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那我們許願切蛋糕吧。”李若蘭這時主持了宴會。
“嗯。”
李若水嗯了一聲,這一聲嗯也是特別的好聽,溫柔如水。
李若水閉上眼睛,認真地許了個願。
接著李若水切了蛋糕,分給大家吃。
李若水特意切了一小塊,拿到了楊二傻的麵前,說道:“傻子,給你,以後不要買這麼貴的禮物了。”
“嗯。”楊二傻點點頭,接過了蛋糕,嚐了一口,美美的味道,開心道:“好吃,真好吃。”
“當然好吃了,這是鎮上最好的蛋糕店最好的糕點師做的,是我專門點的。”李若蘭在一邊說道。
就在這時,突然有婦女跑了過來。
“傻子,傻子,快,快,我老公,我老公的腿被砍了,快幫我去看看。”
村婦跑了過來,胸口,一甩一甩的,喘著大氣。
楊二傻一看,是喊自己的,便問道:“柳花嫂子,別急,怎麼了?”
柳花喘著大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老公,他,夜裏去山上砍柴,沒看清,拿柴刀一劈下來,用力過猛,劈到自己的腿了,把腿給,給,很多血,流了很多血,你快去救救我老公吧。”
楊二傻一把將蛋糕塞入了嘴巴,李碧的賭債也給忘了,急著先趕迴家去。
雖然這二傻的這村診所今天還沒正式掛牌,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老黃那人太黑,醫術也不怎麼的,這柳花老公算是楊二傻當村醫的第一個來就診的患者了。
“人在哪?”楊二傻跑著問。
“在你家。”柳花嫂說道。
跑到家門口時,正好碰到了花語嫣。
“傻子,鎮上的藥品我給你帶來了。”花語嫣抱著一個大箱子,正加班下班迴村。
花語嫣在鎮上的藥店,楊二傻昨天讓花語嫣幫忙買藥品,給過一個清單,給了錢。
花語嫣今晚下班,正好把楊二傻要的藥品都給帶來了。
同時趙院長那邊也打包了一部分藥店沒有的藥,讓花語嫣給帶來了。
這樣勉強可以滿足村這個小診所的藥品需求了。
“好。”
楊二傻幫忙把藥品搬了進去,且說道:“語嫣姐姐,你學過醫,正好有外科患者,你能一起幫忙嗎?”
“這個?”花語嫣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入了屋內,柳花的老公楊遂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失血過多,再看他的腿,小腿的肉已經被完全切開了,裏麵的紅肉白骨清晰可見。
“傻子,我老公會不會死啊?他可是家裏唯一的主力,孩子上學還欠著學費呢,可不能有事啊,這腿可不能鋸掉啊。”柳花流著淚說道。
“鋸掉?”楊二傻詫異道。
“對啊,那上麵的周伯的腿不就是在鎮上被鋸掉了嗎?”柳花擔憂道。
確有此事,但那是九十年代的事了,那時的醫療條件極差,連抗生素這種常見藥物都是稀缺品,出了問題,有時候醫生就是直接切掉了。
“柳花嫂子,我先看看。”楊二傻蹲了下來,看了看腿的傷勢情況,被割開確實有一個巨大的傷口,現在已經不流血了,說明沒有切到腿動脈,否則可能直接死在山上了,熬不到這裏。23sk.
“語嫣姐姐,有破傷風嗎?”楊二傻問道。
“有。”
“先給他打一針破傷風吧。”楊二傻說道。
花語嫣急忙幫忙從那一大箱子的藥品裏把針筒和破傷風找了出來,遞給了楊二傻。
楊二傻先給楊遂叔打了一針破傷風。
“紗布,棉簽,碘酒,線,針,還有麻醉劑。”楊二傻讓花語嫣幫忙準備。
“好”花語嫣又幫忙準備好。
楊二傻拿著碘酒,說道:“楊遂叔,消毒會很疼,我要清洗傷口,你可忍著點,嫂子,柳花嫂幫我把楊遂叔按住。”
楊二傻拿著碘酒,對傷口進行了消毒和清理,這個過程非常痛,但楊遂叔還是忍住了。
“好在骨頭沒有斷,隻要縫上就行。”楊二傻說著穿針引線,對傷口四處打上麻醉劑,然後用特殊的針線把傷口給縫合了起來,最後包上紗布,用夾板把腿固定住。
“柳花嫂子,我們把叔抬迴家去,咱們迴家掛鹽水,需要掛抗生素防傷口感染,還要補充營養液和水分。”楊二傻解釋著。
“好,我都聽你的,聽你的,傻子,你可真是厲害啊,以後我都來你這看病,不去黃醫生那了,不去那了。”柳花感激道,眼淚都出來了,楊二傻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啊。
大家幫忙把楊遂叔抬迴了他自己家,躺在了床上,楊二傻給他掛上了鹽水。
其他人也就先迴去了。
“嫂子,讓叔好好休息,鹽水打完,把針拔掉就行了。”楊二傻吩咐道。
柳花看了老公一眼,然後把楊二傻拉去前院的角落裏,問道:“傻子,這次要多少錢啊?你算算?”
“嗯,好,嫂子,藥品我都先按采購價給你算。”楊二傻也是第一次做村醫,對這個費用也不懂,但是這個費用他還是要收的,這是原則問題,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嫂子李蘭花剛才還特意吩咐過。
紗布,碘酒,破傷風,鹽水,麻醉劑等藥品都累加了起來,然後就是診費,這是楊二傻頭疼的事,總不能免費看病吧?藥品已經是采購價了。
“嫂子,你就給個500吧。”楊二傻說道。
“500啊?”柳花重複了這個字眼。
“嗯,是不是太多了??”楊二傻問道。
“沒有,沒有,嫂子也不是不懂理的人,我老公這種情況,如果去鎮醫院,各種掛號,化驗,入院,然後手術,康複,這一趟下來,起碼要幾萬吧。”柳花嫂子還是很明事理的人,確實,如果去鎮上醫院,花個1-2萬塊錢是很正常的。
“嗯,是這樣的。”楊二傻傻笑著摸了摸腦袋,自己開的這個費用已經極低了。
“隻是,隻是傻子,嫂子連500塊錢都沒有呢。”柳花尷尬道。
柳花嫂子家,也是紅杏村最窮的幾戶人家之一,一是世代農民,本來就沒有收入;二是孩子讀書學費不少;三是楊遂的老母親之前一直都是臥病在床,每個月都要吃藥,也是剛剛過世,那喪事的錢還是借的一萬給辦的。
柳花家現在比傻子家還窮,真是家窮四壁。
這次老公的受傷對這個家庭來說,雪上加霜。
“這樣啊,柳花嫂,這錢我不能免啊,這個口子,我不能打開,一旦打開,以後就不好收攏了,要不這樣,先賒賬?當是欠著?”楊二傻很慷慨地說道。
“嗯,欠著可以是可以啊,但我們家還欠了很多錢呢,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還你,要不,這樣,嫂子拿其他東西和你交換,當是醫藥費,你看如何??”柳花嫂子輕輕地說道,尤其是後半句話,說得很輕。
“其他東西交換嗎?哦,那柳花嫂子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換嗎?”楊二傻又問道。
柳花的臉紅了,偷偷看了楊二傻一眼,輕輕地很難為情地說道:“你看,嫂子能不能用身體給你還醫藥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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