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不能看著老哥不管吧。”汪兆京無奈道。
馮倫幸災樂禍的一笑,道:“老汪,依我說啊,你去跟萬科的銷售人員買,那比較合算。不用買一整層,分區塊買。你手裏的那點錢啊,也就適合幹這個了。”
汪兆京不耐煩的看了眼馮倫,心說這不看不起人嗎?
“急眼了?哈哈哈哈,行了,人的知足,老汪。這塊地方,別說四千三,以後漲到六千一平方以上,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就說頂樓那裏,也得到五千以上,因為地理位置太好了!”
“你呢,賺了點錢,要學會知足。自己能力達不到的,就別去想了。量力而行,好嗎。”馮倫道。
擱平常人,那一定會聽勸,但對於財迷心竅的汪兆京來說,那他等不了。
這是正兒八經的不動產,收租幾年就能迴本,迴本再賣,那也還是賺錢的。
“老弟,你就這麼不夠意思是吧?”他拉下臉質問道。
“嘿,老汪,這是為你好……”馮倫看了眼汪兆京,心裏發笑,唉,你說這種人吧,你要是正麵讓他買,他疑心病重,你像梁總說得那樣,反其道行之,他上趕著來。
“行行行,我賣給你,三層,一平方按四千,你買得起嗎?”
“三層?!”汪兆京嚇一跳。
“昂,你以為呢。”馮倫看了眼左右,低聲道:“這幾層是我後臺老板用關係拿下來的,還是低價,他要變現的!”
“跟萬科那樣,零散著賣,他得賣到什麼時候?所以嘛,我讓你量力而行,你買不起的。”
汪兆京拉著臉,默默點頭。
“行了,改天再聊,我還得見幾個老板,商量一些事兒。”馮倫拍拍汪兆京的肩膀道。
“見誰啊?”汪兆京順口問道。
“幾個有意向的老板。”馮倫看似隨口說道。
汪兆京一驚,道:“那三層先有主了?”
馮倫愣了下,隨即又懊悔起來,道:“我他媽又說漏嘴了。”
汪兆京不關心這個,隻關心是誰能有這麼多錢,一下買三層!
“老弟,咱們又不是外人,跟我說說。”
馮倫無奈地歎口氣,道:“萬科的老總王石,你剛才見了吧?”
“嗯。”
“這裏麵有他的分成,其次呢,還有特區的一個大老板,也是……哎呀,就是關係。這三層其實已經訂好了,接下來就是捂盤,隻出售上麵幾層……”
“總之呢,這三層是分成了三份,一人一層。戶頭呢,是我背後那個大老板的,而處理這些樓的就是他們,最後利益平分。你知道的,像我們大老板這種人,需要快速套現,或者是有人幫他辦這件事。”
汪兆京聽後歎口氣,心說這麼多關係,自己是插不上手了。
“哎,你說了兩個,剩下那個是誰的?”他忽然意識到一人一層的話,那還有一層馮倫沒說。
馮倫歎了口氣,苦笑道:“剩下那一個,是你我都不想看到的。”
汪兆京聽後就納悶了,自己不想看到的,誰啊?
“是誰?”
馮倫怪笑了一下,道:“梁歡!”
“啊?!……”
聽到這個名字,汪兆京徹底懵了。
怎麼會有他?
馮倫笑嘻嘻的看了眼對方,道:“是不是沒想到?”
汪兆京眉頭緊皺,一臉難以理解的表情。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巴結我們大老板唄。我前幾天不是跟你說了,梁歡的潔神被調查了。”
“昂,這跟寫字樓有什麼關係?”
“看似沒關係,實則關係巨大。你想啊,他潔神被查了,還是上麵人動的手,他是不是得想辦法?”
“昂。”
“他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沒有什麼背景,他上哪兒找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這個。”馮倫說著,用手做了個點錢的動作。
汪兆京有些明白了。
“梁歡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我們大老板從王總那裏要了三層,追著腚要加入,而且立下了保證書,一平方五千賣出去,自己一分不賺,全給我們大老板,而且保證做得跟我們大老板沒有任何關係。”
“你想啊,這麼隱晦的送錢,你會不幹嗎?”馮倫道。
“昂,嗯,是,媽地,想不到梁歡也有怕的時候。哎,老馮,三層啊,他有那麼多錢嗎?”汪兆京道。
“沒有,就當下京州的房價來說,梁歡那小子拿不出這麼多現金。所以,他隻要了一層,但聽說他特區老板手裏那一層也要過來了。為此,他都把北方潔神的那個廠子作抵押了。”馮倫道。
“我去,夠狠啊,他這是不顧一切了呀。”汪兆京吃驚道。
要知道,潔神現在是全國名牌,而且那個工廠是現在潔神的主力工廠,梁歡把它給抵押了,那說明梁歡真要玩命了。
“哼哼,老汪,這有什麼好驚訝的。跟被查控封廠相比,他也隻有這一條路了。”
“再說了,梁歡這小子這次賭得還可以,京州的房地產價格正在上漲時期,不超過半年,熊貓汽車廠主體建成,集合供應鏈,這裏的價格可能會突破七千左右。”
“即便是按照他跟我們大老板簽的合同,那也是一平方賺兩千啊。”馮倫道。
汪兆京點著頭,心裏有一些嫉妒。
“他奶奶的,老馮,你說梁歡那小子也是把這些樓砸在手裏,是不是就完蛋了?”
馮倫聽後,笑了下道:“唉,如果這裏的房子賣不出去,那可能會那樣。但你看看剛才那些人,賣不出去,可能嗎?”
汪兆京想想剛才那場景,就跟房子不要錢一樣,說實話,壓在手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就沒別的法子治那小子了嗎?”
馮倫聽後笑了,道:“有啊,剛開始我不跟你說了,你一下子買三層,我四千就敢給你,可你沒那麼多錢啊,隻能便宜梁歡了。”
汪兆京聽後又是鬱悶不已。
“得來,老汪,梁歡總體來說,人還可以,我在那裏待過幾天。他跟你沒什麼深仇大恨,別老想著弄死對方,沒那個必要,賺錢!賺錢才是唯一的目的。”馮倫拍著對方的肩膀道。
汪兆京點點頭,但總覺得心裏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