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森林開門就和齊得利來了個對視,手裏的酒也落在了地上。
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從來都沒想過,齊得利會找來。
“齊廠長,您,您怎麼來了?”
袁森林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
齊得利一步步的逼近。
“你說呢,我的東西呢,給我交出來。”
“東西,什麼東西?齊廠長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袁森林繼續(xù)向後退,齊得利氣得眼睛都冒火了。
“袁森林,你個王八蛋,你想害我進大獄,你賣錢在外麵逍遙快活,讓我背鍋,我今天就要弄死你。”
說著一腳就踹在了袁森林的腿上。
齊得利的身材比袁森林要高出一些,也要胖些,對袁森林就是氣勢上的壓迫。
袁森林頓時就坐在了地上,開始後退。
“齊廠長,你聽我說,這裏肯定有什麼誤會,你聽我解釋。”
袁森林說著就退到了牆根兒。
齊得利的雙眼泛紅,他恨死了袁森林。
就在這時,袁森林原地爬起,迅速的跑向後門。
當齊得利反應過來想追過去的時候,袁森林已經(jīng)爬上了院牆。
齊得利一身的肥肉,根本就爬不上去。
就在袁森林就要爬出去的時候,馬大力衝到了牆根,一步就躥了上去。
抱著齊得利就從牆上摔了下來。
噗通!
一個狗吃屎,袁森林就趴在了地上。
袁森林摔的不輕,剛想爬起來,齊得利一個泰山壓頂就坐在了袁森林的屁股上。
沈子辰看著都疼,他很擔心,袁森林被齊得利壓扁了。
“齊廠長,起來吧,袁森林被你壓死了。”
齊得利氣得的夠嗆,可還是從袁森林的身上站了起來
可誰想到,他剛起來,袁森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又一次向院牆衝了過去。
齊得利看見袁森林還要跑兩步就追了上去。
這家夥如果跑了,他不止是官職保不住,都有可能蹲大牢。
今天隻要抓住袁森林,他還可以繼續(xù)高升。
袁森林就是他的未來。
齊得利發(fā)了狠勁,一個原地跳躍就抓住了袁森林的腳,一使勁就把袁森林拽了下來。
袁森林再一次摔到了地上。
袁森林爬起來就順手拿起了院牆邊上的一把鐵鍬,朝著齊得利狠狠的拍了下去。
眾人都傻了,這就是要齊得利的命。
齊得利的反應也很快,慌忙從地上一滾就骨碌開了。
鐵鍬重重的落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土。
齊得利見袁森林這是想要他的命,更加激動了。
他拿起 另外一把鐵鍬就朝著袁森林的腿拍了過去。
他不想害人命,那是要進去的,可他不能讓袁森林跑了,把腿拍斷才是最合適的。
重點是腿瘸了,齊得利也出氣了。
“啊——”
袁森林的一聲慘叫,齊得利的鐵鍬已經(jīng)拍在了他的腿上。
袁森林的臉都白了,他沒想到,平時走幾步路都喘的齊得利居然這麼勇猛,可他也知道被抓起來是什麼後果。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撿起地上的鐮刀就朝著齊得利砍了過去。
齊得利看著那把鐮刀,慌忙躲閃。
“袁森林,你瘋了。”
袁森林狠狠的看著齊得利。
“怕了吧,你怎麼不繼續(xù)了,我告訴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別過來,否則,我不介意要你的命。”
袁森林想好了,他如果被抓,至少也是無期,對於他來說,這就相當於要他的命。
他弄這些東西就是想賺一筆錢,然後出去享受,被判了無期,那他寧可死了。
齊得利看到如此拚命的袁森林,渾身也是一個顫抖。
沈子辰湊到齊得利的身邊。
“傷的越重,功勞越高,這是為了保護國家的資產(chǎn),那可是你未來的資本。”
齊得利聽話立刻就心動了。
對,沈子辰說的沒錯,他隻要不死,那就是為廠子立功,他未來會更有前途。
這時候更不能退後。
齊得利撲了上去,兩個人打成了一團。
很快,齊得利就掛彩了,胳膊上都出了血。
可齊得利根本就顧不得傷,而是越戰(zhàn)越勇。
看到這副拚命的架勢,袁森林也被嚇住了。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齊得利一把就搶了過來。
袁森林的手裏沒了東西,腿上也疼的厲害。
此時,張勝和馬大力也衝了出來,將袁森林製服。
這兩個人就是證人。
當警察來到的時候,把袁森林扣到了警車上,扶著齊得利就要送去醫(yī)院。
到此時,沈子辰才鬆了口氣。
張勝和馬大力以為沈子辰想低價購買生產(chǎn)線才如此幫齊得利,而齊得利也是這樣認為的。
其實,隻有沈子辰知道,他後來在商場上又遇到了袁森林。
這個人當時判的無期,可是通過運作,短短的十年就出來了。
並且在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
而他再次發(fā)家的錢就是拐賣兒童,這就是個惡魔。
他後來步入商場,更是坑的不知多少人都傾家蕩產(chǎn)。
當初,他有錢運作就是這批東西出手,警方?jīng)]有查出錢財?shù)娜ハ颉?br />
有人為了得到這部分的錢,也在暗處包庇他。
可這次他根本就沒來得及賣出去,他也沒錢運作了,這次就讓他把牢底坐穿吧。
就算是他表現(xiàn)好,提前釋放,那恐怕他也無法跟上外麵的時代了。
後來的社會發(fā)展日新月異,用一日千裏說也不為過。
等他出來,一切都變了,他也老了,想作惡恐怕都不行了,到時候,他能吃上飯就不錯了。
“沈子辰,沈子辰。”
正當沈子辰想這一切的時候,齊得利叫了他。
“什麼事,齊廠長。”
“設備追迴來就給你,可如何追迴就看你的本事了,找到了就按合同拿走吧。”
沈子辰點了點頭。
就在齊得利上車之前,他附在沈子辰的耳旁小聲說道:
“沈子辰,你下手是真的夠狠,也夠利落。”
說完,轉身就上了車。
沈子辰微微一笑。
他狠嗎,跟袁森林後來坑的無數(shù)家庭家破人亡比較,他還狠嗎?
做人隻要有底線,方式和過程並不重要。
他當初若是不狠,又怎麼可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站住腳,並創(chuàng)下那麼大的家業(yè)。
可無論再狠,他也是有底線的,他不是什麼人都對付的。
這個年代,想要過上好日子,想要站在時代的潮頭,不狠怎麼行呢?
這是注定的,也是必須做的。
沈子辰很清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當初剛重生迴來時的想法差了很多。
當時就想過好日子就行,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