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陣外,隻能是看到旗幟之間是濃鬱的白色光芒,其餘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辦?”
安靜的聲音在通訊之中響起。
墨古逍有這一手後手,這導致她無法完成狙殺。
“不急。”
白衣輕聲開口,她轉頭看向了嘴巴壞掉了的麻衣侍者。
“嘚嘚嘚嘚嘚嘚……”
“嘩啦嘩啦嘩啦!”
嘴巴壞掉的麻衣侍者嚇得渾身顫抖,他嚇尿了。
他以為白衣在酒店的時候能給他一擊打飛就很強了,但麵對老牌的修武後期強者,終究是個雛兒。
可墨家老祖墨老來了,竟也不是一合之敵。
墨老使用陣法,去進行保命談判了,他,被落在了外麵。
他嘴巴壞掉了,說話求饒都是難以做到。
嘴巴壞掉的麻衣侍者掏出手機,就要打字求饒,白衣注視著他,很是尊重。
“饒命。”麻衣侍者艱難的打出兩字,他用目光哀求白衣。
白衣能給他機會把字打完,這讓嘴巴不好的麻衣侍者心中竊喜,感覺擁有了一絲生的希望。
“不饒。”白衣輕輕搖頭,一劍斬去了他的腦袋。
武者之間的鬥爭,既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便是沒有聖母那一說,放過武者仇敵,那幾乎等於是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賭注,因為仇敵茍活下去再複仇的時候,絕對是不會放過你求饒。
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白衣很懂。
趙鴻途被困在陣裏了,白衣絲毫不慌。
看到又一名多年的手下被斬殺,墨古逍的心在滴血,這一套陣旗空間,是他在六十多年前偶然在黑市上得來,據拿到此物的土夫子說,這是大墓之中的陪葬品。
曆經十年,墨古逍研究透了這陣旗的使用方法。
又是用了五十多年,耗盡了無數的珍寶以及價格無比昂貴的元石,他恢複了這陣旗的一些能力。
墨家他的閉關地,他便是根據陣旗裏麵的空間布置設計出來的,這陣旗空間擁有先天境界之下無法擊破的強大防禦力,並且,陣旗一開,除非裏麵的能量耗盡,不然裏麵的空間就不會消散。
若是陣旗被強勢擊碎,那裏麵的人,便是都會滅亡。
這是墨古逍真正敢過來,敢對戰同境界的資本。
控製住了趙鴻途的性命,他覺得,白衣會投鼠忌器,挾持趙鴻途,他能活,並且是能交換到墨韻。
墨古逍的第一選擇其實是控製墨韻進去,但他害怕趙鴻途發瘋,讓白衣直接擊毀陣旗,得不到的就毀掉。
他害怕那種下場,他不想死。
便是控製了看起來沒什麼實力的趙鴻途。
先利用控製趙鴻途在陣中恢複力量、療傷,再做別的事情。
陣中空間有方圓十裏紫竹林,濃霧藹藹,除了陣法的掌控人他的準允,其餘人,都是沒法在紫竹林中獲得視線。
沒有視線,那在陣中便是會迷失方向,任由他處置。
墨古逍盤坐在陣法中的核心處,這裏有一塊蒲團,他盤坐在蒲團上,取出一顆丹藥,捏碎一半塗抹在臂膀的傷口上,一半放入嘴裏,吞咽下去。
“你這地方不錯啊。”
趙鴻途的聲音驟然響起。
墨古逍嚇得一激靈,光頭光眉毛的趙鴻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走到了他的麵前,那大鹵蛋一樣的大光頭,嘎嘎滑溜。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墨古逍剩下的那隻手臂拳頭握拳,虛空一拳砸向趙鴻途。
“轟!”
一聲巨響,猶如石破驚天。
元力激、射間,塵土飛揚!
“唿!”
墨古逍鬆了一口氣,繼續閉目修煉。
找到他也不要緊,打傷便是。
這一拳,他留下了部分力量,動靜大,但是會留下趙鴻途的命,這是他之後談判的籌碼。
他估計,以練武者的身體,挨著一拳,會廢掉,但還會活著。
“嘭!”
感受到一旁襲來的力道,墨古逍將手架在眼前,擋住了趙鴻途拍來的一闊劍,他輕輕一推,趙鴻途與闊劍便是被扔飛出去十幾米。
“啪啦”一聲,摔在地上。
“你還真是抗揍。”墨古逍出聲。
他那一拳,趙鴻途竟然沒有受傷,這令他有些意外,但也沒有過於意外。
畢竟,這世俗間,有練武者進行橫練,強化身體戰力,非常抗揍。
“你讓我有些生氣了。”
地上,趙鴻途爬起來,他毫發無損。
是的。
他沒有頭發。
當然,他除了衣服髒兮兮的,身體也是無礙。
刀槍不入,就是這麼的變、態。
“嗬嗬嗬。”墨古逍睜開了眼睛,他與趙鴻途對視,發覺趙鴻途真的能夠無視霧靄看到他之後,他的心情不再平靜,睜眼開始的冷笑聲也是立馬停止。
他這陣法很是強大,支撐這古陣法的主要材料元石實在是太珍貴了,他的所有家當,隻能是支撐住這陣法十分之一的作用,但就這,也已經是可以用迷霧迷惑住先天中期及以下的武者。
趙鴻途這麼一個練武者能看穿,實在是太詭異了。
趙鴻途自然是能看穿,他有透視。
投牆都是小兒科,莫說是迷霧了!
墨古逍正視起趙鴻途來,他現在猛地覺察到了墨妃的眼光不錯,趙鴻途的確是不俗:“你想要怎麼做!”
趙鴻途扛著闊劍,笑道:“我需要消氣,你教會我如何使用我的這個陣法,我就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放過你一條狗命。”
“你的陣法?”
墨古逍的愣了愣,愣神之後,他誇張的笑了:“趙鴻途,難不成你以為,沒有白衣在,就憑你,也能對付我?看來你是不知道,修武巔峰的武者實力到底是有多麼的恐怖,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還想要我的陣法,我現在,就讓你付出代價!”
“記住你現在所說的話,一會兒你求我的時候,希望你的聲音也能這麼大。”
趙鴻途笑著搖了搖頭。
他本想試試他十年練武者和修武巔峰的修武者差距到底有多大,反正刀槍不入也不會受傷,但是,被一下子就扔出來的那種感覺,當真是非常的不爽。
既然慢慢磨不舒服,那就來省事的吧。
“嗬嗬嗬哈哈哈哈!”墨古逍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會求你?”
趙鴻途挑了挑眉:“會的,我確信。”
他做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將白衣收迴到隨身高手空間裏,然後將白衣放出來。
緊接著,看著出現在趙鴻途身後的白衣,墨古逍就像是被粑粑噎住了嗓子眼一眼,笑聲猛地停住。
“撲通!”
墨古逍跪在了地上,表情像是吃了巧克力味道的粑粑一樣複雜:“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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