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同誌辦過無數(shù)案子,但局長和市長親自坐鎮(zhèn)的案子,他們還是頭一次辦理。
經過慎重的詢問,案子也清晰起來。
秦輝為了報複梁歡,找了大彪等人收拾他。梁歡送上門,想了結這件事兒,自動送上了門。
‘此處梁歡的行為比較可疑。’警方在此處做了備注。
因為梁歡要是想了結和輝少的恩怨,直接找他本人就可以了,沒必要自投羅網。
而後,大彪等人被梁歡的財富所吸引,半道改變了計劃,意圖殺死梁歡,勒索五百萬之後,潛逃外地。
此案的主謀秦輝,在得知事情敗露後,逃出家裏,質問大彪。卻被大彪要挾借刀殺人。在爭執(zhí)中,秦輝將兇器遞給了梁歡,梁歡奮起反抗,重傷其中三人!
最後還做了備注。
案發(fā)地點發(fā)現(xiàn)了大彪等三人。據(jù)梁歡所說,警方在半山腰守山小屋後,發(fā)掘出一具男性屍體。
屍體特征,跟一月前失蹤的馬某高度吻合,其餘情況還待勘查落實。
三人的口供匯總之後,交到了刑偵大隊的劉隊長手裏。他看了眼,三人的口供幾乎沒有出入,高度一致,這說明三人的口供可信度較高。
他來到會議室,將匯總後的口供,還有案情分析,放在了曹局長的麵前。
曹局長皺眉翻看了一會兒,又交給謝市長。
謝市長看了眼,當看到梁歡是主動送上門的,心裏什麼都明白了。
他就是想借市裏的手,勒索秦勇的那塊地!
要不然怎麼會選這個時候!
齊強等人也想看看筆錄,但謝市長遞還給了曹局長。
“曹局長,案情比較明朗,會怎麼定案?”謝市長道。
曹局長示意劉隊長發(fā)表意見。
“謝市長、曹局,嗯,按照目前來看,梁歡的行為屬於自衛(wèi),大概率會被判無罪。此案的主謀秦輝,雖然他未參與勒索,但案子是由他挑的頭,他的責任很大。”
“鑒於他有立功悔過的表現(xiàn),具體怎麼判,還要看法院審理,和受害人梁歡諒不諒解了。”劉隊長道。
謝市長點點頭,道:“那梁歡今晚上能不能釋放?”
劉隊想了下,道:“謝市長,重傷三個人,還牽扯到另外一起命案,我們還得繼續(xù)調查,要放,也是在明天這個時候。而且,梁歡釋放後,也不能離開安慶,需要隨時配合我們。”
謝市長歎口氣,隻能再拖一天了。
不過,好在這屬於不可抗力,按照合同,過幾天也是可以的。
齊強等人聽後鬆口氣,能放出來就行啊。要是梁歡被判刑了,那入股的事兒必須停止。
“行,你們繼續(xù)調查,如果沒問題的話,我明天派人接梁歡。”謝市長道。
“好。”
謝市長道了聲辛苦,便先行離開了警局。齊強等人也跟著走了。
曹局長做了一些批示,並命令取消戒嚴,然後準備迴家。
此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剛出門,曹局長就碰見了在外麵等候的秦勇。
“曹局,我兒子的事兒咋樣?”
曹局長看了眼秦勇,道:“值得慶幸的是,你兒子雖然是這個案子的主謀,但沒有參與勒索,還有救人的表現(xiàn)。具體怎麼判,要看法院能不能酌情審理。對了,得到受害人的諒解也很重要,明白嗎?”
秦勇聽後,眉頭緊皺。
曹局長笑了下,深有意味道:“秦總,那個梁歡是自己送上門的,隻不過沒想到後麵發(fā)生了這事兒。他既然有所圖,得到諒解書應該不難。嗬嗬,先走了。”
“哎,您慢點。”秦勇木然的點頭,目送曹局出了大門。
“當家的,這可咋辦啊,我們就這一個兒子啊!”秦媽說著又要哭。
秦勇長歎口氣,道:“還能怎麼辦,跟梁歡和解啊。前幾天,我去參加潔神的掛牌儀式,齊強就把梁歡的話傳過來了。他想要咱們開發(fā)區(qū)的地皮合同。”
“我就知道,這小子動了歪念,讓秦輝別再出去給對方製造機會。萬萬沒想到啊,這畜生真給梁歡製造了機會!”
“還弄出了這麼大案子!”
“你看著吧,即便是梁歡簽了諒解書,秦輝也得判個一年半載。最好的情況,就是緩刑。”
“那就給他!咱們賺錢圖什麼,就是給兒子嘛。”秦媽道。
秦勇無奈地點頭,道:“到時候再說吧。”
次日,下午五點,梁歡從拘留所裏走了出來。
劉嵐、小李、還有李總他們趕忙過來迎接。齊強、王總,以及張秘書長也來了。
警察交代了幾句話,就迴去了。
梁歡看了眼緩緩關上的鐵門,感歎道:“這輩子再也不來了,都快三進宮了。”
“梁總,您沒事兒吧?”劉嵐帶著哭腔道。
“我能有什麼事兒。”梁歡笑道。
“梁總,恭喜您無罪釋放。”張秘書長過來握手道。
“謝謝。額,是不是等我入股呢?”梁歡笑問。
“對,如果您願意的話,今天就把這事兒辦了。”張秘書不好意思笑道。
“可以。劉嵐,帶上財務章,咱們去市裏把認股手續(xù)辦了。”梁歡痛快道。
齊強聽後,心裏頓時放心了。
眾人正要上車前往市裏,秦勇開著奧迪來了。見到梁歡後,也顧不上形象了,快步跑過來。
正要上車的梁歡笑了,關上車門迎了過去。
說實話,秦勇恨透了梁歡,但誰讓自己養(yǎng)了個不成器的兒子呢。
“梁總,我是秦輝的父親,秦勇。實在不好意思,讓您受罪了。”
“沒事兒,我還得謝謝令公子關鍵時刻救了我。要不然,我們都死在山上了。”梁歡道。
秦勇點點頭,有些難以啟齒道:“梁總,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答應,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能讓他毀在監(jiān)獄裏啊。”
“明白。隻要秦總願意出讓開發(fā)區(qū)的那塊地皮,我也願意和您和解。潔神現(xiàn)在還沒有選定廠址,您將手裏的地皮過戶給我後,可以以潔神的名義,重新選擇剩下的地塊。”梁歡道。
秦勇沒想到梁歡竟然如此痛快,他還以為對方會遮掩一番,為自己蓄謀的事兒開脫呢。
已為魚肉,為了兒子,隻能任由梁歡宰割了。
“行,您先忙,忙完了,咱們把地皮的事兒處理一下,您再給一份諒解聲明。”秦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