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見室,梁歡在獄警的押送下,緩緩走過來。
“金總,又見麵了,這麼著急求我出去嗎?”他咧嘴一笑,坐了下來。
金盛安笑了下,將手裏的報紙放在桌子上。
梁歡剛想拿,旁邊的預(yù)警攔住了他,然後檢查一番後,發(fā)現(xiàn)確實除了報紙沒別的東西,這才遞給他。
梁歡接過來一看,第一眼就看見了曼麗舉著冤字跪在地上的畫麵!
在這一瞬間,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湧向了頭部,他的眼睛頓時紅了,淚水奪眶而出。
‘李曼麗表示,如果警察不換給梁歡一個公道,那她就永遠跪在這裏,不會離開…’
報道上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梁歡。
“是不是他媽你幹的!”
他瞬間暴怒,跳起來一把抓住了金盛安的衣領(lǐng),青筋暴露的怒吼道。
“幹什麼,放開!快放開!”獄警見狀,趕緊分開二人,但梁歡抓得太緊,他掰不開。
“來人!快來人~”獄警高喊道。
金盛安也沒想到梁歡會有這麼強的反應(yīng),脖子被猛烈搖晃著,有種要斷了的感覺!
“說!曼麗來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故意讓她這麼做的!老子掐死你…”
梁歡像頭徹底被激怒的野獸,兩隻手如鉗子一般扣住對方的脖子。
“咳咳~救我!”金盛安喘不上氣來,艱難道。
會見室的鐵門打開,四五個獄警衝了過來,抓住梁歡手一起用力。
嗤!
金盛安得救了,但西裝的領(lǐng)子被梁歡撕爛了。
梁歡兀自怒罵著,幾個獄警加在一起都無法將他控製住。
“掀腿、掀腿,把他壓在地上!”一名獄警道。
其他幾個獄警立刻會意,蹲下抱住梁歡的腿,然後讓上一掀!
梁歡立刻撲倒在地。
倒地的一剎那,幾名獄警撲了上來,將他壓了個結(jié)實。
“壓住腿,上腿銬!”一名獄警喊道。
很快,腿銬拿過來,幾名獄警抓住梁歡的腳踝,將腿銬拷上,然後又和手銬連在了一起。
“金盛安,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出去弄死你個狗日的!”
即便是無法活動,梁歡依然劇烈掙紮著,嘴裏還不停的怒罵。
“抬迴去,抬迴去,會見結(jié)束!”獄警喊道。
幾名獄警趕緊上前,將梁歡抬出了會見室。
金盛安長出口氣,剛才差點沒把他嚇死。他摸了摸脖子,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傳來。
“你沒事吧?”獄警上前拉起他,問道。
“沒事,謝謝!苯鹗残挠叙N悸道。
“你給他看了什麼?”另一個獄警問道。
“就一份報紙。”
獄警拿起來看了眼,頓時明白了,訓(xùn)斥道:“我警告你,以後不允許拿關(guān)於犯罪嫌疑人的報道,要不然,後果自負!”
“好,下次不會了。”金盛安道。
“迴去吧。”獄警揮手道。
金盛安點點頭,摸著脖子出了會見室。
梁歡能有這麼大反應(yīng),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過這樣也好,說明李曼麗對梁歡的影響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他要是不想再看李曼麗為他受苦,知道該如何選擇。
梁歡被獄警直接帶到了觀察室,並向上級報告了他的情況。
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來到觀察室觀察了一會兒,見梁歡仍然不能平複激動的情緒,瘋狂的怒罵,道:“寫申請禁閉手續(xù),讓他到禁閉室冷靜一下!
“好!
很快,梁歡被帶到了禁閉室,解開手銬後關(guān)了進去。
“從現(xiàn)在開始,到明天這個時候,開始對你進行一天一夜的單獨關(guān)押。要想從這裏出去,那你就冷靜下來,保證自己對任何人沒有傷害,我們就給你辦手續(xù),聽明白了?”獄警道。
梁歡的眼前,仍然是曼麗舉著冤字的畫麵,心疼地?zé)o以複加,根本聽不見獄警在說什麼。
牢門關(guān)上了,四周頓時一片黑暗。
梁歡站在原地,想起了和曼麗時的點點滴滴,更想起了她受過的那些苦。
不能讓曼麗這麼犯傻下去,以她的性格,真的會永遠跪著不會起來的!
他頓時驚醒,所有的憤怒化作擔(dān)心。轉(zhuǎn)迴身,摸索著來到門旁,用力拍打起來。
不多久,獄警打開了門上的小窗口,道:“什麼事?”
“我要坦白!”
“沒有別的?”
“沒有,我要坦白,我要從這裏出去!”梁歡吼道。
獄警一看梁歡仍然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道:“對不起,你的時間還不到。要見律師,要到明天這個時候,你從這裏迴到正常關(guān)押室!
“我不聽,我要坦白,快讓經(jīng)偵部門的同誌來!”梁歡用力捶打著牢門激動道。
獄警一看,道:“你還是冷靜一下吧。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對誰都很危險,我們不可能讓你接觸任何人。想要坦白可以,明天這個時候,冷靜下來,我們會考慮結(jié)束你的禁閉期。”
說完,把小窗口一關(guān)走了。
四周再次陷入一片黑暗,焦灼不已的梁歡無處宣泄,隻能用力捶打牢門。
半個小時後,他無力的蹲坐在地上,疲憊無比。
單獨的空間,黑暗的世界,的確能讓人冷靜下來。
慢慢從曼麗身上抽離出來的梁歡,開始冷靜地思考。
坦白?
不!
我隻有一個月的羈押期,決不能上了金盛安的當(dāng)!
至於曼麗~
見韓律師,讓他想辦法把曼麗勸迴去!
潔神經(jīng)委大廈,劉嵐和韓律師等人也看到了李曼麗的報道。劉嵐頓時急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曼麗姐這不是給梁總添堵嘛!
韓律師看了眼報紙,道:“這個女人是梁總的?”
“愛人。”劉嵐歎口氣道。
“知道她在哪裏嗎?趕緊把她找迴來,不能再讓她這麼做了。這麼幹,對梁歡一點用處也沒有!”韓律師嚴肅道。
“問題是,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啊!眲辜钡。
“那就麻煩了。”韓律師皺眉道。
突然,電話響了。
劉賀接起來,道:“喂,您好,這裏是中州潔神。嗯、嗯,您好。是嗎?好的、好的,我們馬上派人去!
掛斷電話,劉賀急道:“劉總,我知道李姐在哪兒了。”
“在哪兒?”
“中州招待所!”
“誰告訴你的?”劉嵐感覺奇怪問道。
“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