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如時啟程,靜靜悄悄地走了約莫有兩個時辰後,一聲狼嚎響徹天地,緊接著,幾十聲狼嚎接連響起並連成一片,前方茫茫雪被之上開始接連出現(xiàn)一個個灰撲撲的影子,為首的一隻體毛純白如雪,要不是那一雙猩紅色的眸子,還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得了它!
鴻翔被嚇得趕緊縮到蕭聰背後,揪著蕭聰?shù)囊陆牵戭澋溃?br />
“哥哥,這一次我們是不是要玩完了!
蕭聰扭頭白了鴻翔一眼,淺斥道:
“都地境中後期的人了,怎麼膽子還這麼。〔贿^是一群最低級的凜原狼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他們這麼多……”
看著蕭聰愈加嚴(yán)厲的眼神,鴻翔趕緊閉了嘴。
轉(zhuǎn)頭望向前方正一步步靠近的凜原狼們,蕭聰眸子不禁縮了兩縮,他知道,其他凜原狼還好說,隻是這為首的頭狼,貌似得是個分外難纏的主兒,不說那全身沒有一根雜毛的純白棉襖,就說那一雙猩紅色的眸子,蕭聰斷定這肯定不是純種凜原狼,而是一頭公凜原狼與其他古獸雜交而來的異種,不過在他的靈識感應(yīng)中,這頭凜原狼的道行不過在化神境,他比它足足高出整整兩個大臺階,斬它輕而易舉,可打狗還要看主人,鬼知道這頭變種凜原狼的父輩是否健在又是何等道行,萬一一個不小心與那位能夠搶占他族母獸並是使其順利產(chǎn)仔的老凜原狼結(jié)了梁子,那他這凜原一行估計就得不得安生了。
這時候當(dāng)然就得稍微表現(xiàn)一下實力,能將其嚇走固然最好,若不能將其嚇走,那就隻能刀兵相向不留活口了。
蕭聰暗中蓄力,緩緩舉起誅仙,斜揮而下間,一道血紅色的月牙芒自劍刃出奔嘯而出,揚起漫天冰渣,向著凜原狼群疾掠而去。
這一招當(dāng)然是被為首的凜原頭狼順利躲開了,隻是這凜原狼群裏還真有不怕死的,竟撞向破天戮陽斬的刀芒要來個硬碰硬,結(jié)果可想而知,不自量力之後剩下的不過是一片血肉模糊罷了。
跳出去的凜原頭狼連看都不看同伴的屍體一眼,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蕭聰,半晌,帶著大部隊轉(zhuǎn)首離去。
鴻翔鬆了口氣,盯著凜冽的的寒風(fēng),艱難道:
“終於走了,能在哥哥的大殺技下沒拚得身軀爆碎開去,這些畜生的**可不是一般的強(qiáng)橫啊。”
蕭聰凝望著凜原狼群遠(yuǎn)去的方向,沉聲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是就這樣放棄了還是迴去搬救兵去了……”
頓了頓,接著道: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找了安全的地方先躲一陣!
蕭聰嘟著小嘴不明所以道:
“哥哥,我們不是來曆練的嗎?怎麼這會兒反倒要躲起來了。”
蕭聰?shù)┝锁櫹枰谎,沒好氣道:
“知己知彼,方則百戰(zhàn)不殆,那是個族群,肯定有沒出來的,我們盡量還是不要與之交惡,凜原狼的道行雖然普遍
不高,但之所以叫作凜原狼,是因為他們的足跡遍布凜原各處,我們在這凜原走上一遭,估計在哪兒都能遇上他們,唉,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惹惱了他們,我們這一遭走地可就要不安寧了!
說著,往前走幾步撿起方才慘死在破天戮陽斬下那凜原狼的一截身體,繼續(xù)向前走去。
兩人走到一座冰丘下止步,蕭聰取出羊皮帳篷,在帳篷外擺好匿影藏息陣,高階傳送陣和法陣畫皮,說起來這也是老套路了,之前在日落山脈時屢試不爽,此時再拿出來用在這凜原之上,定也會不負(fù)眾望,畢竟凜原之上草木凋敝氣息單調(diào),用進(jìn)廢退優(yōu)勝劣汰,在這兒生活得久了,那些靈獸們的鼻子可要比日落山脈裏靈獸的嗅覺差得多。
雖然時間還早,但蕭聰卻決定今日不再繼續(xù)往前走了,一來剩下的時間再往前走也趕不了多少腳程,二來出門在外,就怕無巧不成,凜原狼若是迴去搬救兵,說不定就得撞個正著;三來,他們此行是來尋找冥烏精魄的,現(xiàn)在的他隻知道冥烏精魄就在這凜原之上,但其他的啥頭緒都還沒有,就算趕再多的腳程,大部分估計也是無用功,所幸還不如先安頓下來,騎著馬找馬,走一步看一步。
羊皮帳篷裏,蕭聰再次取出火蓮,並向裏麵注入幾絲真氣,火蓮隱隱發(fā)出焰色神光,帳篷裏也開始暖起來,然後,他又將那凜原狼的一截身體放進(jìn)發(fā)法陣畫皮裏,自己先進(jìn)去換上了凜原狼的氣息,而後迴到帳篷裏遣鴻翔進(jìn)去,也換成了凜原狼的氣息。
凜原之上不見太陽,天黑的自然比別處要早不少,又過了幾個時辰不到,眼見就要擦黑,夜幕降臨之時,天上突然飄起了細(xì)碎小雪,落在羊皮帳篷上沙沙作響,鴻翔早就將那凜原狼的一截身體剝皮洗淨(jìng),架在火蓮上烤的金黃流油,有上次瀕陽荒漠的前車之鑒,這一次進(jìn)凜原之前他竟提前在路上買好了一應(yīng)佐料,此時灑在那被烤的酥透的半截狼軀上,肉香四溢,惹得他還未等的佐料全滲進(jìn)肉裏,就要開始大快朵頤。
可惜小手還沒碰到肉,就被蕭聰毫不留情的敲了一記,吃痛的鴻翔趕緊縮迴手,不滿道:
“幹嘛?”
