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想著來學習一下這邊的房地產經驗。昨天剛到的,梁總的消息那擋都擋不住,嘩啦嘩啦往耳朵裏灌啊。我跟老潘尋思著不能是一個人吧,但也長得太像了,所以我們一合計,先來問問試試。哈哈哈~”馮倫笑著道。
潘十億也點頭笑著附和。
看得出,這二人在異地見到梁歡,還是很驚喜的。
梁歡感覺跟他們一樣,在香江這個地方,碰見了自己的下屬,還是這倆貨,也是非常高興地。
在潔神,除了郭世佳、劉嵐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在香江。而知道他香江名字的也隻有他們。當然,還有老金。
所以,潘十億和馮倫不知道自己張哲林的名字,很正常。
“海南那邊項目進行得如何?”他問道。
說到這個,馮倫咂咂嘴,道:“工程基本沒有進展。”
梁歡挑眉,看向對方。
馮倫歎口氣道:“別提了。海南的熱度是不小,但整體的情況卻並沒有像我們製定計劃之前,想得那樣。”
“現在海南就是炒地皮熱度高,沒有太多的可發展經濟項目。窮的還是窮,隻是富了一部分人。消費等各方麵還是差點。”
梁歡靜靜地聽著,馮倫說的不假,海南隻是剛剛發展,距離真正的騰飛,還有十多年的時間。
隨著國家政策傾向性越來越大,它起飛隻在旦夕之間。
現在隻是開始,全麵化的經濟發展要等一段時間。
“項目拖一段時間也好,沒有盲目投資,就是你們的功勞。”他道。
潘十億和馮倫聽後笑了。
梁歡的這句話,代表了對他們的肯定,以及信任!
要知道,過億的資金給了他們,接近一年的時間,什麼也沒幹出來,擱平常人,那不得好好盤問一下。
“金總那邊知道情況嗎?”梁歡問道。
地產公司是梁歡跟金隅南合作的,他可以不在乎,但金總那邊必須要知曉情況。
“知道,我們是一起討論過才做的決定。”潘十億道。
“那就好。”梁歡大度的一笑,道:“既然來了,那就多住幾天,跟我一起見見這邊的商界精英。”
“行。”馮倫咧嘴一笑,隨即道:“梁總,您不問問我們在海南賺了多少錢嗎?”
梁歡眉頭一挑,他還真沒往這方麵想。
“嗬嗬,還賺錢了呀?”
馮倫得意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道:“我們這半年多,賺了這個數。”
“兩億?”梁歡有些吃驚道。
“對。”馮倫得意笑道。
“可以啊。”梁歡拉高了聲調,讚賞道。
“那是。”馮倫笑著道:“要不然,金總那邊能沒有意見嘛。”
“哈哈哈,你小子。”梁歡笑道。
“其實,我們賺的這點錢,跟別人比起來,實在是不算什麼。”潘十億忽然道。
馮倫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歎息著點頭。
“是嗎?來,說說。”梁歡解開了西裝的扣子,道。
“咱們在海南算是有錢的,我跟老潘白天跟市裏打交道,晚上跟地皮販子喝得天昏地暗。拿下一塊相中的地皮,那個費勁啊。”
“但有人脈的關係戶就不一樣了。媽地,上麵來人,直接拿著一張紙就來要地了,一分錢沒花,走的時候,帶走一個多億,跟玩一樣。唉,你就感覺太不公平了。”
“你在這邊累死累活,人家坐飛機來,第二天坐飛機走,事兒就辦成了。太氣人了!”馮倫道。
潘十億也在一旁點頭。
梁歡抱著臂膀,淡淡一笑,道:“財富的分配規律就是這樣,距離核心層越近,觸及到的利益就越多,正常。老馮,你也是做過調研員的,患寡而不患均這種心態,不應該在你身上出現。”
馮倫歎口氣,道:“就是覺得不公平。”
梁歡微不可查的歎口氣,當年黃總成為首富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我這點錢算什麼,比我有錢的多了去了。’
這句話,很能代表一些現象。
“不公平就強大自己,讓事情變得公平!你們在海南再做兩年,這期間,我們要在京城設立辦事處。兩年後,第二個五十年計劃將會公布,京城將會迎來現代化的改造、升級。”
“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機遇!”
“老馮,你不曾經在京城坐過班嗎?王波明、高西進你也認識,京城設立辦事處之後,你就負責聯係人脈這一塊。錢,該花的花,隻要抓住京城二十年的改造期,我們就能站在相對公平的一端。”
馮倫聽後,眼珠子一轉,道:“梁總,你是不是又聽見什麼消息了?”
梁歡神秘一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未來三年,將會有很多事情發生。我們崛起,也就是在這幾年。”
“海南掘金,京城發展,咱們雙線作戰,二十年內,沒有可以跟我們匹敵的人。”
對於梁歡,馮倫還是非常相信的。
王波明、高西進雖然不是身居要職,但都是背景深厚的。梁歡能跟他們成為朋友,那一定是得到了很重要的消息。
“好,反正我就跟著梁總走了。”
潘十億聽後笑了,梁歡也笑了。
“來香江都吃什麼了?”聊完工作,梁歡也不困了,饒有興趣的問道。
“嗨,物價太貴,我跟老潘看著都肉疼,啥也沒敢吃呢。”馮倫道。
潘十億摸摸臉,轉頭忍住笑。
梁歡也想笑,馮倫和潘十億身上,已經沒有了初見麵時的那種清瘦的憤青感,一身酒肉氣,沒吃什麼,你以為我信嗎?
“行。那我今晚上就讓你們開開胃口,咱們去君悅酒店。”
“沒問題,梁總指哪兒,我們就往哪兒衝。”馮倫立刻挺著脖子道。
“這才是你倆找我的真實意圖。”梁歡指著二人笑道。
“嗨,這不順道給領導匯報工作嘛。”馮倫大咧咧一笑,忽然收起笑容道:“對了,梁總,京州真崩了。”
京州?
梁歡眉頭微皺,像是一股久遠的記憶洶湧而來。
“嗯……京州啊。”他感歎道。
其實,現在距離去年在京州,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這段時間,熊貓汽車跟京州本地也應該談了數次,基本都以破裂收尾了。
“汪兆京他們你們見過?”
“見過汪兆京。”馮倫想了下,沉聲道:“整個人跟血水裏走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