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會軍艦上。
秦朗坐在角落處,手上纏著兩條比手臂還粗的鐵鏈,鐵鏈拴在了軍艦的欄桿之上。
秦朗如果想跑的話,即便是跳到海裏麵,也是淹死的下場。
況且這個區(qū)域這麼冷的海水,光是凍就會被凍死。
在甲板的前麵,耶通克盤坐在地上,抱團守心,在他後麵是修米德在給他運功療傷。
兩個西方人在這裏運功療傷,多少看起來有些別扭。
然而他們兩個人已經在軍艦上麵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隱約能夠看到耶通克渾身散發(fā)著白霧。
而隨著白霧的消散之後,秦朗也能夠感覺到耶通克的傷勢,多少也有些好轉。
可惜了沒能夠殺了他,不然的話同天會總部又少了一個鍛魂境強者。
這對世界,對龍國都是一件好事。
“你在看什麼?”
修米德忽然睜開眼睛,望著秦朗,眼中充滿著冷意和殺機。
如果不是這小子的師父和大伯父,自己也不會損失這麼多,幾乎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自己受了傷,連耶通克也都重創(chuàng)了心脈,想要修複的話,短時間根本不可能。
偏偏這小子什麼事情都沒有,除了被自己抓到軍艦上麵之外,秦朗甚至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變少。
“我不能看嗎?”
“那你把我放了,我立馬消失在你麵前,如何?”
秦朗嘿嘿笑著問,一點都不嚴肅,也一點都不緊張。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自己已經被修米德抓到了這裏,那就待著唄,反正也迴不去。
至於秦朗有沒有擔心過修米德會殺了自己,當然想過這個可能性,不過秦朗還是覺得修米德絕對不會殺自己。
至於是什麼原因,應該師父那邊已經猜到了,自己也不再多說廢話。
所以為什麼要著急?為什麼要緊張?
坐著吧,被鎖這裏就被鎖著吧,反正自己暫時也沒想逃,周圍茫茫大海,往哪裏跑?
“閉嘴!”
“再多說一句廢話,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修米德怒目瞪著秦朗,他已經處於爆發(fā)的臨界點。
這一次損失重大,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會長交代了,如果交代不了的話,那麼在同天會的元老會議上麵,自己就要受到批評了。
一想到那幫‘老家夥們’的難纏。
他的頭都要大了。
那些元老們當然不是真的老家夥,一個個最老也不過就一百歲左右,比起他這個一百四十歲的真的老家夥來說,那幫人都是孫子輩分。23sk.
隻是雖然年紀沒有自己大,但是那幫元老們,那幫‘老家夥們’卻掌握著同天會的命脈和資源。
有了命脈與資源,就有了絕對的話語權。
這是最讓修米德頭疼的事情,也是最讓他無奈的事情。
“哦,那就不說,我看景色。”
“嗯嗯哼哼阿拉啦啊…”
秦朗開始東瞅西望看景色,然後嘴裏麵也開始哼哼著歌曲。
“給我閉嘴!”修米德越來越鬧心,不耐煩的他,直接隔著十幾米遠,甩給了秦朗一個大嘴巴。
即便是隔著十幾米遠,但是用內力凝聚成的巴掌,打在臉上同樣疼痛難忍。
這一巴掌幾乎讓秦朗的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
“再不安靜,割了你舌頭。”
修米德瞪著牛眼睛,嚇唬著秦朗。
秦朗捂著自己鼓起來的臉頰,心裏麵的怒火可想而知,但臉上依舊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笑意。
實力不夠,隻能憋著。
等有一天實力足夠之後,自己遲早會加倍還迴來。
隻希望那個時候,這個叫修米德的老東西還活著,千萬不要死了,不然就沒意思了。
“師兄,給你丟臉了。”
耶通克終於醒了,能夠睜開眼睛開口,隻是語氣依舊虛弱之極。
他看向修米德,歉意的低頭道歉。
修米德也苦笑著搖頭:“和我道歉幹什麼?我也輸的一敗塗地。”
“主要是我小覷了其他勢力對寶物追求的癡迷程度,還有過來的強者。”
“秦鑾通,靈武霄,婆曼陀,梵旦,這四大鍛魂境強者齊聚,即便是你我都要落敗。”
“這次我們敗的可以說是徹徹底底,早知道這樣的話不如把九層佛閣放在總部。”
“我們在總部打開寶物,相信不會有勢力敢來總部放肆。”
修米德想到這裏,心裏麵就有些抑鬱,更是難以接受。
當初他就竭力的反對把九層佛閣放在南鵝島,放在蒂娜島。
這樣必然招惹很多勢力和強者的覬覦。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麼多年的道理,根本不會有所改變。
結果會長還是否認了他的提議,最終把九層佛閣秘密運輸到了南鵝島,準備在南鵝島拆開。
結果還是引來了覬覦,而且這一次引來的覬覦,直接導致他們失敗了。
“師兄,其實原本會長已經同意你的想法,把九層佛閣放在總部進行打開。”
“但底下有一個主使叫宗鐵勳的,他提議把九層佛閣放在蒂娜島,而且說出了十點好處。”
“會長被他說動了,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耶通克沉聲開口,說起之前的事情。
他沒有刻意避諱秦朗,所以秦朗對他們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然而秦朗震驚的就是宗鐵勳,他們兩個人提到了宗鐵勳,而宗鐵勳又是…
原來是他提議同天會將九層佛閣放在南鵝島,放在蒂娜島。
怪不得同天會做出如此的選擇,令人摸不到頭腦。
如果真的放在總部的話,根本就不會有太多勢力和強者敢去爭奪,最多也就是婆曼陀還有師父與大伯父幾個人。
“過了奇巴甲海峽,再航行六個小時就到同天會總部了。”
“小子,你怕不怕?”
修米德轉身看向秦朗,好奇的笑問著。
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已經是既定事實,那麼他就不會考慮太多太久,全都是自己為難自己。
所以此刻他淡然之極,已經不再考慮失利的問題。
“怕什麼?怕你們殺了我?”
秦朗迴答的同時,也扭了扭頭,發(fā)出咯吱咯吱聲響。
自己要是真的怕的話,就白混了那麼多年。
“不,我們不會殺你,也不能殺你。”
“我們同天會的經濟來源,有百分之三十來自龍國。”
“為了不和龍國高層撕破臉,我們是絕對不會殺你的,因為你是龍國宰相。”
“我們對你,終究要以國禮待之。”
國禮待之?
秦朗微微一怔,然後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意。
“國禮相待?就這?”
他譏諷一笑,舉起自己手上的兩根很粗的鐵鏈,光是抬起來感受一下就有上白斤的力量。
這兩根鐵鏈,是拖船的鐵鏈,可以在海裏拽幾百萬斤的重物。
用來控製自己,多少有些大材小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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