分鍾，她就已經征服了全場的觀眾。
厲薄欽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隻目光閃爍。
看著莫蘭朝臺下鞠躬走向後臺，他也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留下秦助理一個人應付那些導演。
這首歌好久沒唱了，沒想到自己還能完整的唱完。
莫蘭坐在後臺卸妝。
這也算是完成南淮的拜托了吧？
她剛卸完妝，就從化妝鏡裏看到一個不合時宜的身影。
那些練習生對於能隨意進出後臺的人都帶著好奇。
看到厲薄欽一身名牌更是恨不得撲上去。
隻是厲薄欽周身散發的攻擊性太強，他們麵麵相覷都不敢隨意搭訕。
莫蘭也沒搭理他，徑直去了換衣室。
直到她換上自己的衣服出來，看到厲薄欽還站在那裏，才有些許的驚訝。
她無法忽視厲薄欽有些熾熱的目光。
“耳機還我，你可以走了。”莫蘭走過去伸出手。
誰知厲薄欽扣住了她的手，將她帶進了更衣室，鎖上門。
“你想幹什麼？”莫蘭下意識的掙脫他。
他也沒在意，隻是盯著莫蘭的眼睛問道：“這首歌你怎麼會唱？”
這首外文歌十分小眾，可以說沒幾個人知道，也沒幾個人會唱。
隻有東南亞固定幾個酒吧有樂隊演唱。
“朋友教我的。”
莫蘭沒說謊。
的確是在東南亞的朋友顧顏教她唱的。
顧顏是酒吧駐唱，所以很多小眾的歌曲都能演唱的很熟練。
“那宴會上吃蛋糕隻吃上麵的水果，也是你朋友教你的？”
莫蘭後退一步，厲薄欽就前進一步。
他將莫蘭堵在了角落裏。
身上的古龍水味道混著煙草味傳入莫蘭的鼻腔。
莫蘭點了點頭。
“哪個朋友？”厲薄欽步步緊逼。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
莫蘭錯身想要繞過他，卻被厲薄欽扣著手腕按迴原處。
莫蘭剛想發火，就聽見更衣室外穿來敲門聲。
“莫蘭姐，你在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