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這兩日,蘇曼容把蕭成羨困在屋子裏,他陪著兩個孩子玩耍,她則是進入空間裏,整理了那些成山的珠寶古董。
又拿了一個金元寶兌換之後,購買了六平米的廚房和整套的廚具用品。
這樣一來,兩個孩子除了睡覺前的一瓶奶粉外,吃些她按照食譜倒騰的嬰幼兒飯菜,身體也能壯實起來。
她還購買了一輛電動三輪車放在室外空間裏,主要是擴建之後的空間麵積有些大。她有時候要去空間最南邊找些東西,徒步走上很久,還要拎著重物。
有了三輪車,她節省了來迴的時間,能更好的將空間收拾的像個舒心的小窩。
兩日後,蕭天佑的高熱止住了,潰爛的傷口也得到了處理,正在愈合中。
午睡醒來後,聽著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蘇曼容起身往外看了看,正是蘇府的流放隊伍。
她煩躁的蹙了蹙眉,試問天下還有比她更倒黴的人了嗎?流放路上跟婆家人鬥智鬥勇也就算了,現在還來了一隊同樣爾虞我詐的娘家人。
太心累...
不等蘇曼容開門往外走,蕭郭氏便拄著拐杖,神色凜然的走了出來。
“蘇企,老身等你多日了!
蕭郭氏上吐下瀉後,又連著兩日吃些餿食,此時餓的全身軟軟的,可嘴巴卻硬的很。
知道蘇府流放隊伍來到驛站,她便是強撐著,也要氣場十足的說上兩句風涼話。
“蕭老夫人,此時此日,你也不必說些風涼話。雖被流放,至少我的三個兒子都在。你的三個孫子...哦,湊一湊,還能湊出兩個來。”
蘇府短短幾日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從帝王寵兒,到流放川蜀。蘇企若沒有強大的內心,也不會扛到現在。
所以麵對蕭郭氏的羞辱,他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還了迴去。
隻是這一句輕飄飄的話,便戳中了蕭郭氏的痛處,讓她無地自容。
“蘇氏對長輩不尊,對同輩不敬,看來這確實是你蘇企的家風,逐出族譜倒也是她的造化!
蕭郭氏冷哼一聲,便想將禍水東引,激起蘇企跟蘇曼容之間的爭吵。
畢竟她不能對蘇氏做些什麼,但是蘇企做為蘇氏的父親,讓蘇氏當眾吃吃苦頭也能讓眾人解氣。
若不是蕭郭氏提起蘇曼容,蘇企壓根就沒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嫁入蕭府...
他轉身抬頭看了看站在剛剛走出屋門的蘇曼容,冷冷的說道:“既然嫁入你們蕭府,她的造化如何也不是我需操心的!
聽聽,這是一個正常父親該做的話嗎?
蘇曼容滿臉黑線的瞥了蘇企一眼,在蕭府抄家當日,蘇企就能對她這個女兒視若不見。麵對這樣的父親,她太仁慈了,竟然還留給他們歡換洗的衣服,早知道連個褲衩子都不給蘇府留一件!
此時的蘇府一幹人等都手戴鐐銬,滿臉狼狽的站在驛站院子裏。他們跟蘇企一樣,轉身看過蘇曼容後,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似乎蘇曼容的存在,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一般。
隻有原主的生母,蘇府的姨娘辛蓮紅了紅眼眶,但也沒有任何出格的動作。
“果然你們蘇氏都是一丘之貉,絕情心冷的很!
蕭郭氏覺得跟蘇企這樣人說話,真的很沒意思。
蘇企能對蘇曼容這麼冷血無情,那這一路上,那些官差也好,還有蘇曼容的行李也好,不是出自蘇府的照拂?
“老夫人,你們蕭府又能好到哪裏去?把我們家好好的姑娘,教的見到長輩也不知道問好!碧K夫人看著蘇曼容轉身就走,便徑直的站出去懟了迴去。
“蘇氏入府之後就是這副德行,可見是你們沒把人教好,送來這樣一個禍害,喪門星。”蕭婧身為嫡女,自然要護住蕭府嫡係的臉麵,不等老夫人開口迴懟,便站了出來。
蕭府的嫡女都出麵了,蘇府的嫡女蘇柔自然也不甘落後。
一時之間,隻聽到蕭蘇兩府的女眷,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肯示弱。
“你可真可憐,婆家不喜,娘家也不掛念!笔挸闪w聽著外麵那些人把蘇曼容當成話柄,罵來罵去的,心裏多了幾分同情:“不過沒關係,往下有小爺我護著你,你也不是沒人要的孩子...”
“謝謝您嘞!碧K曼容聽著外麵聒噪的吵罵聲,沒好氣的瞥了蕭成羨一眼。
不隻是蕭府和蘇府的人讓她心煩,就連蕭成羨也是個不省心的,剛剛還跟她打聽對翅是從哪裏來的,還問了按按樂是什麼東西作出來的,如此好玩?
他雖然表麵看起來那麼紈絝,可蘇曼容知道他頗有打算和能力,他一旦對自己起了疑心,往下怕不是不好收場。
隨著官差的揚鞭,外麵的爭吵聲才漸漸消去。兩府之間水火不相容,官差隻能將東西廂房分出來,讓兩府各占一間。
原本男人和女眷還能分開住,此時都擠在一起,誰也不滿意。大夫人秦茹便去跟軍爺提了建議,希望能分開行走。
此時一共有四個押送流犯的官差,有什麼決定,自然需要他們四個人來商議。
押送蘇府的兩個官差,同意大夫人的提議。但是跟蘇曼容和蕭成羨相熟的兩位官差,則是堅持同行。
不過很明顯原來的兩位官差,似乎在新來的官差麵前說不上話來...
“蕭成羨,想要這一路上走的安逸些,你還得去討好那兩個新官差!碧K曼容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見雙方爭執不下,便對著蕭成羨使了使眼色。
她現在還沒摸清楚那兩個官差的脾氣,貿然湊上前去也不是好辦法,隻能讓扔個蕭成羨過去打聽打聽情況。
身為職場人,最煩的就是半路空降領導層...
蕭成羨玩味的挑了挑眉:“這麼點小問題就把你難倒了?”
說著,他便推門而出,站在院子裏大聲道:“大夫人,蕭府嫡係男人都沒在,你提議男女分開走,不是讓那麼多對夫妻半路分散?
流放路上,死傷都是不確定的,這一分開,有可能就是一輩子。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