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天。
作為兵修本不應該存在恐懼的情緒,但是此刻的劉邯卻是滿臉驚慌失措。
他的周圍,已經沒有了其他人,世界的畫卷顯得雜亂無章,淩亂的畫風倒映著無數的奇形怪狀。
顛倒的山峰,走動的河流,隨風起舞的巨石……
隻是他還能從這些混亂中看到遠方的正常世界,而在這淩亂和現實之間的夾縫中,一名長發飄揚的青年正平靜地看著他。
就是這幅麵孔,他隻是看著自己這些人,然後……
然後,他們五十個種金蓮的隊伍,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自始至終,對方都隻是那麼平靜的看著他們,他們就一個個接二連三的死去。
“要不,你主動點,我比較趕時間。”
張葬看著劉邯,在後者的麵前,一塊巨石飄蕩了過來,裂縫中一朵嬌豔的花綻開,然後枯萎,結出一枚青色的果實。
“吃下它,一切就都結束了。”張葬的聲音在虛空中輕輕迴蕩,似乎帶著某種誘惑力,而劉邯則是輕輕抬手,將那枚果子摘下。
一口下去,手中空蕩蕩,他看著周圍,一切淩亂的東西都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
“唿~結束了。”他終於放下了心來,抬頭看著天空。
那裏也有一張臉在看著他。
張葬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具安詳的屍體,遺憾搖了搖頭,然後朝著遠方想要走去。
他在猶豫,也在糾結,最終,還是欲望戰勝了理智,步伐漸行漸遠。
他所走過的地方,修士,異族,明鏡天內部的妖魔,全都仿佛一朵盛開的花朵一般,隨後在極盡的瘋狂中枯萎。
沒有一個生靈能夠活著,他是死亡的行走,埋葬著世界的生命。
短短半個月,當張葬離開明鏡天的時候,周圍數百米內,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所在的位置。
清風徐來,滿頭青絲飄揚,就連張藜照都有些無言,事到如此,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必要統計各方的烏金信物了。
種金蓮的境界,張葬成了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這一幕,看的周圍那些天門境的眼神越發不善,但好在他們也沒有發作。
“老祖,幸不辱命。”
站在張藜照的麵前,張葬臉色微笑,平和,絲毫看不出來之前沾染了多少血腥。
“哼!還不滾!家族的大事都被你破壞了。”
張葬依舊麵帶微笑。
“家族的大事如果會因為我而破壞,那說明他們的心並不牢固。”
“就你懂!?”
揮了揮手,張藜照直接打發走張葬,然後看了一眼周圍那些人,對視之後,他伸手摘向虛空中的一座高臺,上麵有許多資源,如今都是他張家的。
……
靈金鍛造的城池屹立在一片浩瀚的平原之上,龐大的城池並沒有讓這裏變得熱鬧,因為這裏是神庭兵修的大本營。
“薑白死了。”
“我們敗了。”
作為這支遠征軍的指揮官,薑尋很清楚他們並不會有什麼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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