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對於師父的這種卸磨殺驢的做法早就見怪不怪了,自己給他買完了手機,自己就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當(dāng)然了師父也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要離開了。
“明天上午吧,陪師父最後一晚。”秦朗臉上略有些凝重之色,說出這句話之後,隻覺得心裏麵有些不舒服,這一次離開師父之後,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見。
師父如今幾乎是不出方寸山的,更不可能去別的地方,自己想要見他一麵的話,就要迴到方寸山。
可是自己也很忙,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要出戰(zhàn),生死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所以此刻秦朗也隻能希望師父能夠照顧好自己,這樣自己也就能夠安心許多了。
別看師父很牛掰的樣子,實際上他是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做事也是大大咧咧的,憑心做事,隨心所欲。
靈戰(zhàn)神此刻已經(jīng)放下了徒弟給自己新買的智能手機,臉上也露出了幾絲複雜的神色,望著秦朗久久不語。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靈戰(zhàn)神揮了揮手道:“滾迴去睡覺去吧,爭取早點給師父生一個小徒孫或者徒孫女。”
“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不可魯莽了,知道嗎?”
靈戰(zhàn)神的話也帶著幾絲傷感,但還是放不下自己的這個小徒弟,所以能夠囑托一番,就囑托一些。
秦朗也鄭重的點著頭,師父所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會深深的記在心裏麵。
自己朝著師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轉(zhuǎn)身走出師父的房間。
靈戰(zhàn)神望著秦朗的背影,臉上露出些許的傷感神色,眼圈也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些濕熱,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眶,然後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清晨,秦朗和蘇傾慕?jīng)]有在方寸山吃早飯,而師父也沒有起床,往常師父五點就會起來坐在樹底下喝熱茶。
但是今天是個例外,因為師父不想看到秦朗和蘇傾慕離開,這樣傷感的一幕吧。
“傾慕,我們走吧。”秦朗拍了拍蘇傾慕的肩膀,示意蘇傾慕不用看了。
蘇傾慕一直盯著師父的房門,但是老家夥一直都沒有出來,蘇傾慕也就明白,師父不會出來了。
她從小就被爺爺照顧著,所以秦朗師父靈戰(zhàn)神給她一種爺爺在世的感覺,讓她很是舍不得就這麼離開。
可她又很清楚,自己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留給自己的事情有很多,自己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能夠在這裏得到靈戰(zhàn)神老爺子的認可,就已經(jīng)足夠了。
蘇傾慕轉(zhuǎn)過身去,秦朗摟著她的手臂,兩個人緩緩朝著方寸山下麵走去。
刀疤叔並沒有親自開車送他們?nèi)C場,負責(zé)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弟子,也是在這裏訓(xùn)練的弟子,就是那天第一個挑戰(zhàn)胡睿軒的強子。
強子為了有這次送行的機會,可謂是準(zhǔn)備了很久了,不管再大的努力和辛苦,他都能夠扛住。
所以現(xiàn)在他成功了,他獲得了開車送行的名額。
胡睿軒早就坐在車裏麵等待了,他也會跟著秦朗前往東江市,這也是之前他答應(yīng)過秦朗的事情,要當(dāng)秦朗的左膀右臂。
況且胡睿軒他老家和秦朗一樣,也是乾省的,隻不過在乾省的其他城市。
秦朗和蘇傾慕坐在車裏麵,強子激動的有所不知所措,緊張到掛了倒擋,車子往後跑了很遠。
強子急忙之間踩住剎車,這才掛上前進擋,然後滿臉愧疚的朝著秦朗說道:“我不是有意的,我…”
秦朗望著他憋紅的臉之後,便是笑著揮了揮手道:“別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沒事的。”
“是。”強子深唿口氣,他的心態(tài)調(diào)整也很厲害,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狀態(tài),淡定自若的開著車,直奔機場而去。
