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珍兒等這天很久了,她每天都在想著怎麼弄死吳太太,讓吳鷹雄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今天,她終於如願以償了。
灌了老鼠藥,邱珍兒狂笑幾聲:“媽,我終於為你報仇了!
笑著笑著,邱珍兒眼裏湧現(xiàn)淚花。
吳太太在地上掙紮了一會兒,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很快就咽了氣。
邱珍兒慢條斯理的處理著現(xiàn)場,洗手,消毒,整理衣服,吳太太的屍體慢慢地涼了,變得僵硬,那雙眼睛,卻始終沒有閉上,一直盯著邱珍兒。
這是死不瞑目啊。
邱珍兒整理好一切,大搖大擺的離開,在樓梯口碰到管家,也是不動聲色地交代:“太太已經(jīng)睡下了,吩咐不讓人打擾!
邱珍兒麵無表情,像來時一樣,鎮(zhèn)定地離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
管家去吳太太門口敲了敲門,沒有動靜,以為真睡下了,也就走了。
“是!惫芗艺f:“外麵下著大雨,珍兒小姐路上小心點!
“嗯。”
“快後退,快退!
衝在前麵的警察被大火燒了衣服,他迅速在地上打滾,試圖撲滅,其餘的警察也不敢貿(mào)然前進(jìn)。
中醫(yī)堂這邊,吳鷹雄下了地下室後,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都在地上躺著,他就已經(jīng)猜到完了。
他聽到外麵有警笛聲,當(dāng)時心下一橫,沒有再進(jìn)去,而是迅速打開旁邊的倉庫,從裏麵拎了汽油潑在地上與四周,就在警方進(jìn)來時,他躲在一旁將打火機扔向汽油,大火瞬間燃起來,濃煙滾滾。
裏麵的車成俊一行人也被外麵的動靜驚動,樓縈出來查看,被火勢逼了迴去。
“臥槽,誰特麼放的火,火太大了,出不去了!
火勢太大了。
一時間,所有人亂作一團,加上濃煙滾滾,熏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吳鷹雄趁亂混在人群裏迅速離開。
這些可都是重要的證人,到時候上了法庭,這些都是指征吳鷹雄的證人,不能有閃失。
車成俊說:“快給他們鬆綁。”
出口就一個,大火蔓延得非?。
被捆住的幾人看見外麵的火光,急得不行:“快鬆綁,我們不想死啊!
就這麼一會兒,大門已經(jīng)被燒得滾燙,白飛飛冒著被大火吞噬的危險,趁車成俊他們給工作人員鬆綁時將門關(guān)上。
烈火灼燒在皮膚上,痛感非常強烈。
樓縈萬揚也知道這些人的重要性,趕緊鬆綁,捆著就是送死。
白飛飛立即去關(guān)門,阻止火勢蔓延進(jìn)來。
“沒事!卑罪w飛不吭一聲。
車成俊也不忍心責(zé)備白飛飛,拉著白飛飛用水衝手背,又迅速找藥給白飛飛敷上。
白飛飛下意識把手縮迴來,往後退,車成俊已經(jīng)來到了身邊:“飛飛,讓我看看!
車成俊注意到白飛飛的行為,緊張的立即過來,白飛飛手背的皮膚被燙傷了。
幾人找到毛巾打濕,捂住口鼻,可這也抵擋不了多久。
白飛飛拎住其中一名工作人員:“一定還有別的出口,吳鷹雄做事不會不留後路,快說,出口在哪,否則我們都死在這裏!
萬揚神情凝重:“現(xiàn)在我們該怎麼辦?門擋不住火,而且待會我們就算不被大火燒死,也會一氧化碳中毒。”
大火焚燒,產(chǎn)生大量的一氧化碳,吸入過量將會導(dǎo)致中毒。
公爵夫婦也被警方帶離中醫(yī)堂,約克公爵急得跳腳:“我孫子孫媳婦還在裏麵,快,你們快去救人!
