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反應太平淡了,夏寶疑惑道:“哥,找到月九了,怎麼你好像沒什麼反應啊。”
夏寶覺得,不應該啊。
之前夏天還很擔心月九。
夏寶忽然想到,又問:“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月九在哪裏?”
“弟弟,做你自己的事,其餘的事,不必插手。”
“哥,那是月九……”
“我知道。”夏天的語氣嚴肅幾分:“她不是第一次出任務,暗夜的規(guī)矩,你別忘記了。”
他故意這麼說的,有些事,夏天也沒辦法跟夏寶說明白。
當然,他也不會真的對月九置之不顧。
另一邊。
月九在隔壁大嬸家吃了飯,預感到今夜不太平,她早早吃了飯,換了身衣服故意走出了貧民區(qū)。
他相信月九的實力,在不需要幫忙的時候,他也不會去幹擾她。
通完電話,夏寶歎口氣,還是小時候好啊。
車子也不停下來,就在她四周轉(zhuǎn)圈,似乎在用這種方式恐嚇她。
月九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車子轉(zhuǎn)了幾圈後,停下來,四名拳市拳手從車上下來。
就在她走出貧民區(qū)不遠,幾輛越野車朝這邊開過來,很快將她包圍。
月九處變不驚,立於幾輛車子中間。
月九冷冷地掃了四人一眼:“一起上,別浪費時間。”
四名拳手帶了刀,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這些都是月九之前在拳場見過的。
她的出現(xiàn),令這些拳手的利益受到了威脅,這些人是來找她麻煩的。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幾人動手,月九因為嬌小,身手靈活,她沒有以硬拚硬,而是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專攻對方劣勢。
這是在貧民區(qū)界限,她一個華人,就算是死在這裏,也沒人會在意。
四人身材魁梧,在氣勢與力量上,看著就能秒殺月九。
“九號,就別怪我們了。”
“都給我上。”
月九速度極快,在四人之中遊刃有餘。
幾人抓不到她,也被激怒了,直接用刀。
月九隻是皺眉,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撒向四人。
這粉末是夏寶研發(fā)的,她知道怎麼製作,出門的時候,自己就做了一份。
四人發(fā)狠的向月九發(fā)起攻擊。
月九這次就有點狼狽了,前後夾擊,她被一拳重傷在地。
其他人見狀,麵麵相覷,更加覺得月九不能活著。
月九也從腰間拔出兩把短刀:“這是你們自尋死路。”
這個粉末,一沾到皮膚,便會奇癢難忍,效果非常明顯,也非常的快。
有人避開了,大部分是撒在一個人的臉上,那人立馬癢的去抓臉。
疼痛刺激著月九,沒人誰能比她更渴望活著,不管前麵的路有多荊棘,她的念頭,就是活著。
月九正要使出殺手鐧,卻在這時,她察覺了暗中有人。
月九發(fā)狠,眸光一冷,雙手持著短刀,速度非常的快在三人之中來迴進攻,防守。
她的刀刺傷了三人,同時,她背上也受了一刀。
向她動手的人就倒在地上,又接連幾聲槍響,全部殞命。
她在賭,用自己的命去賭暗中的人會出手。
是上官家的人。
月九心思一轉(zhuǎn),減弱自己的攻擊,就在她被踹倒在地,一把刀即將刺穿她心髒時,隻聽一聲槍響。
月九忍著痛,試著爬起來,在站穩(wěn)後,又故意裝暈。
上官羽眼疾手快,將月九接住,才發(fā)現(xiàn),月九背上一片鮮紅。
四人倒下後,一輛加長版的布加迪開過來,車門打開,上官羽從車上下來,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能不能自己走?”
一個小時後。
東部富人區(qū)。
“九號。”
上官羽眉頭一皺,將人抱起來,帶上車。
“那個小野貓怎麼樣了?”
家庭醫(yī)生說:“迴少爺?shù)脑挘瑏K沒有傷到筋骨,不過傷口深,恐怕得留疤。”
一座豪華如宮殿的房子裏,月九身上的傷被處理了,她正躺在床上休息。
她隱約還聽到上官羽的聲音。
月九聽到外麵的動靜,本想起身,又故意在床上裝睡。
經(jīng)過幾個月的努力,她一路鋪路,現(xiàn)在順利留在上官家,距離她完成目標就快了。
上官羽聲音無溫:“用最好的藥,她身上有多少疤痕,我就在你身上添幾道疤痕。”
“是,少爺。”
“小羽,我聽說你帶迴一個女孩子,還是從貧民區(qū)帶迴來的,這種下等人,怎麼能帶迴來。”
東部等級製度嚴明,像上官家族,就是高種姓,貴族。
上官羽盯著門,本想進去,遲疑著,又轉(zhuǎn)身離開了。
家裏帶迴一個華人,聽說還是下等人,從貧民區(qū)帶迴來的,上官太太立馬找上自己的兒子。
上官太太十分憂心,她太清楚自己兒子的性子了,不輕易對什麼人與事感興趣,一旦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上官羽正值少年,正是一些情感萌芽的時期,而她聽說,那個女孩極其美麗。
而像月九這種,那在東部就是奴隸一樣的下等人。
“母親,她挺有趣的。”上官羽想起月九剛硬果斷的性子,說:“留在身邊,有用,是把好刀。”
她下等人的身份,連這裏的菲傭都看不起她,可沒人敢真把她如何,因為都知道,她是上官羽帶迴來的人。
月九也毫不在意這些,除了養(yǎng)傷就是鍛煉身體。
月九就這樣在上官家住下養(yǎng)傷,她也不亂走動,安安分分。
她知道,這座豪華別墅裏,有太多雙眼睛盯著她。
月九的傷也差不多了,菲傭送來一套美麗的裙子:“這是少爺交代的,讓你換上去見他。”
這套裙子,是東部富人才能穿的。
她知道,經(jīng)過這一次,上官羽一定會留下她,讓她為他所用。
半個月後。
她不喜歡穿裙子,說著,自己從衣櫃裏拿了一套運動服,去見上官羽。
上官羽正在幫忙處理家族事務,家裏設有會議室,十幾人正在會議室裏商議事宜。
貧民區(qū)的人,一輩子不吃不喝,也買不起這樣一套裙子。
月九直接拒絕:“拿走。”
就這樣,月九一等就是一下午。
傍晚時風,上官羽才傳喚她。
月九站在門外麵,也沒進去。
上官羽得知她來了,讓人傳話:“讓她等著。”
月九臉上依然沒有什麼情緒,她走進會議室,諾大的會議室,就隻剩下上官羽一人。
上官羽坐在主位上,他的五官在夕陽的照映下,更加妖孽。
他低頭處理事務的樣子,讓月九有些失神,就在那一瞬間,她恍惚看到了夏天。
上官羽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怎麼沒穿我送你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