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的壽宴是在東廣最大的,也是最豪華的明珠酒店舉辦。
這家酒店也是方明的產(chǎn)業(yè),隻是外人不知道。
“莫老,鄭老,我廠子還有點(diǎn)事情,晚上你們自己過去,我從廠子直接就過去了。”
沈子辰吃完早飯就拿著衣服要離開。
“你忙你的,我們晚上到時候自己去。”
莫老笑著看沈子辰匆忙出門。
“這小子現(xiàn)在越來越忙,我們自理吧。”
鄭老也進(jìn)屋找好衣服。
“老鄭頭,你這個跟沈子辰的差不多。”
“你還說我,我看見你準(zhǔn)備的了,也沒多貴重,就是一個壽宴,還穿一套十萬的啊?”
鄭老的玩笑話,兩個老頭都笑了起來。
沈子辰在廠子忙了一天,直到天黑才開車帶著周金豐去了酒店。
“子辰,最近的擴(kuò)張?zhí)珔柡Γ蚁胪R煌!!?br />
兩人在車裏,周金豐開車,沈子辰坐在後麵還拿著一堆文件。
“是有點(diǎn)太快,可最近的訂單太多,如果不增加生產(chǎn)線,上貨的車又會堵門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沈子辰,要不我也出去跑訂單吧。”
“金豐,你怎麼想起這事兒了?”
周金豐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沈子辰。
“如果我所知不錯,這個月江河的工資都接近四萬了吧,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他都能搭上。”
“金豐,你也說了,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那也就是說,如果你出去跑,也許不會有他那個成果。”
沈子辰對江河的身份也很好奇,他當(dāng)初碰見江河時,一家人那麼窘迫,可江河卻有著出奇多的人脈。
他在南方無論想查誰,江河都能查到。
可江河一直沒說,他也一直沒有去查。
他覺得那是江河的私事,他還是不要插手太過。
誰能沒有秘密呢。
“如果你願意出去就去”,沈子辰道。
他並不想特意規(guī)定誰做什麼。
如果周金豐出去做事,他就找個人代替周金豐,雖然不太好找。
“我還是算了吧,我感覺我不適合在外麵跑,我還是適合在家裏待著。”
兩人開車一路到明珠酒店。
“好大的排場啊!”周金豐感歎。
“你們周家沒有嗎?”沈子辰反問道。
“有,我就是說說。”
兩人下車,立刻就有人上來停車。
沈子辰看著高高的明珠酒店。
他前世也來此吃過飯,但那時,明珠酒店已經(jīng)是他的了。
至於怎麼來的,他並沒有太過細(xì)問。
具體事情是馮斌辦理的。
好像是說明珠酒店的老板缺資金,就低價出,馮斌覺得還不錯,就做主拿了下來。
沈子辰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明珠酒店的老板是誰。
“子辰,我們走吧。”
“好。”
兩人到門口,服務(wù)生查看請?zhí)瑏K在上麵記錄。
“二位先生,請。”
門童將兩人帶進(jìn)去。
整個大廳富麗堂皇,挑空的大吊燈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旋轉(zhuǎn)的樓梯蜿蜒向上,每個臺階上都擺放著鮮花。
大廳內(nèi)三三兩兩的人,全部都穿著奢華的衣服,女人還戴著熠熠生輝的珠寶。
“這是恐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有錢,沈子辰,這裏的人,你都熟悉嗎?”
沈子辰看了一遍,都是他不認(rèn)識的。
“我做生意的人都不在。”
兩人挑了一個旁邊的兩人桌坐下,服務(wù)生隨後就送上紅酒。
沈子辰哪怕前世沒少喝,可他始終都不習(xí)慣紅酒,他最喜歡喝的還是家裏的糧食酒。
手邊的紅酒他並未拿起,周金豐也隻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這跟他平時喝的都差很多。
遠(yuǎn)處,每幾個人一個小圈子,都在端著紅酒談笑風(fēng)生。
“子辰,好像就咱倆沒事兒幹。”
“是的,你如果覺得無聊,就去四處走走。”
周金豐是真的感覺沒意思,這種宴會,他小時候家裏就沒少辦。
做為北方最大的珠寶首飾商,周家最常辦的就是宴會。
“那我先走了,一會兒到時間我再迴來。”
周金豐離開,就隻有沈子辰一個人無聊的看著眾人虛假的攀談。
他對眾人在談什麼,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在他的對麵,距離他不是很遠(yuǎn)的地方,幾個男人都優(yōu)雅的端著酒杯。
“這次聽說沈子辰會過來,孟老板,你聽說了嗎?”
“我聽說了,是方明給下的請?zhí)是他自己親手寫的。”
“趙老板,如果你搭上沈子辰,電子廠可就有希望了,我聽說你連廠房都準(zhǔn)備好了。”
“康老板,你別說我,你不也把飲料廠房準(zhǔn)備好,就等和沈子辰談妥嗎?”
康老板笑的滿臉褶子,他確信,他給的條件,沈子辰肯定會同意。
“那個人是誰?坐在那裏連個認(rèn)識人都沒有。”
其他兩人也看過去。
“誰知道呢,那麼年輕,說不定是跟著誰進(jìn)來的”,孟老板笑道。
這幾句話引起了旁邊幾個穿著高雅,渾身都是貴氣的女人注意。
“那個人長的可挺好看。”
“確實(shí)長的不錯,但可惜,是進(jìn)來混吃混喝的。”
“不會吧,你看他穿的也挺好,也是客人吧。”
“他那西服都不值錢,你也沒眼光,他身邊連人都沒有,一看就是誰都不認(rèn)識,這樣的人不就來混的嗎?”
這幾句話也讓附近的人都看向沈子辰。
而沈子辰卻看向偌大落地窗外的星辰。
他看著恍若前世的情景,琢磨著重生這件事,是那麼荒謬,卻又真實(shí)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想著兩輩子發(fā)生的事情,沈子辰總感覺不那麼真實(shí)。
“你看他那幅樣子,就會看著外麵,還不是不認(rèn)識人,來這裏就的丟人。”
“就是,以為穿個西服就能裝人了,也不知道大堂經(jīng)理是怎麼搞的,什麼人都往裏放。”
“可別胡說,來這裏的都是有請?zhí)模苍S是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人呢。”
“有什麼不知道的,這裏的人我基本都認(rèn)識,怎麼就沒見過他,還那麼年輕,就是不務(wù)正業(yè)來這裏混酒喝的。”
“可他麵前的紅酒都沒動,我感覺,不是呢。”
幾個女人議論紛紛,都想多看幾眼。
這個男人腰背筆直,眉目有著男人的俊朗,其中還有一絲溫柔。
這是令女人最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