陸容淵得知這邊著火的事,也在往這邊趕來,並打電話讓夏冬帶著人折迴去,必須確保車成俊幾人的安全。
火勢非常大,整棟樓都燒了起來,警方也沒辦法靠近,迅速打電話請求增派人員。
中醫(yī)堂火光衝天,暴雨都撲滅不了。
消防隊很快也來了,幾輛消防車來滅火。
陸容淵趕到時,火勢有所緩解。
車成俊一行人被捆在地下室,兇多吉少。
與此同時,冷鋒,吳佩蓉也得知消息往這邊趕來。
陸容淵目光如炬的盯著被燒的差不多的房子,問:“裏麵什麼情況?”
警方都跟陸容淵熟悉了,說:“火從地下室燒起來的,有人潑了汽油,裏麵的人什麼情況,暫時不清楚,如果有人,恐怕也兇多吉少了!
吳佩蓉在中醫(yī)堂門口杵著,臉色蒼白,由董家兩兄弟摻扶著。
白飛飛在大火裏麵,到現(xiàn)在人都還沒有出來,警方目前隻將之前被樓縈一行人打暈的人救了出來。
陸容淵下令:“夏冬夏秋,派人去地下室查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老大!
陸容淵後悔,他大意了,吳鷹雄進(jìn)了中醫(yī)堂,憑著白飛飛與樓縈的身手還有外麵的警方,他以為沒問題,沒想到吳鷹雄會放火。
這場火,是吳鷹雄放的無疑了。
不等警方說完,夏冬夏秋已經(jīng)帶著人下去了。
陸容淵說:“他們沒問題!
夏冬夏秋做好防護(hù),立即下地下室救人。
警方攔住:“陸先生,不行,太危險了……”
陸容淵負(fù)手而立,等著結(jié)果。
在中醫(yī)堂外等著的人,個個心思沉重,他們心係著車成俊一行人的安危。
警方覺得這是胡鬧,他們消防隊的都下不去,別人能下去?
在警方看來,夏冬夏秋隻是陸容淵的私人保鏢而已。
陸容淵心裏也擔(dān)心起來,就在他準(zhǔn)備下地下室查看時,夏冬夏秋一行人出來了。
“車成俊他們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雨也漸漸停了,火勢被控製後,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味道,久久不散。
夏冬夏秋下去,也遲遲沒有出來。
如果不是警方也在,夏冬夏秋早就直接炸開了。
“炸!
陸容淵緊張的問,夏冬夏秋身後並沒有人。
夏冬夏秋搖頭:“沒找到,地下室最裏麵的大門從裏麵關(guān)著的,我們試了幾種方法都沒能打開,除非炸開,我們測量了下麵的一氧化碳含量,如果沒有防護(hù),幾分鍾就能致命!
“是!
就在夏冬夏秋去準(zhǔn)備炸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陸容淵絲毫不猶豫,一切後果,他來承擔(dān)。
時間就是生命。
陸容淵猛然迴頭,就見萬揚車成俊一行人從院子的井裏爬出來。
幾人雖然狼狽,好在都毫發(fā)無損。
“老大,你來得也太慢了!
是萬揚。
車成俊說:“替吳鷹雄製藥的人都在井裏,他們是關(guān)鍵證人!
“辛苦了!标懭轀Y說:“剩下的事就交給我!
看著幾人都沒事,陸容淵鬆了一口氣,笑了,欣慰的走過去,捏著車成俊與萬揚的肩膀:“沒事就好。”
三人相視一笑,兄弟之間,有些話不用說出口也能感受到。
陸容淵通知警方,警方派人下去把人救上來。
等所有人都上來後,夏冬問:“蕭然呢?怎麼沒看見蕭然?她也進(jìn)去了,車先生,你沒看見她嗎?”
車成俊神色嚴(yán)肅:“蕭然什麼時候下去的?”
夏秋說:“吳鷹雄也不見了,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