秦朗和胡睿軒對視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微微點了點頭,似乎達成了什麼交易一樣。
蘇傾慕坐在靠車門的一旁,望著窗外的方寸山周圍的山景色,所以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點頭示意。
一個小時之後,強子所開的車子,停靠在了航站樓前麵停車位,秦朗和胡睿軒率先下了車,蘇傾慕緊隨其後。
“強子,好好訓(xùn)練,我等著你!”秦朗站在車窗門外,朝著強子揮手示意,然後握著蘇傾慕的手腕,兩個人跟在胡睿軒的身後走進航站樓。
強子坐在車裏麵,聽到了秦朗的鼓舞之後,頓時激動的握緊了雙拳。
秦朗和蘇傾慕走進航站樓之後,很快就過了安檢,進入了候機大廳等待著登機。
這個時候胡睿軒不動聲色的朝著洗手間走去,秦朗見此情況便對著蘇傾慕說道:“傾慕,我去一趟洗手間。”
蘇傾慕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意,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瀏覽一下公司最近的業(yè)績。
她來的這段時間裏麵,有很多事情都是電話遙控的,但是她還是不放心,還是需要親自參加管理最好。
胡睿軒和秦朗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洗手間裏麵,整個洗手間沒有別人。
兩個人打開水龍頭,沙沙的水聲傳了出來。
“你真的決定要去密州?”胡睿軒望著秦朗,臉上帶著幾絲怪異之色。
聞言,秦朗目光十分堅決的點了點頭,對著胡睿軒說道:“韓戰(zhàn)在密州,這是打探出來的消息,我這次一定要抓住韓戰(zhàn)。”
“總留著這個危險,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
“傾慕上次就已經(jīng)被他給傷害一次,這一次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這種事情。”
“還有三分鍾,我就換機票登機去密州,你迴去告訴蘇傾慕,我有些事要出國去辦,但別告訴她,我是去找韓戰(zhàn),你隻需要和她說,有一個意外的通知,卡夫集團要邀請我去開股東大會,就可以了。”
秦朗這兩天已經(jīng)接二連三的把自己的所有身份和秘密背景,全部告訴了蘇傾慕,蘇傾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蘇傾慕也自然知道秦朗是卡夫集團的股東之一,有了這個說辭之後,蘇傾慕也不會懷疑。
“好,交給我吧。”胡睿軒點了點頭,都答應(yīng)了下來。
“你到了東江市之後,直接去馬氏會館找馬三,告訴他你是我兄弟,他知道該怎麼安排你。”秦朗又對著胡睿軒囑托了一聲,之後隨手在洗手間的水池底下,取出一套嶄新的衣服褲子,快速的換上。
胡睿軒有些驚訝的望著這一幕的發(fā)生,他怎麼都想象不到,秦朗是怎麼拿到這一套新衣服的?
“我走了。”秦朗咧嘴一笑,拍了拍胡睿軒的肩膀,然後走出洗手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胡睿軒走出洗漱間,來到了蘇傾慕的身前。???.23sk.
蘇傾慕收起手機,抬起頭卻沒看到秦朗迴來,不禁有些詫異的問著胡睿軒:“阿軒,秦朗那?”
“嫂子,剛才秦朗接到一個電話,卡夫集團那邊有一個突發(fā)的商業(yè)狀況,需要召開全球股東大會,秦朗已經(jīng)去密州了。”
“他讓我們迴東江市,他也就幾天的時間,就能迴東江,我們不用擔(dān)心他。”胡睿軒撒起謊來,可謂是破洞百出,尤其是他的臉色更是有一種出氣的紅,眼神也有些閃躲。
秦朗籌謀的一切都完美,就是沒有算過胡睿軒不適合撒謊。
蘇傾慕這種縱橫商場的女強人,一眼就看出來胡睿軒撒謊了。
“他是不是去密州了?”蘇傾慕忽然出聲發(fā)問,直視著胡睿軒。
胡睿軒登時一愣,而後滿臉都有些糾結(jié)起來,沒有說話。
蘇傾慕?jīng)]再問他,她心裏麵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阿軒,我們登機,迴東江市。”蘇傾慕拎著包,笑著朝著胡睿軒知會一聲,然後轉(zhuǎn)身朝著三號登機口而去。
胡睿軒詫異的望著蘇傾慕,她已經(jīng)知道秦朗的去處,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嗎?
“嫂子,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很正常啊。”蘇傾慕聽著胡睿軒追上來問著自己,便是微微一笑迴答著胡睿軒。
她此刻已經(jīng)想明白了,自從秦朗將他的一切都告訴自己之後,蘇傾慕就完全明白,這個男人不能束縛著,他要做什麼就去做。
自己隻需要默默的陪著他,支持著他,就足夠。
所以想明白這些的蘇傾慕,整個人也都豁然許多。
對於這種事,自然不會生氣,唯一就是有些擔(dān)心秦朗的安全。
韓戰(zhàn)要是真的沒了活路,被秦朗逼到了絕處,隻怕會做出什麼同歸於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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