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臣怎麼都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陰謀,將他徹底埋葬的陰謀。
他們暗組,隻聽命令行事。
“帶走!”年輕男子大手一揮,頓時身後的十幾個人將於臣圍起來,把於臣控製住,然後拽著於臣上了奧迪車。
於臣拚命的抵抗與掙紮,然而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放開我!”
“你們放肆,放肆!”
於臣咆哮怒吼著,聲震數(shù)百米,周圍街道之上的民眾全都駐足觀看,很快就聚集了幾百人,開始指指點點。
有很多民眾都認(rèn)出了於臣的身份,就更加的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他們坤省頭頂上的天,竟然被抓起來了?
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出十分鍾的時間,這裏所發(fā)生的事情,幾乎坤省整個社會頂流全部知曉了。
史凱坐在辦公室裏麵,他把辦公室收拾的整整齊齊,沒有一點淩亂的地方,他把自己打扮的板正規(guī)矩。
他叫來秘書,告訴秘書,辦公室的抽屜裏麵有三個信封。
一個信封拜托秘書交給他的家人,一個信封給秘書,還有一個信封給他的司機。
史凱準(zhǔn)備完這一切之後,抬腿離開辦公室,直奔會議室而去。
孫銘則恰好從辦公室走出來,見到史凱滿臉灰白色的朝著會議室走,立馬臉色大變,連忙跑出去,拽住史凱。
“你瘋了,你這個時候去,簡直就是自爆!”
孫銘則很想給這個史凱的腦子打爆,看一看史凱的腦子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的時候,竟然去自爆,這會害死他們所有人的。
“孫銘則,這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隻能去自首,希望獲得秦朗的寬恕!”
史凱心終究是老了,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折騰下去,況且坤省這麼多事情,多數(shù)都是於臣和孫銘則去辦的。
就算是自首的話,他史凱的罪名也是最輕的,這讓他不想多費事,而且也不想讓自己深陷其中。
毀三觀的事情都是於臣所做,殺了巡視組的主意是孫銘則所出,也是他親自執(zhí)行。
隻有他史凱,隻做了一些輔助工作,喝了幾口湯而已。
他的確貪了錢,但是隻有一千萬。
這是一種諷刺。
但又何嚐不是一種無奈。
史凱沒有理會孫銘則陰狠的目光,繼續(xù)朝著會議室走去。
他不能跟著孫銘則一條路走到黑,況且他和孫銘則也不是一派。
孫銘則之前和於臣是盟友關(guān)係,專門對付他這個本土的勢力。
對此史凱又何嚐不明白?自然沒必要為了孫銘則而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孫銘則目視著史凱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神色越發(fā)的猙獰可怖。
他沒想到史凱竟然真的打算一條路上跑到底,更沒想過秦朗的謀劃是一個接著一個。
先是用囚徒困境般的手段,將史凱的話給套了出來,又用手槍威脅自己,循序漸進(jìn)的把自己的話也套出來。
然後他就開始對付最開始的於臣,因為於臣沒有認(rèn)罪,更沒有說半句有關(guān)坤省的事情。
所以秦朗利用了調(diào)查組內(nèi)的叛徒曲同,以執(zhí)法記錄儀為誘餌,讓曲同和於臣聯(lián)絡(luò),而且抓了一個現(xiàn)行。
如此一來不管是於臣,史凱還是他孫銘則,三個派係的主要頭目,都被秦朗一網(wǎng)打盡。
可秦朗這個人,孫銘則非常的了解,他根本就不會顧忌這些。
對比公平與真相,其他的權(quán)利和地位,都不在秦朗的考慮當(dāng)中。
想到這裏的孫銘則,心裏越發(fā)的亂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逆轉(zhuǎn)這樣的局勢。
他痛罵秦朗的狡猾,竟然先派出了暗組進(jìn)駐坤省,怪不得秦朗剛來一天一夜,就把事情解決的差不多。
原來是暗組的幫助,可即便是這樣足夠說明秦朗的狡詐詭譎。
“必須破釜沉舟,必須殊死一搏。”
“史凱能夠認(rèn)罪,因為他的罪責(zé)最輕,但我不行,於臣也不行!”
