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豪陰沉著臉,迴頭看了眼亂紛紛的局麵,他已經有點感覺了,這個梁歡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本以為,自己砸了潔神的展位,對方肯定會吃個啞巴虧。但沒想到,對方竟然來了一招順水推舟,嫁禍給了寶潔那邊!
潔神他可以不怕,但寶潔不一樣,它是國外企業,跟香江的李超人關係密切,自己的老板見了對方,都得點頭哈腰。
寶潔被誣陷了,那要是追究起來,傳到老板那裏,可就不好了。
“我給你個機會,趕緊停下,攤位我也給你收拾好了,咱們這事兒就算完了。”他低沉的威脅道。
梁歡冷冷一笑,道:“可以啊,當眾承認潔神的展位是你砸的,然後向我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發生類似的事。”
“你他媽逼我是吧!?”李萬豪一聽,當即怒道。
“逼你?你要是有點腦子,就不會砸潔神的展位了。老子的潔神都讓你弄得沒麵子了,逼你又如何?”梁歡盯著對方的雙眼,殺氣四溢道。
李萬豪想反駁,但還沒有反駁的理由,他想揍梁歡一頓,讓對方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但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沒猖狂到那個程度。
梁歡抄起手,慢悠悠道:“你還有幾十分鍾的考慮時間,等記者一到,那就不是這麼好處理的了。”
李萬豪陰狠地白了眼梁歡,思考良久,道:“行,我道歉,你先讓人停下來。”
“先道歉,然後我看你態度再說。”梁歡道。
李萬豪氣得都笑了,點頭道:“行,我道歉,你給我記住了,咱們的梁子結下了。”
梁歡無所謂一笑,你什麼玩意兒,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那個,大家靜一靜,這都是一場誤會。”
李萬豪伸開手,大聲喊道。
所有人齊齊看了過來,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額,潔神的展位呢,剛才經過我的調查,是我們安保公司幾個小夥子幹的,主要是跟潔神這邊有點誤會,我已經訓過他們了。”
眾人嘩然,沒人相信。他們寧可相信是寶潔幹的~
“在此呢,我向梁總以及潔神公司道個歉,是我工作沒做好,沒有確保人才市場的安全。對不起!”
李萬豪轉身向梁歡鞠了個躬。
安興國都看笑了,梁總有點本事哈。不過,這下他們的恩怨可就更深了呀。
“李總,既然是你們幹的,那就讓你們的人,給我收拾好了,然後賠償我們展位的損失吧。”梁歡道。
李萬豪氣得不行,這是蹬鼻子上眼啊。
“行,來人,把潔神的展位收拾好,梁總,您派個人,到我辦公室談一下賠償問題。”
“可以,反正主動權在我們這邊,我相信李總不會亂來。”梁歡道。
“那是,我們是正經安保公司。”李萬豪說著,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眾人議論著,四散開來。
李萬豪見終於平息了這件事兒,陰沉著臉走過來。
“李總,送兩千塊錢過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梁歡道。
李萬豪冷笑著點頭,道:“行,這錢你可拿好了。”
“謝謝提醒。”梁歡道。
李萬豪揮揮手,帶著手下人氣唿唿地走了。
梁歡撇嘴一笑,媽地,老子看你還敢不敢砸潔神的展位,操!
“梁總,這招借力打力厲害啊。”安興國過來道。
梁歡無所謂一笑。
“但你可小心了,在特區這邊,李萬豪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他背後的老板更厲害。你們這迴梁子結下了,那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謝謝安總提醒。相較於我個人來講,我更在意潔神不會在對手麵前被侮辱。”梁歡道。
安興國點點頭,梁歡其實說得也對。
寶潔就在對麵,是他,他也會這麼做的。
“把那些被劃破的廣告全撤了,你再讓你們公司的人重做一些,晚上之前送過來。”梁歡道。
“好。”
緊跟在人群後麵的李宗嶽,對梁歡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這老板雖然脾氣大了點,但有勇有謀,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有這樣的老板,何愁未來沒有出路。
半個多小時後,記者來了。
李萬豪帶著人過來監視,生怕梁歡再借機炒作。
他想多了,梁歡隻是借助媒體,做了一下潔神方麵的宣傳,並在報紙上誠邀當地的加盟商。
紛亂的一天快要結束了,下午的時候,梁歡針對一些香江那邊過來的,進行了簡單的麵試。
怎麼說呢,香江的環境下,人們的思維更加活躍,來國內尋求發展的香江人,也更加的目的明確。
我有能力,我來這裏,就是為多賺錢。
梁歡在幾個簡曆上畫了圈,內定了幾個自己比較欣賞的人。
五點多鍾的時候,梁歡和劉嵐迴酒店,李宗嶽返迴了香江那邊。
在酒店裏吃了飯,梁歡告訴劉嵐和小李,晚上不要出門,更不要隨便給任何人開門,有情況立馬打前臺電話,並報警。
二人見梁歡說得很是鄭重,也知道今天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竟這不是在河東省,潔神沒有任何根基。出了事,不好處理。
梁歡又交代了幾句,幾人迴房休息。
轉生之後,他本人的性格是變得勇猛無比,但不代表沒腦子。
安總屢次提醒他注意李萬豪,那說明這人必定會報複的。接下來的幾天,隻要不出酒店,注意一點就應該沒什麼事兒了。
處理好招聘的問題,他便去一趟香江,跟李兆輝談一談,看能不能以廣州潔神的名義,拉他入股,進行合資經營,打通廣州市的那些硬條件,進入廣州經濟技術開發區。
除了李兆輝,還有達維公司那邊。外匯配額的事兒已經下來了,但要按照配額的兌換率來準備資金。
加上保證金,接近兩千萬啊!
做生意就是這樣,小打小鬧的時候,你手裏會有餘錢,你會覺得自己很富裕。當生意越做越大的時候,你會發覺到處缺錢。
洗漱之後,梁歡躺在床上,準備給曼麗打個電話。
出來的時候,說十天半個月就迴去,結果光在安慶就呆了一個多月。
就在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他坐起來,警惕道:“誰?”
“梁先生嗎?我是前臺的,有人給您送了東西,讓我給您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