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一嘴毛,既然局勢已經(jīng)亂了,那為何不讓更多的力量加入進來,徹底亂個夠!
反正他媽地自己已經(jīng)無法脫身了。
處理完公司的事兒,他又去了亞視,沒辦法,合同已經(jīng)簽了,不去要賠錢的。亞視方麵也加強了戒備,防止再有人搗亂。梁歡的死活他們不在乎,但要在拍完節(jié)目之後。
娛樂節(jié)目初期都是在同一個時間錄製完成的,後麵半決賽、決賽的時候,才會跟著邊拍邊播。
梁歡算了下,自己還得在香江帶上一個半月才行,想到此,他就覺得分外難受。
誰知道他能不能活過這半個月。
兆輝國際,林恩娜正在處理公務,李兆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林小姐,你什麼意思?”
林恩娜早有心理準備,淡淡笑道:“李董事長,您指什麼?”
“昨天是不是你救走了那家夥?”
“是我。”
“為什麼?!”李兆基低沉道。
“李董事長,梁先生那邊已經(jīng)做出了和解,你們之間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梁先生於我有恩,我不能看著他命喪香江。”林恩娜道。
“哼哼,林小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那個路少安的頂頭上司韓橋已經(jīng)告訴我了,我也找了媒體的朋友,有人一直在推這件事……”
“是嗎?李董事長,那你找到那個人了嗎?”林恩娜不急不忙的反問道。
李兆基從林恩娜的話裏聽出了挑釁和囂張,他冷笑一聲,忍下一口氣道:“沒有,但我已經(jīng)鎖定範圍了。”
“那就好。如果李董事長找到了那個人,請告訴我,我?guī)湍羲!绷侄髂鹊馈?br />
“那就謝謝林小姐了。”李兆基說完掛斷了電話。
林恩娜不屑一笑,放下電話。
跟梁歡猜測得差不多,她參與了關於李兆基的輿論導向。
這裏麵既有個人利益,也有仇怨。
李兆基鼓動她除掉梁歡的時候,收買了阿楠,還暗中劫走了梁歡,對她來說,這是一種侮辱!
這個時候不還迴去,等什麼時候?
次日,香江的媒體都報道了亞視的爆炸案,也報道了事主梁歡的采訪。
雖然梁歡沒有說是誰,但社會上私下都知道,跟李兆基有關。而且梁歡說那晚上跟林恩娜在一起,這又扯到了兆輝國際,兩個巨頭公司都被牽扯進來,令事情的真實性更加撲朔迷離。
眼看著事情愈演愈烈,李兆基也是急得沒有辦法,不停地在搭錢救股市。他也知道,現(xiàn)在就算殺了梁歡,也無濟於事了。至於股價會跌到什麼時候,他也說不準。
事情耳朵拐點總是在奇怪的時機到來~
又過了一天,本應該深挖李兆基事件的媒體,卻突然公布了一條消息。
就是這條消息,把公眾的目光從李兆基和他的兆基地產(chǎn)上吸引過來。
這件事就是珠寶商人吳建富之子,吳有榮被綁匪釋放了,而吳建富為了贖迴兒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拿了一億港幣!
一億港幣啊。放在九十年代的香江,這也是天文數(shù)字。
而這起案件也創(chuàng)造了香江自開埠以來,贖金最高的紀錄。
大眾們好奇,是誰這麼大膽子,從吳建富手裏拿走了一億港幣?
悄無聲息的,李兆基從輿論的漩渦中解脫出來,幾天後,兆基地產(chǎn)通過公關手段以及營銷,下跌的股價開始慢慢上漲。
李兆基也是鬆口氣,終於觸底反彈了。
但他沒忘記梁歡,這個仇可以放一段時間,但不能不報!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李兆基從公司迴家,途徑一處半山彎道的時候,對向忽然駛過來一臺越野車,越野車的車燈非常亮,車頂?shù)男欣罴苌线有探照燈,照得李兆基和他的司機根本看不見東西。
噠噠噠~
火光閃爍,機槍的聲音傳來,勞斯萊斯的防彈玻璃上立刻遍布彈孔!
李兆基嚇壞了,縮頭趴在座位下麵,吼道:“快倒車,倒車!”
司機從驚慌中醒過神來,掛上倒擋向後倒車。
突然,後麵也駛來一輛越野車,堵住了勞斯萊斯的去路,司機一腳剎車停在原地。
李兆基感覺到車不動了,抬頭吼道:“開車!愣著幹什麼!”
司機也是急了,掛上前進擋,然後一腳油門到底!
勞斯萊斯的馬力極大,怒吼著撞開了攔路的越野車,然後向山上衝去。
第二輛越野車立刻衝上來,槍手探出車外,扣動了扳機。
黑夜中,勞斯萊斯的車身濺起點點金光。
李兆基的司機駕駛技術很不錯,憑借馬力大的優(yōu)勢,幾個彎道便跟越野車拉開了距離。
越野車見實在打不動防彈的勞斯萊斯,緩緩停下了,稍作猶豫之後,掉頭駛離。
勞斯萊斯一路瘋狂的衝迴了李兆基的豪宅,進了大門直接停在了門口,李兆基趴在車內(nèi)過道上,依舊不敢起來。
“老爺,到家了,沒事了。”司機道。
李兆基這才敢起身,向外看了看,的確是自己家,趕緊從車裏下來。
幾步衝進屋內(nèi),他讓管家把所有人都叫來,帶上武器把整個別墅都戒嚴,有任何可疑的人進入,格殺勿論!
管家立刻去做。
李兆基看著門外遍布彈孔的勞斯萊斯,心有餘悸。如果他的車不是防彈的,那今晚上他必死無疑啊。
是誰敢對自己下手?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林恩娜。
隨即,他否定了這個想法。
林恩娜也是生意人,跟自己還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那會是誰?
梁歡!
他陰沉著臉想了下,覺得更不可能。
來人裝備齊全,而且下手幹脆利索,不像是普通的槍手。
一般富豪也養(yǎng)不起這樣的人。
那到底是誰?
他迴憶了自己最近得罪過的人,發(fā)現(xiàn)除了梁歡和林恩娜之外,再沒有別人了。
難道真是他們?
李兆基想了下,拿起電話打給林恩娜。
“我是林恩娜,哪位?”
“林小姐,感謝不殺之恩啊。”李兆基陰沉道。
“啊?李董事長?您在說什麼?”林恩娜驚奇道。
從林恩娜的反應,李兆基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
“林小姐,我剛剛遇到了襲擊,兩臺車的槍手要殺死我,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
林恩娜聽後震驚無比,太子基啊,誰敢對這人動手?
難道是……
梁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