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的長空被火焰暈染赤紅,而在這之下,雲(yún)海在燃燒。
“種金蓮……”張清的口中喃喃,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是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
家主要在今天種金蓮!
可為什麼會是今天?
他不知道洛京之中那位趙驚木在種金蓮,他也不知道許多坊市之中張家和金瀾宗已經(jīng)搏命廝殺,他更不知道,靈嶽商會已經(jīng)派遣了一批數(shù)量多達五百的修士接近了雲(yún)夢澤的邊緣。
同樣的,他也不知道水家的水澈深處雲(yún)夢大澤深處,獵殺妖魔以幫助水家補充那條不可複製的路,而在他的身旁就有著一位金瀾宗的種金蓮在警惕。
他沒有看到雲(yún)夢澤在這一天忽然發(fā)生的變化,但是看著頭頂無邊的火燒雲(yún),那沸騰的雲(yún)海,他能夠看到不久之後的慘烈。
天上的赤紅,那火焰的天空不僅是張神陵種金蓮的動靜,更會是一場戰(zhàn)火蔓延的篇章。
沒有任何意外,當這動靜爆發(fā)後的不久,天際線亮起了屬於金瀾宗的光芒。
而也就在那光芒接近的時候,整個赤湖的湖水沸騰,水麵之下有火焰被點燃,然後再眨眼之間清空了赤湖所有的湖水。
不知道多少靈魚在頃刻間被焚燒湮滅,而它們體內(nèi)所有的靈氣全都被那驟然升起來的火焰吞噬,成為了火焰更加狂暴的薪柴。
以湖心島為中心,方圓數(shù)十裏範圍內(nèi)化作了一片火海,就連遠方那憤怒殺來的金瀾宗種金蓮都被迫停留在了原地。
“張神陵!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麼?”
“金無言,來的隻有他一人麼?”湖心島上,張神陵沒有理會外麵的金瀾宗太上,而是轉(zhuǎn)身看向了身旁的一名青年。
青年麵容堅毅,容貌比不上張家的絕大多數(shù)人,但那股沉穩(wěn)的氣質(zhì)也冠絕整個赤湖。
“你要記住,任何陰謀詭計取得的勝利都隻是一兩次的劍走偏鋒,而想要一直保持不敗,還是得光明正大的陽謀。”
“如果你是家主,這就是我留給你的唯一一句話,其實在我看來,有個小子比你更適合接任我的位置,但是他的機緣超過你太多。”
“所以他不能成為張家未來的家主,張家後麵的家主不能再是我這樣的人。”
“但此刻多說無益,任何事都要言傳身教,我現(xiàn)在告訴你,所謂的陽謀,該怎麼玩!”
說話間,張神陵已經(jīng)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天空之中那些雲(yún)海真正地燃燒了起來,然後不斷墜落大地,焚盡四周。
張神陵站在了這火焰世界的中央,看著外麵的金瀾宗太上金無言,“我就在這裏,你來殺我如何?”
天空,一身氣息已經(jīng)狂暴到碾碎一切的金無言臉色難看。
為什麼金瀾宗將張神陵逼迫到了赤湖之後就再也沒有出手?不就是因為這張家的赤湖天火陣嗎?
他不敢獨自闖入其中,那樣除了送死沒有區(qū)別,這是比仙嶽城那座仙山更加可怕的力量。
“我會殺你,在你種金蓮之前。”
金無言最後還是盤膝坐在了天空,內(nèi)心無奈不已。
要不是其他幾個方向牽扯了宗門其他的種金蓮太上,又怎麼可能隻有他一人來赤湖阻止張神陵。
“該死的,怎麼會這麼巧!”金無言咬牙切齒地看著前方火焰世界,傳訊通知宗門的大軍抓緊到來。
趙家那邊因為本就有著兩位種金蓮的存在,所以金瀾宗隻是派出了兩位太上過去阻止趙驚木,但那是趙家。
在金瀾宗眼中,既然張水古三家本就沒有仙法種金蓮,那就永遠都別有,而他們也會竭盡全力去阻止這三家誕生仙法種金蓮。
他們不願意看到第二個趙家的出現(xiàn),否則到時候雲(yún)夢澤的資源怎麼分?
湖心島,準確的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巨坑之中的小山坡,每一個張家弟子的身上都燃燒著火焰,仿佛仙火傳承之中的法術(shù)加持在了他們的身上。
張清感覺自己的體內(nèi)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力量,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看著遠方天空停下的金瀾宗種金蓮,他還是沒有選擇嚐試。
焦灼的氣氛就這麼僵持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後,天邊一艘艘飛舟出現(xiàn)在了張家的麵前。
比起當初進攻靈犀坊市的隊伍,這一次金瀾宗出動的修士更多了。
不過差距便是,這一次金瀾宗無法布置鋪天蓋地的破法禁靈陣,同時也沒有辦法破壞張家的陣法。
金瀾宗想要贏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用最原始的方式進攻。
金無言立在天空,身後一艘艘飛舟落在了下方,整齊列陣的金瀾宗修士們看著麵前的火海並沒有多少畏懼。
<ins ss="adsbygoogle" style="disy:block" data-ad-client="ca-pub-4121986937661579" data-ad-slot="1016693305" data-ad-format="auto"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ins>
<script>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