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一陣寒暄之後，趙賢宗才看向自己的妹妹，笑問，“方才你說輸得難看，又和誰比賽了？”


    姝陽公主撇嘴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這大皇嫂以前都被傳是蘇家的廢材，和三皇嫂比就是雲泥之別，可是與大皇兄成親之後，這大皇嫂忽然跑到蘇家門外喊冤，還說三皇嫂偷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才名，我原本想看三皇嫂出麵否認的，但是三皇兄府上自從被父皇關了禁閉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現在大皇嫂憑借兩首詩和兩首曲子，算是徹底在京城打響名聲了。”


    趙賢宗想到今日在宮門口見到的那位身穿月白色長袍，還帶著銀色麵具的女子，還有那風華絕代的半張臉，他眉頭一揚，笑道，“她是真的被毀了容貌嗎？”


    “這種事怎會有假。”德妃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如若沒有毀掉容貌的話，端郡王不會搭上自己的前程也要換婚，而且他們成婚那日入宮，我遠遠地看到了那位賢王妃。”


    姝陽公主側首看著自己的母妃，“她真的毀了容貌嗎？”


    德妃想起那日在兩對新人在出宮的路上對峙，那個穿著嫁衣滿身紅裝的女子臉上卻帶著那般醜陋的疤痕，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那一次好像是她唯一沒有戴麵紗，她的左臉傾國傾城，右臉卻宛如夜叉，當時她對著端郡王妃露出那般笑意，就如同從地底爬起來的鬼魅一般，至今我都難以忘記。”


    “母妃可不是那種會把別人放進心中的人。”趙賢宗輕聲道。


    德妃一怔，她側首看著趙賢宗，頷首，“你可還記得十九年前，蘇將軍的夫人和蘇大人的夫人同時有孕，當年先皇為你們指婚，讓你大皇兄迎娶蘇大人的大女兒，你迎娶蘇將軍的女兒，後來蘇夫人被查出是雙胎，先皇說讓蘇大人的小女兒嫁給你三弟，雖說當時你皇祖父說的可能是戲言，但是皇上和蘇氏一直都秉承著這個旨意。”


    趙賢宗眉頭微挑，“那麼久遠的事情，兒臣早已經忘了，再說如今兒臣已經娶了王妃，母妃也莫要再說以前的舊事了。”


    “那是自然，從蘇將軍的女兒失蹤那日起，就注定了你與蘇將軍家無緣。”德妃想著那張臉，又想著兒子方才說的話，她把到嘴邊的話收了迴去，“你如今也成親快一年了，怎麼靜雅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趙賢宗聞言頓了頓，他笑道，“不急。”說罷站起來看了一眼殿外的天色，給德妃行禮道，“兒臣該出宮了，兒臣今日特地來拜見母妃是因為兒臣還有父皇給的任務需要離京，此次離京歸期不定，望母妃保重。”


    德妃聞言眉頭緊皺，慌忙站起來拉住趙賢宗的手，沉聲問道，“什麼任務如此緊迫？你這才剛從外麵迴來，怎麼又要出去？”


    趙賢宗聞言笑了笑，他看著德妃，“如今大皇兄雙腿不能動彈，隻能在輪椅上度日，而三弟又因為換親之事被父皇罰了禁閉，現在正是兒臣在父皇麵前表現的時候，兒臣怎能放任如此好的機會不理呢？”


    德妃聞言鬆開了趙賢宗的手，輕聲道，“但是你也別急著今夜就走，你也有些日子沒見靜雅了，你今日迴來都來見過母妃了，如若不見靜雅的話，怕是會讓她傷心，你也知道如今朝廷動蕩，先是蘇丞相被外派遼城、梁大人告老還鄉，後有太傅一家被貶，你的嶽丈吏部尚書如今在朝中很受皇上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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