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感覺不妙,他好像犯了一個大忌。
輕敵!
眼前這幾個穿著破舊中山裝的小哥,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糊弄。而且,對方好像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亡命之徒!
“咋不笑了?”為首的小哥歪著頭,抽了口煙,慢悠悠道。
“額,嗬嗬,沒什麼可笑的。”梁歡道。
“不,可笑,相當(dāng)可笑!毙「绮[縫這眼看向梁歡。
梁歡頭皮發(fā)炸,他第一次看到這種目光。
怎麼說呢,就像是屠夫看待宰的獵物一樣,沒有任何憐憫,人性!
“來,再給我們講講,你跟市裏的關(guān)係有多好,跟市長又是好朋友之類的,嚇嚇我們!毙「缧Φ。
“嗨,沒啥好說的!绷簹g真慫了,訕訕笑道。
小哥不屑地一笑,指指地上的繩子。
梁歡明白,趕緊下床自己把自己綁起來,然後蹲在了牆角。
小哥下了床,踢了踢腳上的泥,道:“你小子跟昨天埋了的那個比起來,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聽話,死之前,少挨不少揍。”
梁歡咧嘴難看的一笑,暗暗乞求小李可千萬要跟上來啊。
“再讓你死明白點。我們不是輝少的手下,在我們眼裏,他就是個廢物,我們隻是拿了他的錢,給他辦事兒而已。”
梁歡聽後放心一點,反正秦輝是不敢殺他,頂多挨頓揍?山酉聛韺Ψ降脑,讓他如墜冰窟!
“剛才你自己都說了,你想當(dāng)有錢,億萬富翁啊。兄弟們既然抓了你,那就不能這麼放過你了。輝少是輝少的事兒,你是你。我們兄弟幾個也想過過你說得生活,玩玩女明星之類的,你覺得咋樣?”小哥邪笑著問道。
“行,行,沒問題!绷簹g趕緊點頭。
“給他紙和筆!毙「绲。
另一個小哥拿來鉛筆和紙,拍在了梁歡麵前。
“我說,你寫。要是不配合……”
“一定配合!绷簹g道。
“哼哼,識相!毙「缃又溃骸澳銈兝峡傇谖覀兪稚希o我們準(zhǔn)備五百萬現(xiàn)金,隨時聽消息。不準(zhǔn)報警,否則撕票!”
梁歡端著雙手,快速的寫完。
小哥拿過來一看,點點頭,將紙條放在上衣兜裏,道:“給他綁上,手腳都綁緊了!
幾個小哥上前,麻利地把梁歡捆了個結(jié)實。
梁歡暗道完蛋,玩大勁兒了。
市裏,一棟小洋樓,秦勇家。二愣子騎著摩托車過來找秦輝,他不知道秦勇家的大門上有門鈴,啪啪的敲門。
秦輝在樓上看見了二愣子,心中一喜,準(zhǔn)是大彪得手了,穿上一件衣服就下樓。
剛到了一樓,他愣住了。
他爹正在客廳裏抽煙看報紙。
“爸,你咋沒去公司?”
秦勇放下報紙,看了眼兒子,道:“你幹什麼去?”
“我就是出去玩玩兒,沒啥事兒!鼻剌x不敢跟父親對視,道。
“外麵那傻不拉幾的是幹什麼的?”
“額,我朋友。”
“朋友?”秦輝將報紙拍在桌子上,嚴(yán)厲道:“我告訴你多少遍,你想玩不要緊,結(jié)交一些社會的上流人士,對你以後的生活會有幫助。認(rèn)識這樣的人,你想幹什麼?!”
“你不說三教九流,能為我用者,都要認(rèn)識嘛。”秦輝不滿道。
“認(rèn)識跟結(jié)交是兩碼事兒!”秦勇訓(xùn)斥道。
秦輝不耐煩的撇嘴。
“告訴我,你沒幹什麼犯法的事兒吧?”秦勇目光銳利道。
“沒有~”秦輝皺眉煩躁道。
“我可警告你,最近市裏正忙著國企改革,那個梁歡對市裏來說很重要。你小子別在這節(jié)骨眼給我惹事兒。要不然,我都保不了你!”
“知道~”
“知道就給我迴去,今天你哪兒也別去!
“我已經(jīng)在家一星期了,您要憋死我。 鼻剌x不滿地叫道。
“憋死你也比你吃槍子強!迴去!”
“媽!媽~我爸不讓我出去!鼻剌x向裏屋喊道。
臥室門打開了,秦媽穿著拖鞋出來,道:“這迴找我也沒用,聽你爸的。你爸因為你,這幾天都沒去上班。迴屋去,等那個梁歡走了再說!
“你、你們不講道理!”秦輝火了跺腳道。
秦媽麻溜的抬腳取下一隻拖鞋。
“我、我上去,不用動手!鼻剌x一看,立馬迴到了樓上。
秦媽笑著跟秦勇對視一眼,迴臥室去了。
秦勇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電磁開關(guān)。
門開了,二愣了瞅了眼高科技的大門,抬腳就往裏進(jìn)。
“滾。。 鼻赜铝R道。
二愣子被罵得停了下來,院裏的大狼狗也狂吠起來。
他看了眼黑臉的秦勇,嚇得趕緊退迴來,臨走時,還不忘帶上院門。
這邊山上,大彪等人也快等得不耐煩了。終於,把二愣子給盼迴來了。
“輝少呢?”
“沒見著!倍蹲拥。
牆角的梁歡一聽,暗道完了,正主沒找到!
大彪火了,道:“怎麼叫沒見著?他沒在家還是出去了?”
“我讓他爹給罵出來了。”二愣子道。
大彪聽完直接無語了。
“哥,現(xiàn)在咋辦?”二愣子道。
大彪看了眼梁歡,皺眉想了下,道:“再等等,說不定輝少讓他爹給看住了,過會兒自己就偷跑出來了!
“那要是跑不出來咋辦?”二愣子又問道。
梁歡急得不行,心說夥計,別再問了,再問我就沒命了!
“不出來?哼哼,咱們直接給這位老總的公司要錢,反正,跟輝少那點錢比較起來,這才是大頭!贝蟊氲。
“嗯,這小子有錢!倍蹲拥。
梁歡感歎不已,這個傻不拉幾的東西,真被你害死了。
“等到晚上,如果輝少還不來,宰了他,然後直接埋了!贝蟊氲。
“哎,夥計,我是人質(zhì),我要是死了,你們上哪兒要錢去啊。”梁歡急道。
大彪咧嘴一笑,道:“哥們兒,不了解我們了吧?幹我們這行,隻管要錢,不管生死。你說你要是死了,我們又沒被抓,誰會知道?等我們把錢拿到手,警察也找到你屍首的時候,我們早遠(yuǎn)走高飛了!
梁歡聽得頭皮發(fā)麻,暗暗祈禱小李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趕緊報警。
此時的小李也確實在附近,也知道梁歡就在半山腰的小屋裏,但沒見到秦輝,他沒敢報警,生怕壞了梁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