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叔笑嗬嗬地點著頭,道:“不要緊張,我們家老爺知道,都是誤會。再說了,我們是救了你們,你們想哪兒去了?”
洪田疇比華叔小不了幾歲,聽見他這麼說,悄悄鬆口氣。
接下來,華叔又把其他幾個人的頭套摘掉,塞口布拿掉,並在第一時間告訴對方,你們得救了,是老爺救得你們。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就是李兆輝幹的。
但沒人敢說實話。
前期李兆輝被他們坑慘了,而且也沒有反抗。他們也放鬆了警惕,認為對方就是隻沒牙的老虎,怎麼耍怎麼是。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李兆輝還是那個李兆輝,隻不過,沒對他們下死手而已。
“幾位老板,都餓了吧?我讓人準備了飯菜。來人~”華叔拍拍手。
幾個身穿西裝的黑衣人,端著銀色的盤子,一個個緩步而來。
黑衣人將盤子放在石凳上,銀色的蓋子反射著天空的星光,深邃且神秘。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有胃口吃飯,但沒人敢說不吃~
鍾華左手打了一塊白色的餐巾,右手去揭開盤子上的蓋子。當蓋子被揭開的那一剎那,所有人倒吸口涼氣。
盤子裏,是帶著血的肝髒!肝髒下麵,還鋪了一層細碎的冰沙。血順著冰沙深入縫隙中,分外刺眼。
鍾華笑著道:“剛摘的肝髒,新鮮著呢,幾位老板,請用。”
沒人敢動手,即便是混不吝的鄭永強,此刻也嚇得麵無血色。
誰知道這是什麼動物身上的?
嗡!
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把所有人都嚇一跳。眾人順著聲音看去,下麵的屠宰場裏,穿著半身膠衣的工人正揮舞著電鋸,切割鯨魚的脊柱!
血色相互映射,再加上電鋸的轟鳴聲,將所有人的心理防線擊得粉碎。
鍾華好像什麼也沒看見,慢慢揭開其他的菜品。
分別是心、肺!
全是新鮮帶血的。
鍾華拿著餐刀,一刀刀慢慢切割。
鄭永強等人看得頭皮發(fā)麻,仿佛鍾華的刀切在了他們身上一樣。
鍾華將食物切好,分別盛放在每個人的盤子裏。做完這些,他用餐巾擦了擦手,道:“鄭老板,我記得沒錯的話,您的兒子今年和李老板的女兒結婚,對嗎?”
鄭永強驚恐地瞪大了眼,像是明白了什麼,看向桌上的內(nèi)髒器官。
鍾華一笑,道:“放心,這不是愛子的。”
鄭永強一口氣這才倒上來。
“鄭老板,請。”鍾華道。
鄭永強哪敢吃。
鍾華見狀笑道:“鄭老板是對食材不放心嗎?可以,我?guī)湍嚥恕!闭f完,他拿起餐刀,從鄭老板的餐盤裏切下一塊帶血的肉,放在嘴裏,笑著咀嚼起來。
鄭永強的膽兒都給嚇破了~
“鄭老板,聽林小姐說,您曾經(jīng)對她圖謀不軌,是這樣嗎?”鍾華笑著問道。
鄭永強全身僵硬,努力眨巴著眼,讓自己的腦子反應一下,但就跟被人施了法術一樣,什麼也做不出來。
“我們家老爺讓我告訴您,這樣非常不好。”鍾華道。
“嗯、嗯、嗯……”鄭永強不停地點頭,眼淚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了。
跟鄭永強談完,鍾華又對洪田疇道:“洪老板,您是看著林小姐、李家?guī)孜还娱L大的,林小姐也比較信任您,包括老爺。”
洪田疇顫抖著點頭。
“老爺對你們做過的事,感到非常不滿。”鍾華道。
“我知道、我知道。”
“那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鍾華細聲細語的問道。
“知道、知道。”
“那就好,明天林小姐會找您的。希望,您不要食言。要不然,我會請您全家來這裏吃飯的。”鍾華道。
“明白、明白。”洪田疇嚇壞了,趕忙點頭。
收拾完鄭永強和洪田疇,鍾華又問候了其他幾個人的家人,以及聊了聊李兆輝跟他們那些年的過往。
無一例外,所有人感動得一塌糊塗,聲淚俱下。
遠處,梁歡看見這一幕,也是開了眼。
鍾華那如同藝術一般的威懾方法,簡直是大佬級別的典範啊。
十幾分鍾後,所有人起身離席,鍾華安排車輛送他們迴去。臨上車前,他叫住鄭永強,道:“鄭老板,告訴您一件事兒,林恩娜小姐已經(jīng)把你偷稅漏稅、走私的證據(jù)交上去了,希望您不要為難她。”
鄭永強笑得比哭還難看,道:“我知道了。”
將所有人都送走,鍾華將餐布放在桌上疊好,緩緩走了過來。
“華叔。”林恩娜開心地迎了過去。
鍾華笑著點點頭,道:“小姐,事兒都辦完了,明天看他們實際行動吧。”
“嗯。”林恩娜笑著點點頭,道:“謝謝您了。”
“老朽應該做的。”鍾華笑著道。
次日一早,梁歡和林恩娜來到了交易所。
林恩娜拿出大哥大,給鄭永強、洪田疇等人打去了電話。
這一次,所有人都打包票,調(diào)集資金馬上救市。
八點,股市開市,梁歡和林恩娜注視著兆輝國際的交易數(shù)字。
綠色!
梁歡眉頭緊皺,壓下心中的不耐,安靜等待著。
林恩娜心裏則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洪田疇等人會不會又失算。
“漲了!”
突然,綠色的數(shù)字開始變紅,兆輝國際的交易量開始上漲。這一次,是大幅度的提升。
梁歡著實鬆口氣,無論用了什麼方法,眾人拾柴火焰高啊,比單槍匹馬的對戰(zhàn)強太多了。
僅僅一個小時,兆輝國際的交易量就上漲了十個百分點。
到了中午的時候,這個數(shù)值再次提升了五個百分點。而且,從沒有一次下跌過。
下午的時候,得益於上午的連續(xù)上漲,大部分人對兆輝國際的股票看好,交易量蹭蹭往上漲,大有爆倉的節(jié)奏。
林恩娜興奮不已,道:“我們抗住了,所有蒸發(fā)的市值都迴來了。”
梁歡點點頭,皺眉道:“先不要高興太早,隻是暫時的。我們隻是約束了董事們,真正操縱兆輝國際股市的是李家成。他不會袖手旁觀的,或許,他馬上就會親自下場廝殺!”
林恩娜收起笑容,凝重的點頭。
“再約李家成,必須要跟他見一麵,或者達成協(xié)議,即便是送給對方一些資產(chǎn)!”梁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