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離開孫家老宅之後,沒走多遠(yuǎn)就停下腳步來,從院子角落處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白襯衫與黑襯褲,手上拎著公文包,神色有些緊張的走到秦朗身前,連忙和秦朗打著招唿。
“秦爺…”
他有些太過於緊張,甚至?xí)r不時的看向?qū)O家老宅,很怕孫家有人出來一般。
秦朗見他這樣,調(diào)侃戲謔而笑:“膽子這麼小,也敢反水孫遜林?”
男子訕訕一笑,卻不知道該怎麼迴答秦朗這話,他之所以反水孫遜林,就是因?yàn)樗床坏较M趯O遜林的身邊更是看不到半點(diǎn)的向上的意思。
所以他對孫遜林越發(fā)的不滿,如今這股不滿徹底爆發(fā)之後,就直接反水了孫遜林。
他要讓孫遜林倒黴,然而他作為孫遜林的秘書,非常清楚孫遜林的實(shí)力到底有多麼的恐怖,所以隻能找準(zhǔn)一個機(jī)會,並且隻有一次逆天改命的機(jī)會。
現(xiàn)在就是唯一的大好機(jī)會,也隻有秦朗能夠保住他的安危,給他這個機(jī)會。
作為孫遜林的秘書,幾乎孫遜林的所有事情,他都有過參與,並且全都親自參與過,孫遜林做過的事情更是一件不落,他都知道。
堡壘都是從內(nèi)部突破,這一次也不例外。
秦朗望著孫遜林的這個秘書,他的野心不能說很大,可孫遜林始終忽略了這個秘書的野心和進(jìn)取心,勢必會出現(xiàn)大事。
“東西都帶來了嗎?”秦朗不和他多說什麼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br />
聞言,孫遜林的秘書不敢怠慢,連忙從公文包裏麵取出一份白紙黑字的文檔,將厚厚的文檔遞給秦朗的手中,而後又拿出一個圓形的光盤,也遞給了秦朗。
“秦爺,這份文檔是孫遜林二十年以來所做的事情,都在裏麵,包括一些隱秘,很多人不清楚的,我都記在裏麵了。”
“秦爺這光盤是昨夜他們在四合院開會的全部錄像,無論是圖像還是聲音都十分清晰。”
“秦爺,您看我的事?”男子將這兩種足夠讓孫遜林置之死地的東西交給秦朗之後,忍不住問著秦朗,卻又不敢問的太明白。
秦朗卻是明白他的小心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放心吧你是個功臣,我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你是孫遜林的秘書,調(diào)動工作不太容易。”
秦朗看了眼男子,沉聲發(fā)問。
這裏沒有讓他選擇的機(jī)會和可能性,男子隻能答應(yīng),否則的話秦朗是不會幫他第二次。
當(dāng)然秦朗對於這種人還是有所安頓的,絕對不會讓他壞了通州市的風(fēng)氣。
這個孫遜林的秘書也不想想,唇亡齒寒。
連唇都壞了,還有牙齒的好事嗎?
秦朗現(xiàn)在不收拾他,以後也會收拾他,讓他跟著孫遜林一起垮臺。
至於恩將仇報(bào)這種說法,明顯不適合秦朗。
若是好人自然當(dāng)相報(bào),可這樣的一個投機(jī)倒把,出賣上司的人,連半點(diǎn)忠心都談不上,這樣的人隻能是利益交易,而無法收到麾下。
不然的話,他秦朗和那些操縱權(quán)勢的人,又有什麼區(qū)別?
“我答應(yīng),秦爺您費(fèi)心了。”
“嗯,此事不能說出去,你明白後果!”
“若你說出去的話,第一個殺你的就是孫遜林。”秦朗麵色極其沉重的警告著男子,後者也立馬點(diǎn)頭出聲迴答道:“秦爺放心,我明白嚴(yán)重性。”
事關(guān)他的生命,他才不會說出半個字,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裏麵。
秦朗點(diǎn)頭一笑,對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男子鬆了口氣,如釋大放的轉(zhuǎn)身就跑,生怕跑慢半步,被孫家的人給看到。
秦朗望著他這個樣子,眼中的譏諷更足,也不知道孫遜林是不是眼瞎,竟然找這樣的一個膽小怕事的秘書,偏偏野心還不小。
“孫老爺子,這次可不能怪我了!”秦朗目光閃爍著特殊的光芒,望著手中的文檔和能影碟,臉上盡顯自信的笑意。
先出手又何用?毀了我的名聲又何用?利用百姓輿論打垮我,有什麼用?
鎖死馬就是孫遜林的秘書,孫遜林識別的千裏馬,最終成為鎖死他的馬。
那麼既然鎖死馬已經(jīng)有了,當(dāng)頭炮自然就有了。
手中的一份文檔,一個影碟就是當(dāng)頭炮。
隻要這兩種東西公之於眾的話,對於秦朗而言,失去多少民心,就會得到多少民心,甚至還會成倍數(shù)的增長。
之前這夥人這般汙蔑自己,很可惜啊為自己做了嫁衣,算是提前為自己打出了一通宣傳。
不管孫遜林最終有什麼樣的後果,至少最終他秦朗贏了,他一個人贏了一群人。
秦朗離開孫家老宅不久,孫遜林就拄著拐杖蹬蹬的跑了出來,身旁孫宏心驚肉跳的扶著老爺子。
孫遜林望著秦朗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就連孫伏加都不在孫家了,大有一副樹倒猢猻散的意思。
這一刻他終究明白了,鎖死馬是什麼,當(dāng)頭炮又是什麼。
沒錯,該猜到的他都猜到了,他的那個秘書反水了,也必然將所有致命的東西都交給秦朗。
真的如棋盤那般,秦朗逆風(fēng)翻盤了,不僅如此還讓他輸?shù)娜绱藥执嗬洹?br />
他這個悔啊,這個懊啊。
早知道這樣的話,就不應(yīng)該換一個秘書,他早就知道這個秘書野心極大,可萬萬沒想到這麼大的野心,竟然真的能做出出賣主人的事情。
好馬,不愧是一匹好馬啊。
孫遜林咬緊牙齒,眼中猙獰怨毒,氣的渾身都發(fā)顫。
“宏兒,找到齊海天,殺了他!”孫遜林惡狠狠的怒吼咆哮,眼中殺機(jī)大露。
孫宏被嚇壞了,父親竟然二話不說就要?dú)⒚貢R海天?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可見到孫遜林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也就明白父親要?dú)R海天的心思是無比堅(jiān)定的。
他沒有多問,父親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23sk.
“父親放心,齊海天一天之內(nèi),必死無疑!”
孫宏滿臉猙獰的冷笑著,攥緊拳頭,他想殺誰還沒有失誤過的時候。
孫遜林歎了口氣,並沒有覺得殺了齊海天會改變什麼,該輸?shù)亩驾斄耍酉聛黼b剩下兩種選擇,要麼認(rèn)輸,要麼死扛。
秦朗不出意外的話,必然是拿著自己的命門檔案去找了趙懿。
這般格局,讓孫遜林自愧不如。
不過孫遜林這樣的心思,秦朗必然一清二楚,可這小子依舊這麼做了。
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秦朗沒有半點(diǎn)顧忌的選擇這麼做,就是告訴了趙懿,我秦朗沒有任何不忠心思,天地可鑒。
如此一來,趙懿隻會越來越信任秦朗,卻也會越來越忌憚他孫遜林。
秦朗,年紀(jì)不大,心機(jī)不小啊。
孫遜林握緊拳頭,這一刻他做好了選擇。
“給我派車,去紫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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