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喊叫引來無數食客的目光,女人也不在乎什麼家醜了,叫道:“鄭朝碩,你個喪良心的給老娘出來!你個臭不要臉的,連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敢下手,你還是不是人!”
按照前世見過的眾多名場麵,接下來應該是鄭朝碩被女人揪出來,當麵求饒,並保證以後不再犯的。
可是梁歡想錯了,隻見鄭朝碩一臉怒氣的從樓上下來,看了眼大廳的女人,直接過來就是一腳!
女人被踹倒在地,猶如被激怒的母獅子,跳起來揮舞著爪子瘋狂的抓向鄭朝碩。
鄭朝碩也不客氣,抓住女人的頭發,拳腳相加!
二人相鬥,異常兇猛,都是玩命想弄死對方的那種。飯店老板看得直咧嘴,不敢上前勸架。周圍的食客巴不得看熱鬧呢,更不上去勸架了。
沒過一分鍾,女人被鄭朝碩打得頭破血流,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穩。即便這樣,她仍然死命抓著鄭朝碩的衣領。
梁歡看得眉頭緊皺,一輩子的愛人,怎麼能下得去手?
沒人勸架,那我來!
梁歡起身走了過去,政府的工作人員想讓他別多管閑事,被他拒絕了。
“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梁歡上前分開兩人道。
“滾開,我要撓死他!”女人嘶吼道。
“來啊,你個臭娘們兒,老子今天弄死你,都不用離婚了!”鄭朝碩猙獰得吼道。
“行行行!都退一步,要離婚,迴家慢慢談,真打出事兒來,誰也跑不了。這大姐,你看你挺漂亮的人,大庭廣眾之下,被打得都破相了,好看啊?”梁歡道。
有個化妝品的廣告語說得挺對,容貌,是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業。一聽說破相了,瘋狂的女人頓時平靜了不少。她鬆開了鄭朝碩,擦了把臉上的血,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
鄭朝碩白了眼女人,整了整被扯亂的西裝,用手理了理頭發。
“姓鄭的,老娘告訴你,這事兒沒完!你幹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等著,我給你捅到老總那裏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女人發狠道。
鄭朝碩根本不怕,冷笑道:“你去啊,老子怕你?沒有老子在這裏,誰都玩不轉!”
梁歡一聽,哎喲,這裏麵還有金鹿的事哈,這架勸得值!
“好了,都別吵了,這位大哥,你先走吧,你走了,這大姐的火氣就消了。”梁歡道。
鄭朝碩看了眼梁歡,再看看老婆,冷哼了一聲,向樓上招招手,那個有些稚氣的女孩兒從樓上下來了。
“我弄死你!”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女人再次瘋狂起來,衝上去就要把那女孩撕爛。
梁歡趕緊攔腰抱住她。
女孩兒年齡不大,但當第三者似乎很適合,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神態,走到鄭朝碩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道:“親愛的,我怕。”
“放心,有我,咱們走。”鄭朝碩挽著女孩兒的手臂出了大廳,上車離去。
這大大刺激了女人的神經,瘋狂嘶吼著就要衝上去。
梁歡的手都快沒勁兒了,暗道女人瘋狂起來太可怕了,李曼麗以後可別變成這樣啊。
幾分鍾之後,女人似乎沒勁兒了,喊叫聲越來越小,最後直接癱倒在梁歡的懷裏。
“好了,沒事了。”梁歡拍著女人的後背。
梁歡來自二十一世紀,對男女之間的距離上,看得比較開放。可周圍都是八十年代的人啊,見他抱著女人,暗暗偷笑,心說一個蘿卜一個坑,這個蘿卜剛拔走,就有來填坑的了,真不嫌乎啊。
隨行茂城縣政府的工作人員也是眉頭緊皺,暗道都說潔神老總是靠女人上位的,看來不是空穴來風啊,大庭廣眾下,也不知道背人。
周圍人看得尷尬,飯店老板也如坐針氈,轉頭裝看不見。
梁歡終於察覺到不對,扶起女人道:“大姐,好點了?”
兩世為人,雖然容貌改變了,但梁歡自帶的親和力一點沒有改變,這是最吸引,最能感染異性的地方。女人已經冷靜下來,看了眼梁歡,頓時感覺心裏很暖,轉頭擦掉了眼淚,整理了一下妝容,道:“哎,讓老弟看笑話了。”
“嗬嗬,沒有,其實一些事,看開就好了。”梁歡道。
女人強笑著點頭。
“老板,有沒有洗手間?”梁歡問道。
“有,這邊。”老板趕緊道。
“洗把臉,你臉上都是血,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梁歡道。
“不礙事的。”女人捂著臉,順著老板指引,去了洗手間。
梁歡看著女人的背影,心念電轉,如果能從這個女人身上得到點有用的消息,那就再好不過了。他走迴來,對縣政府的工作人員道:“老哥,辛苦你了,我已經熟悉路了,你先迴去吧。”
縣政府的工作人員看了眼梁歡,心說這是嫌我礙事了,撇嘴一笑走了。
這位工作人員迴去之後,向徐書記匯報工作,徐書記問梁總為啥沒迴來,他說梁總泡富婆去了。
梁歡站在洗手間門外,皺眉思考著。
一會兒,女人出來了,臉上的血洗幹淨了,可以看出年輕時有幾分姿色。她見梁歡沒走,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慌亂的整理著頭發,道:“老弟,讓你看笑話了。”
女人吶,要是對一個異性沒感覺的時候,根本不在乎自己什麼模樣。此刻張莉莉已經暴露了心中所想。
梁歡一笑,道:“沒事,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女人大方一笑,道:“老弟,今兒多虧你了,姐請你吃飯吧,算是感謝了。”
“嗯,好啊。”梁歡點頭。
女人有些意外,她本來是客氣一下的,沒想到梁歡答應的這麼痛快。
“我叫張莉莉,老弟你呢?”本身對梁歡就有好感,張莉莉反過來想,倒是開心了不少。
“我?我叫梁成。”梁歡笑道。
這時候用真名,那是傻子。
“梁兄弟啊,聽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來這裏做什麼營生?”張莉莉問道。
“額,我是河東省人,聽說這邊皂莢挺火爆的,想過來看看。”
“哦~”張莉莉微微抬起了頭,似乎明白了什麼,道:“那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