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剛換上裝備,正準備騎著摩托車離開的蘇曼容等人,隻好快速的卸下裝備,前往城門前接旨。
“夫人,二九願代替您出城接旨。”
二九匆忙從城牆上跑了下來,滿臉擔憂的來到蘇曼容身前。
夫人此時離開黔州,暴露在柱國將軍的軍隊前,太過危險了。
“無妨,三阿哥一日不登基,他就不敢這麼猖狂。”
蘇曼容搖搖頭,她身上是有防彈衣的。
再加上那麼遠的距離,一般的弓箭是射不到這裏的。
再說了,如果當真有危險,她也會在一瞬間消失。
暴露和死亡,她自然選擇暴露。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會裝神弄鬼,那又如何?
十一和一零跟隨在蘇曼容身後,三人從小城門走了出去。
傳旨的官員坐在馬上,身後還有一輛馬車...
蘇曼容微微蹙眉,以往傳旨之人向來是固定的,今日怎麼多了一輛馬車?
如果德康帝想要黔州交出蕭成羨,那聖旨頒給柱國將軍就行了。
可這道聖旨是給她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驚華城主即刻啟程進宮麵聖。”
“臣...接旨。”
蘇曼容聞聲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不管德康帝和皇後要做什麼,至少這一刻,他們還是相信蕭成羨的。
否則,太子殿下身故,以他們的悲傷和氣憤,下旨令人碾平黔州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們隻要自己進宮麵聖...剛好她正準備前往德康,這下不用繞路走了,有聖旨加持,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趕路了。
“驚華城主且稍等。”
傳旨官員點點頭,又策馬前往柱國將軍的隊伍前,頒布了另外一道聖旨。
“柱國將軍擅自帶兵離開德康,並對德康封地黔州進行包圍之勢,行事張狂,特收迴虎符,交由驚華城主保管。
柱國將軍罰俸半年,迴德康後,居家反思,非召不得外出。”
頒紙官員毫不留情的當著這麼多士兵的麵,念出了這道聖旨,讓柱國將軍的臉麵重重掃地。
“陛下!臣是為了德康考慮,才出兵追拿反賊蕭成羨的啊。”
柱國將軍東北望,滿臉委屈,可心中卻滿是不甘。
德康帝是病糊塗了,竟然敢收迴他的虎符,讓他居家反思?
看來三阿哥登基這件事,必須要加快進程了。
德康帝也該死了...
“柱國將軍,還請現在就交出虎符,莫要耽誤驚華城主進宮麵聖。”
頒紙官員手持聖旨,催促著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聽令的柱國將軍,交出虎符。
他馭馬來到蘇曼容麵前,恭敬的上交虎符,低聲道:“城主,馬車上有一位貴客想在路上跟您聊聊,與您同行。”
“好,我先給副將下令安置軍隊,便來見見貴客。”
蘇曼容大概也想到了馬車上人是誰,德康帝病重,再加上純妃和三阿哥步步緊逼,是沒有辦法離開德康的。
既然不是德康帝,那便是皇後娘娘了...
她知道太子殿下沒有被燒死,但是太子跟蕭成羨下落不明,生死未定,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一個遭遇了孩子不測打擊的母親...
“陳副將聽令,你代行將軍之令,帶領全部士兵在黔州外調息一日後,啟程前往德康。
柱國將軍,聖上有令命你居家反思,勞煩你跟我們一起同行,前往德康了。”
蘇曼容說完便收迴虎符,十一和一零上前將重傷不能反抗的柱國將軍,抬到了一旁。
黔州城內,四零等人在聽到聖旨的那一刻,就將摩托車換成了馬車,此時已經送到了城門外。
柱國將軍被扔到了馬車上,一零負責看著他。
十一則駕駛著蘇曼容要坐的馬車,不過此時蘇曼容已經上了貴客的馬車,一行人快速的朝著德康的方向前行。
“參見皇後娘娘。”
蘇曼容上車後,便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禮了。
“驚華城主跟我不必如此客氣。想必你現在的心情跟我一樣,都痛不欲生。
我不相信蕭成羨會傷害太子,你亦不相信蕭成羨會反。
可如今他們二人下落不明,陛下病重時日不多,純妃虎視眈眈。
我受陛下之托,也是我身為一個母親的無奈之舉。”
皇後娘娘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能看的出來她也在強撐著。
她若是倒下了,朝廷一旦亂了起來,那太子殿下可能再也迴不來了。
“夫君此次前往德康,也是為了德康的江山,為了百姓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多謝陛下和皇後相信我們夫婦二人,我也定當竭盡全力,找迴我的夫君和太子殿下。”
蘇曼容點點頭,她能明白皇後和德康帝的用意。
他們不單單是太子殿下的父母,更是天下百姓的父母。
太子出事,他們不能隻為太子悲傷憂慮,還要考慮到整個德康百姓的安危。
“驚華城主可有什麼想法?”
皇後娘娘看到蘇曼容如此淡定,便也跟著調整自己的心態。
病懨懨的樣子,並不會讓太子迴來,她也要像蘇曼容一樣理智一些,盡可能的想出辦法來。
“柱國將軍的軍隊抵達之前,曾有一名巫師來到黔州,我們順藤摸瓜,嚴刑逼問他招供了,是哈拉族新王明安派他過來的。
我想哈拉族想趁亂起勢,他們帶走夫君和太子,造出夫君謀反的假象,讓德康內亂,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當真是這樣,那明安此時應該還在德康內躲藏著,這樣會更方便起勢,否則從哈拉殺到德康來,太過費時費力。
不過這一切隻是我的猜想,不知道皇後娘娘可有其他的看法?”
蘇曼容已經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理智的分析著這一切。
可若是明安當真要奪位,那他除了太子殿下這個威脅之外,還有柱國將軍和三阿哥。
可看著柱國將軍如此猖狂,至少證明哈拉族還不曾對三阿哥下手...
“可最近德康守衛森嚴,並未有大批人員流入。
若明安要奪位,不帶兵馬躲在德康城內,也是徒勞啊。”
皇後沉默片刻,將蘇曼容的話認真的推理了一番,覺得很有道理,可又覺得哪裏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