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控司命之後的第二個萬年，張清在苦尋無果之後，還是前往了道庭。


    他想要從道主的口中，知曉關(guān)於星空的秘密，為此，他在方寸天與道庭交易星象的秘密。


    也就是明王孔雀發(fā)現(xiàn)的東西，在聽完他的訴說之後，幾位道主都沉默了下來。


    “如果是這樣，那麼很多事情，都能夠解釋了。”


    一名道主歎息，張清也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道庭三位道主剩下的那位原始道主，最古老的存在，張清有些懷疑對方根本不是人類，因為他的額頭上長著羽毛。


    但是即便是張清做出了這樣的交易，道主依舊沒能給他完整的答案，隻是告訴他。


    “三十三天破碎，變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以及廢墟，但這並不能讓我們驚訝。”


    “因為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畫麵。”


    “星空，就是被列仙打碎的。”


    “他們能夠打碎星空，那麼打碎三十三天，就不讓人驚訝了，群仙有那樣的實力。”


    張清在方寸天中悟道，三位道主也等待著他，在凰鳥的言語之後，道庭對張清的殺意就沒有那麼深了。


    時間對於他們這等存在而言沒有太多的意義，壽命大劫也不能讓他們恐懼明天自己就會壽命盡頭而死亡。


    掌控司命之後的第三個萬年裏，張清從悟道中蘇醒過來。


    “所以，仙庭打碎了星空，殺死了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誕生的星象，在仙庭的第一次輝煌中，就改變了既定的預(yù)言和命運，讓仙庭，進入第二次輝煌。”


    或許就連很多無上生靈都不明白，曾經(jīng)的列仙，在第一次輝煌之後，沒過多久就迎來了第二次的輝煌，因為他們改變了仙道的未來，讓仙道依舊高高在上，成為三界共主的時間，綿延了無盡的歲月。


    “就像是如今散落在人世間的三十三天碎片一樣，異仙就是列仙打碎的星空所變成的廢墟，而人世間出現(xiàn)的那些星象，則是當(dāng)初破碎的星空中，墜落在人世間的碎片。”


    三十三天如今就是廢墟，太上家主張神陵正想辦法修補呢，張清沒想到，曾經(jīng)自己所見過的那些無數(shù)發(fā)光的星辰世界，竟然對於星空來說，也是廢墟。


    星空留下的廢墟，便是星象的力量，是星象的無上本源，是星象的一部分，是他們的血與肉。


    列仙將星象的精氣神斬斷，讓他們靈魂死亡，化作碎片散落人世間，他們或許會永恆的死亡，但是輪迴出現(xiàn)了，輪迴吞噬了三界六道所有的死亡，消除了所有死亡之生靈的痕跡，但這偏偏，成為了已經(jīng)死去的存在們唯一的生機。


    星象的靈魂，也就是他們的"神"，從輪迴中複蘇，變成了如今人世間的那些星象。


    而他們的氣和精，則在三界之外，無間之地形成了異仙，變成了廢墟世界，被永恆的放逐。


    星象的歸來，讓異仙也有了錨定的根源。


    渾渾噩噩的異仙們，終於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隻是，這和張清有什麼關(guān)係。


    “除非，我的這個故事，並不完整，或者說，某些地方是錯的。”


    張清迴想起司命本源和二十八星宿的關(guān)係，“也許，輪迴中歸來的星象，並不是曾經(jīng)星象的"神"。”


    想起當(dāng)初司命揮手間星輝從天而降，這對於仙道修士而言，更像是一種法術(shù)的存在，也就是法力，是"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歸來的星象，並非是精氣神中的神，而是氣，異仙，也就是那些星辰世界，那些星空的廢墟，是精氣神中的精。”


    張清抬起頭來，眼神中閃爍著混沌的光輝。


    “補天道，補的就是群星的神？”


    最終，張清注視著道主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曾經(jīng)的星空，究竟是怎樣的。”


    凡塵大聖開口道：“曾經(jīng)的星落源道天，你能找到答案，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幫你離開三界。”


    對於張清帶來的消息的價值，道主們還是認(rèn)可的，星象拚圖的事，給了他們不小幫助，對於道庭的某些謀劃，都可以改變更接近於成功。


    張清搖搖頭。


    “那裏早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東西，去了也找不到答案。”


    實際上，張清通過自己的二十八星宿分身，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星宿和星君們已經(jīng)成為了一體，而且，自己的另一個分身，帝麒麟就要迴到人世間了，張清感覺"很近"。


    他離開了方寸天，這些道主不是好人，似乎在謀劃著什麼可怕的東西，或許他們覺得能夠瞞過張清，但是在方寸天待了數(shù)萬年之後，張清還是隱約感應(yīng)到了。


    司命的本源之力，不僅僅是體現(xiàn)在戰(zhàn)鬥上，更多的還是那種絕對的權(quán)柄。


    “針對佛門的。”


    在知道這個答案的時候，張清也就不在意了，反正佛道之爭總有一天會在三界爆發(fā)。


    “星空被打碎成了碎片，就像是三十三天被打碎了一樣，都是列仙們的力量，這仙庭的群仙，怎麼就這麼喜歡打碎東西呢。”


    張清無奈，他有些好奇完整的三十三天是什麼樣的，也好奇完整的星空是什麼樣。


    在掌控司命的第四個萬年，三界爆發(fā)了一件大事。


    佛門的那位地藏佛，在陰司之中，建立起了完整的十八重地獄，據(jù)說，就在輪迴的邊上，枉死城是十八重地獄的入口。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成功的，但是十八重地獄，也並沒有像佛門曾經(jīng)所想的那樣和往生一起取代輪迴，隻能說，佛門失敗了，而地藏佛成功了。


    十八重地獄誕生的那一瞬間，地藏佛身上所爆發(fā)出來的氣息，讓張清也隱隱感到恐懼，似乎，對方就快要成為另一種存在了。


    “他會是如來和無天兩位佛祖之下，最強大的佛嗎？”


    很多人都猜測，但沒有人去試探，十八重地獄的出現(xiàn)，讓佛門的威嚴(yán)和佛音更加恢弘，所有佛門的敵人，都將承受十八重地獄的劫難。


    是的，劫難。


    “早晚有一天，砸碎他的十八重地獄。”


    張白玉在仙路盡頭如此說道，他似乎真的很想這樣做，再一次前往了混沌裂隙海洋，似乎想要引動天罰。


    掌控司命的第八個萬年，也就是這個紀(jì)元的末端，司命世界中，六位星象終於是不負(fù)眾望，齊齊來到了道一境界。


    這個速度，讓張清都有些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