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當天晚上被留在了醫院,沈子辰則帶著王軍和衣誌強迴家。
都是哈鎮的人,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
當然,這得忽略薑紅梅和沈永春。
吃完飯,一大家子人都在院子裏聊天,乘涼。
雖然是冬天,可這裏卻一點都不冷。
也許對於南方人來說,冬天的溫度已經很低。
可對於北方的他們來說,感覺還是有點悶。
院子裏的孩子們都在熱熱鬧鬧的玩耍。
幾個大孩子則在房間裏研究這邊的教材。
等到過完年轉過來上學,不知道能不能跟的上。
南北方的教材是不一樣的。
薑紅梅和沈永春則坐在旁邊看著這麵的人聊天。
現在院子裏就隻有沈子辰夫妻,父母,王軍,衣誌強。
沈子辰的姥爺和姥姥也被吳青青兩人接到了海市居住。
等到過年三十再過來一起過。
“王軍啊,你早該過來的,在這麵買個房子,然後把你父母接過來”,唐紅說道。
“大娘,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從來也不知道南方這麼好,冬天都不下雪。”
王軍跟唐紅嘮嗑,衣誌強就到處看。
沈子辰則和李秀麗坐在後麵,前麵的人在聊天,他們倆也在隨意說著話。
反正都不是外人,誰都沒有在意。
“子辰,你這次過年能在家過嗎?”李秀麗問道。
“夠嗆,今天三十要加班,工人們都在幹活,我迴來不好。”
李秀麗點了點頭,她也知道廠子特別忙。
“不如這樣,等到三十,我陪你去過,我把東西都買迴來,家裏有父母操持就行。”
沈子辰看了看這一大家子。
“算了吧,你還是在家吧,家裏總得有人照應,我沒事,廠子忙的夠嗆,我也就沒時間過年。”
“你就是過去,也幹不了什麼,你就在家安生的過年吧。”
李秀麗心疼沈子辰,可又說不出來。
“子辰,要不,你關幾個廠子吧,我們現在的錢已經夠用了,別掙那麼多了。”
“你現在忙的睡覺時間都沒有了,現在,連年都不能在家過了,你太累了。”
沈子辰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知道心疼我了?”
李秀麗摸了摸鼻子,“你是我男人,我不心疼你,心疼誰。”
薑紅梅和沈永春沒什麼可說的,就一直都盯著沈子辰。
見到這一幕,薑紅梅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一起了。
還用不屑的瞪了李秀麗一眼。
“哼,就是個狐貍精,專門勾引男人的,沈子辰就是被她勾去了魂,什麼都相信她,家裏的錢也都給她。”
沈永春對於這一幕也看不慣。
這簡直就是有傷風化。
但他現在也不敢多嘴。
沈子辰已經告訴過他們,如果不想待,現在就可以走。
眼看著就過年了,他們身上隻有來的路費,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
如果現在把他們趕出去,他們就的流落街頭。
雖然這裏的冬天不冷,也不會凍死。
可他也不想沿街乞討。
沈永春忍了忍,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人家過日子不給媳婦兒給誰去?給你這個老太婆?”
薑紅梅愣住了,老頭子今天怎麼會向著李秀麗說話。
他平時不也同樣看不上李秀麗的嗎?
唐紅聽到這句話,隻是笑了笑,接著跟衣誌強聊天。
沈子辰對這麵的動靜也隻當沒聽見。
他從兜裏掏出一個戒指給李秀麗戴上。
“我前幾天去商場買東西,看到的,感覺挺好看,就買過來了。”
李秀麗笑著責怪,“我都有那麼多戒指,你還給我買。”
沈子辰給她戴到手指上。
“那能一樣嗎,上麵的雕花都不一樣,這個是有鏤空的,你都沒有過這樣款式的戒指。”
“再說,這個戒指一共也沒多少錢,你不必心疼。”
李秀麗現在跟從前也不一樣了。
過去如果買個戒指,李秀麗得心疼的夠嗆。
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
沈子辰能掙錢,這點東西在沈子辰眼裏,根本就不值錢。
薑紅梅看著自己禿禿的手指,更生氣了。
李秀麗有那麼多戒指,可自己還一個都沒有呢。
她想了想,就笑著走了過去。
“喲,秀麗這個戒指是子辰新買的嗎?可真好看。”
眾人都知道老太太想幹什麼,誰也沒揭穿,就等著老太太自己說。
李秀麗自然明白,“奶奶,你如果喜歡,就拿……”
沈子辰製止了李秀麗脫下戒指的動作。
“這個款式是年輕人的,老太太不合適,如果奶奶想要,我明天讓人買一個,就算是給奶奶過年的禮物了。”
薑紅梅可不在乎是哪個,反正有一個就行。
聽到沈子辰這麼說,老太太高興的不得了。
金戒指,是一個就不少錢。
“那也好,子辰,你可別忘了。”
薑紅梅笑著就坐了迴去。
順道又看了看王軍和衣誌強。
“子辰啊,等到過完年,子平可能就過來了,你就給他個副廠長就行。”
老太太一直惦記副廠長這個位置。
沈子辰笑了笑,“如果他有本事跟周金豐和江河一樣,我也不妨給他個副廠長。”
老太太卻根本就沒當迴事兒。
“子辰,你看看你說的,他剛從大學畢業,能有什麼經驗,肯定還是要你慢慢教。”
“再說,他是要迴去坐辦公室的,也不會在你這裏長待,他學你這些東西幹什麼。”
“你這都是個體戶的營生,怎麼能有子平端鐵飯碗好,就讓他過來待幾天,你給他開個工資,就行。”
沈子辰:“如果是來混日子的,那還是別來了,我這裏不養閑人。”
“想拿工資就給我幹活,他如果想拿副廠長的工資,他就給我幹副廠長的活。”
薑紅梅心裏很清楚,沈子平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可她就是想給沈子平弄個不幹活的工作。
還可以掙工資。
“你那個副廠長我看也不幹啥活,江河跟周金豐天天都不幹活,很多時候都找不到人。”
薑紅梅眼裏全是不屑。
“你給他們錢,就是大頭,你給外人能給,自己家人也能給吧。”
沈子辰實在是有些煩了。
“周金豐跟江河每個月的工資就達到了五千多,沈子平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