蕭聰眼裏滿是戲虐之色,笑罵道:
“小饞貓,好飯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再等等。”
鴻翔咽著口水白了蕭聰一眼,也不敢說個不字,此時隻能小手托腮,眼巴巴地看著火蓮上架烤著的金黃酥嫩,度日如年。
又過了一二刻,蕭聰笑道:
“差不多了,吃吧!
話音未落,鴻翔的小手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半截狼軀上撕下一段前肢,移到嘴邊剛要下口,卻又生生止住,隨即吧唧吧唧嘴,咽了口唾沫,將前肢遞給蕭聰,道:
“哥哥請!
蕭聰似笑非笑地看著滿臉殷切的鴻翔,戲笑道:
“怎麼,怕有毒啊!
聞聽這話,鴻翔可就不樂意了,一張小臉
瞬間耷拉下來,撅著嘴委屈道:
“請哥哥先吃是因為敬重哥哥,這是禮節(jié),沒想到哥哥竟然這麼說!
說著,將前肢移到嘴邊,賭氣般用力咬了一口。
蕭聰臉上笑意依舊,伸出手寵溺地摸著鴻翔的頭,柔聲安慰道:
“哥哥跟你開個玩笑,怎麼還當(dāng)真了!
見鴻翔麵色不改,依舊委屈得要命,於是陪笑道:
“好,好,是哥哥錯了還不行嗎?”
順手撕下一截肋排,換下鴻翔手裏的前肢,
“吃這個,這個才好吃!
鴻翔將信將疑地在肋排上咬了一口,咀嚼幾下喜笑顏開,
“這個真的比剛才那塊好吃呢……”
話沒說完,忙不迭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蕭聰搖頭無奈一笑,低聲自言自語道:
“做一個心無雜念的吃貨,倒也不錯!
當(dāng)夜,一向狗窩裏藏不住幹糧的鴻翔足足將凜原狼的半截身子全部吃下才安然睡去,蕭聰聽著鴻翔時起時伏的鼾聲又看了會陣圖,才向火蓮中又加了幾縷真氣後和衣睡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稍加洗漱後直接出發(fā),蕭聰不餓,鴻翔昨晚那半截狼身子估摸著也還沒消化完,那麼大一片肉,別說早飯,這家夥能不能吃下午飯估計都是問題。
每走一段,蕭聰就要停下來擺個法陣認(rèn)真觀摩一番,觀摩過後又將法陣毀去,才繼續(xù)往前走,其間也遇到過幾次凜原狼,但卻皆不是以紅眼雪毛為首的那群,蕭聰也不客氣,都直接交給鴻翔用來練手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地尋覓了三天,蕭聰一無所獲,不覺有點心焦起來,因為再往裏走,就真得遇上什麼硬茬子不可了,他自己倒不是怕,隻是沿路仔細(xì)地找了那麼久,卻沒有發(fā)現(xiàn)關(guān)於冥烏王精魄的任何線索,這樣貿(mào)然進(jìn)入危境,不光是毫無方向的浪費時間,關(guān)鍵是裏麵太危險了,搞不好還沒找到冥烏王精魄,他倆就掛了,但能盡快找到冥烏王精魄後就不一樣了,那是個深明大義的前輩,與他達(dá)成約定,無疑是在這凜原之上給自己找了個強(qiáng)大的依仗,一切魑魅魍魎便皆不在話下了。
鴻翔倒是玩的開心,這裏的小生靈們皮毛厚實滑亮,有外部脂肪的保護(hù),內(nèi)裏肉質(zhì)鮮美,味道各有千秋,這幾天可算是讓鴻翔大飽口福,甚至怎麼看都覺著這家夥本來就紅潤健康的小臉這幾天胖了一些,與蕭聰剛遇到他那時比,簡直是雲(yún)壤之別!
蕭聰看著可愛,也不想毀了他的美好生活,畢竟來凜原一趟不容易,何況鴻翔已經(jīng)心甘情願忠心耿耿地跟了他那麼久,於是在繼續(xù)往裏走時,蕭聰破天荒地帶著鴻翔在附近遊獵了一番,專挑一些他愛吃的獵物打下儲存進(jìn)彌芥裏,已備在進(jìn)入危地後無獵可打時能偶爾解解饞。
約莫打了近百隻獵物後,兩人就地紮下帳篷在這兒住了一晚,翌日如時啟程,自此,兩人凜原一行的征途才算是真正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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