孫銘則咬緊牙齒,目光一片血紅,看起來就像是兔子的眼睛。
他無法認(rèn)罪,更不可能認(rèn)罪,尤其是對方是秦朗。
他已經(jīng)輸了一次,絕對不能輸?shù)诙巍?br />
大不了就是一死,但要是不做些什麼,任由秦朗抓走他們,這會更加的憋屈。
縱然秦朗最終贏家,他也要從秦朗的身上撕下一片肉來。
為今之計,隻有聚集他的人,以及於臣手底下的人,大家商量一個萬全之策,爭取救出於臣,毀掉證據(jù),殺了秦朗。
“讓他們?nèi)デ喑谴缶频辏^去開會!”
這一刻的孫銘則,沒有半點猶豫之色,他立刻將電話打給自己的秘書,讓秘書快速的召集以上的這些人。
他們都是於臣的人,以及他孫銘則的人。
兩派人馬,這一刻一定要聯(lián)合起來,對抗秦朗。
作為孫銘則的秘書,自然非常清楚現(xiàn)在坤省的風(fēng)向不太好,這個時候不能有一絲馬虎,他親自打電話通知這些人。
史凱沒有聽從孫銘則的話,而是一如既往的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猶豫一二之後,還是敲響了房門。
他之前放在抽屜裏麵的三封信,裏麵分別是三張銀行卡,一張有八百萬是給家人的,一張二百萬給秘書的,一張一百萬給司機的。
這是他這半輩子的全部積蓄了,可以說全部留給了家人和身邊人。
史凱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走了進(jìn)去。
秦朗依舊留在會議室之內(nèi),此刻站在窗臺前,很有閑情雅致的給窗臺的幾盆君子蘭澆水。
“你來了?”秦朗左手拎著噴壺,笑瞇瞇的問著,卻頭也不迴。
史凱很是佩服秦朗,他就連不迴頭都能猜出自己是誰,真是太厲害了。
“怎麼樣?於臣被抓了嗎?”
“問你話那?李立釗!”
“嗯?”
秦朗狐疑的轉(zhuǎn)身看去,而後目光一怔,略有些尷尬的和史凱打了聲招唿:“你好啊!
史凱更加的尷尬,他剛才還佩服秦朗這種了然於胸的氣質(zhì),不迴頭都能猜出是自己。
隻是沒想到秦朗猜錯了,他不是李立釗,而是史凱。
秦朗本以為會是李立釗過來匯報,沒想到竟然是史凱出現(xiàn)在了這裏。
史凱過來,這是想幹什麼?
“我是來自首的!”史凱看出了秦朗的目光,不需要秦朗問,他主動出聲迴答了一句。
聞言,秦朗臉色古怪的望著史凱,他有些不可思議,覺得史凱的腦子有問題。
這個時候和自己自首?不覺得晚了一些嗎?
自己已經(jīng)查出了真相,接下來就是收網(wǎng)的關(guān)鍵時期。
這個時候史凱過來自首,有些晚。
史凱看出秦朗心裏的所思所想,卻也並不擔(dān)心自己自首有什麼問題。
晚嗎?是挺晚的,但是他覺得正好夠時間。
“秦王爺難免會放過那些漏網(wǎng)之魚,有我的查缺補漏,他們誰都跑不掉!
“況且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您匯報,您若是錯過,會後悔的!
史凱凝望著秦朗,眼中滿是鄭重之色。
這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最大的護(hù)身符。
這一次他打算把護(hù)身符給秦朗,換取一命。
聞言,秦朗眉頭皺緊,心裏不由得一緊。
史凱這話,讓他意識到不對勁。
“什麼重要的事?”秦朗沉聲發(fā)問。
史凱沒有迴答,而是看了眼會議室內(nèi)的於堯和陳守則和紀(jì)嵐三人。
“請您平退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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