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弦這次真的是茅廁裏打燈籠,找死。
敢對霍一諾用下三濫的方法,陸景天豈能不怒?
若不是霍一諾機(jī)智,化險為夷,今天晚上霍一諾就遭殃了。
在迴去的路上,陸景天一言不發(fā),臉色難看。
霍一諾緊握著他的手:“天哥哥,我這不沒事嗎,別拉著個臉,不帥了。”
他緊了緊抓著她的手,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溫柔:“一諾,我要盡早帶你迴帝京。”
“好。”霍一諾也不想待在這。
他在哪,她就在哪。
他說過,他們以後都不會分開。
她可以每天看到他了。
翌日。
穀家並沒有來解除婚約,哪怕穀歌勸說了,穀家覺得屈服在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上,有點抹不開麵子。
幾十年的底氣,讓穀飛雄覺得陸景天不敢做什麼。
霍一諾知道陸景天說出這話,將代表著什麼。
他要出手了。
無論是霍凡還是穀家,一次性解決。
在暗夜對穀家發(fā)難的第一天,穀歌找上陸景天。
陸景天並沒有見。
他知道穀歌要說什麼。
事實證明,陸景天不僅敢,還非常敢。
八點一過,陸景天對著暗夜分部打了一個電話,隻下了一道命令。
限十五天以內(nèi),穀家在f國消失。
同時在商、政兩邊對穀家發(fā)難。
陸景天身為f國武器最大的供應(yīng)商,擁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
暗夜的武器,技術(shù),是很多國家爭著要的。
開弓沒有迴頭箭。
這些年,陸景天也在暗中收集了不少對穀家不利的證據(jù),遞交給比穀飛雄職權(quán)更高的人。
與此同時,各方麵限製穀家在f國的生意。
花錢找雇傭兵暗殺陸景天。
所以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會做這種愚蠢的事。
穀弦對霍一諾勢在必得,他路過書房,聽到穀飛雄雇人暗殺陸景天,興奮的進(jìn)去。
在這技術(shù)、武器決定實力的年代,比的可不是人多。
穀飛雄一天之內(nèi),連著被約談。
他也被惹急了,做了一個更愚蠢的決定。
現(xiàn)在,也沒了退路。
穀弦信心滿滿:“爸,你找的是什麼人?”
“紅獅。”
“爸,你找好了人?”穀弦說:“多找?guī)讉€,必須讓陸景天翻不了身,隻有陸景天死了,我就能娶霍一諾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娶霍一諾這麼簡單了。”穀飛雄說:“陸景天的存在,已經(jīng)擋了我們穀家的路,現(xiàn)在撕破臉皮了,那就隻能一不做,二不休。”
穀飛雄位高權(quán)重幾十年,又怎麼會真的亳無本事,他這一輩子,也沒妥協(xié)過幾次,讓他對一個年輕人妥協(xié),這不可能。
陸景天剛從暗夜分部出來,一個人開車前往天諾酒店。
自那晚之後,霍一諾基本都在酒店裏,霍老爺子也都在酒店,這都是避免被穀家拿捏住陸景天的軟肋。
陸景天離開暗夜分部,車子開出去沒多遠(yuǎn),他就察覺到不對了。
一聽到紅獅兩個字,穀弦更興奮了:“他們可是m國退伍的,有敢死隊之稱,陸景天這次肯定死定了。”
“你這幾天給我安分點。”穀飛雄眼底劃過一抹殺氣,說:“是成是敗,明天就會見分曉。”
夜幕沉沉。
此時的工地已經(jīng)停工,沒有一個人,四麵隨處可見的鋼筋水泥。
陸景天站在空地上,目光冷冷地掃過眼前的八個人。
“一起上吧。”
他將車子往正在修建的工地門口,然後棄車,從圍欄翻進(jìn)去。
他不是躲,而是將這群人引入工地。
果然,這群人上當(dāng),紛紛跟著進(jìn)入工地。
積水四濺,混著血,很快工地就被染紅了……
陸景天身手不凡,以一抵八,雖吃力,卻也能應(yīng)付,頗有當(dāng)年陸容淵對戰(zhàn)雇傭兵的氣勢。
穀飛雄一直等著消息,焦急的在書房裏走來走去。
話音一落,陸景天一腳踩在地上的鋼管上,鋼管彈飛,他伸手接住,以鋼管為武器。
陸景天一眼就看出,這是紅獅的人。
工地地麵泥濘,幾人混戰(zhàn),都是直取對方性命。
羅薇醒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霍一諾趕緊開車去了。
正巧夏秋最近在f國,這幾天多事之秋,陸景天交代過,保護(hù)霍一諾的安全。
是成是敗,就在今夜了。
天諾酒店。
霍一諾剛哄睡了霍老爺子,正準(zhǔn)備給陸景天打電話,卻接到醫(yī)院電話。
穀弦?guī)е耸刂t(yī)院,霍一諾一出現(xiàn),這群人裏麵上前。
“霍一諾,這一次,我看誰能救你,你的陸景天,也活不過今晚,雇傭兵知道吧,我爸已經(jīng)找了雇傭兵,今晚就送陸景天上西天,把她給我?guī)ё摺!狈Y弦已經(jīng)迴過神來,知道那天是霍一諾下藥了。
害的他拉了三天。
夏秋得知霍一諾去醫(yī)院,也跟著去了。
一去才知道,是個陷阱。
羅薇沒有醒,而是穀弦騙霍一諾出來的手段。
夏秋雖然不似年輕時候了,可這身手不減,也不廢話,直接先解決三人。
霍一諾也不跟穀弦客氣了,直接對穀弦動手。
“我忍你很久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霍一諾眉目清冷。
夏秋從車上下來,掃了一眼穀弦?guī)淼倪@三個歪瓜裂棗的保鏢。
“就這幾人,不夠塞牙縫。”
霍一諾之所以如此動怒,也是聽到陸景天有危險。
一聲慘叫聲過後,穀弦捂著雙腿倒地,疼得壓根說不出一句話,隻瞪大眼睛的盯著霍一諾。
夏秋很快解決三名保鏢,霍一諾也不客氣的一腳又踩在穀弦身上:“說,他們在哪裏?”
霍一諾很久沒打架了,可她骨子裏一如當(dāng)年,不服就打。
穀弦這種闊少,養(yǎng)尊處優(yōu),身子弱得跟弱雞似的。
霍一諾抓住他胸口的衣服,膝蓋狠狠一頂,直接讓他報廢了。
很快,找到陸景天在工地。
霍一諾也不耽擱,立即上車:“夏秋叔叔,快,去工地。”
夏秋迅速拿出小型電腦,開始鎖定陸景天的位置。
“我、我不知道。”穀弦真不知道,隻知道,今晚會對陸景天下手。
夏秋說:“我來找人。”
陸景天是一人,再強(qiáng)悍,也是肉身之軀。
紅獅不僅能打,還是道上出了名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