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瑩憑一己之力,打破了葉誠和王黛墨對於女仆的全部幻想。
生無可戀的王黛墨倒在了‘瑪利亞’的懷裏,在腦海裏尋找靜音鍵的開關(guān)。
“這是整的哪出啊?”
葉誠苦笑的拉著白晴雪坐在了門邊的沙發(fā)裏。
“哈哈哈哈,今天姐姐收拾庫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去年萬聖節(jié)的服裝,趁著這會兒沒客人,就給我倆換上了。”
白晴雪看著耍寶的楚芷瑩,笑的花枝招展。
“也是絕了,她叫瑪利亞,你叫啥啊?”
“艾瑪。”
“哎媽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來很洋氣的英文名,到了葉誠嘴裏也變成了楚芷瑩的口頭禪,氣得白晴雪抓著葉誠錘了半天。
隻是這歡樂的氣氛還沒持續(xù)多久,就被葉誠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行,我知道了,明天早上去機場接我。”
…………
林羽那天吃過範(fàn)月月的愛心早餐之後,誠囍就接到了新生意,是一家商務(wù)ktv的開業(yè)典禮,時間很緊,定在了當(dāng)天晚上的八點。
很少出入這種場所的林羽,並不知道這家ktv已經(jīng)營業(yè)兩個月了,隻是一直沒有辦開業(yè)。
而且他的注意力全在薑安帶來的消息上,畢竟葉誠安排的這場大戲裏,白景澤是主角。
商務(wù)ktv對於李萍來說,簡直不能再熟悉,畢竟在燕京的時候就沒少接觸類似的產(chǎn)業(yè),而且她本人也是帶商務(wù)模特起家的。
唯一有些著急的就是,ktv的老板定了20個模特,就算加上範(fàn)月月那幾個新員工,誠囍現(xiàn)在也隻有13個人。
已經(jīng)進入工作狀態(tài)的李萍,一邊在群裏通知空降,一邊自言自語道:
“得加快培訓(xùn)的進度了,總這麼空降成本太高了。”
……
晚上八點,鼎州ktv。
如果薑安在這,一定可以認出門口那輛遼c.11111的卡宴,就是白景澤的車。
此時門口的舞臺已經(jīng)準備就緒,白大少正坐在三樓包廂的窗戶邊,這裏的視角很好,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整個舞臺。
“白哥……”
“別說話,好好看戲。”
黃才安端過來一杯茶水,剛要說話,就被白景澤打斷了。
很快,20個穿著清涼的模特就陸續(xù)的走上了舞臺,在臺下老色批們的叫好聲中,盡情的展示著她們曼妙的身姿。
其實這種鼎州這種商k是從來都不會辦開業(yè)典禮的,畢竟屬於灰色產(chǎn)業(yè),悶聲發(fā)財才是最好的選擇。
好在這是白景澤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老板就是白大少的表哥,在遼城,就算真出了事,也有白剛可以出麵解決。
開業(yè)典禮很快就結(jié)束了,不過半個小時,李萍就在經(jīng)理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白大少的包房。
“誒,姑娘們呢?怎麼就你自己啊?”
包房裏已經(jīng)坐滿了白景澤的小弟,坐在門口的黃才安,看著隻有李萍一人,有些不悅的問道。
“我代表員工們,來給老板敬杯酒,多謝你們照顧誠囍的生意。”
李萍知道,不管在哪,能開商k的老板都是有門路的人,陪著笑臉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直接幹了一杯。
本以為這樣能給彼此一個臺階,得到白景澤眼神示意的黃才安,卻很輕佻的指了指桌上那一排杯子,刁難道:
“嘖,李總好酒量啊,我算算啊,一共20個姑娘,你替她們幹20杯好了。”
“咳,老板您開玩笑了……”
“誰他媽和你開玩笑,給你臉,讓你帶姑娘過來陪陪酒,不給你臉,我看看你們今天誰能走出這個屋?”
黃才安一腳把門踢上,麵露猙獰的站在了門口。
“老板,我們沒必要鬧的這麼僵,我也是給人打工的,遼城不大,可能您和我們老板都認識,大水衝了龍王廟,就不好了。”
李萍知道自己碰見了地頭蛇,雖然對葉誠的信心很足,但是畢竟他沒再遼城,遠水解不了近渴。
隻能不卑不亢的點出自己打工人的身份,希望之後提出葉誠的時候,這些人能買葉誠一個麵子。
“來,快坐下,和我說說你老板是誰,可別傷了和氣。”
一直沒說話的白景澤,充滿興趣的招了招手,示意李萍坐在自己對麵的沙發(fā)上。
看著白景澤自信的神態(tài),李萍知道這位就是今天的正主了。
有錢人她見過太多,還不至於因為一個年輕人失去分寸,所以她很淡定的坐了下來,說道:
“我們老板是葉誠,您認識嗎?”
“哎呦,那我可太認識了,那是我的摯愛親朋啊,哈哈哈哈哈哈,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給您倒杯酒不過分吧。”
白景澤笑著拿過紮啤杯,滿滿的倒上了一大杯白酒。
“老板您這是什麼意思?”
隨著杯子裏的酒越來越滿,李萍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請你喝酒啊,怎麼,李總不想賞臉?”
“老板你別開玩笑……”
“啪!”
李萍話還沒說完,就被黃才安一個耳光抽懵了。
“尼瑪了個筆的,葉誠牛逼唄?要不就現(xiàn)在給老子把這杯酒幹了,要不就他媽讓姑娘們趕緊上樓。”
除了剛踏入社會那幾年,李萍再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接觸過的那些金主大部分都是有家室的,相當(dāng)於都有把柄握在她的手裏,所以從來沒有和她鬧掰過。
在遼城這個地段,碰見這群軟硬不吃的小年輕,又驚又怒的李萍實在是不敢輕易發(fā)火,因為她隻有葉誠一個靠山,還沒在身邊。
李萍咬了咬牙,還是換了張笑臉,說道:
“我這就去叫人。”
“不用你去了,開公放打電話。”
逃跑的退路也被阻斷,沒有辦法的李萍隻好打了電話,把姑娘們都叫了過來。
等到所有人都進了包房,計劃得逞的白景澤沒有多呆,囑咐黃才安拍好照片,就哼著小曲下了樓。
“誒,這不是我的小月月麼,哈哈哈哈,你們自己隨便選,這個是我的。”
黃才安一把拉過範(fàn)月月,從白景澤留下的包裏扔出了兩大摞現(xiàn)金。ъimiioμ
“留下的一人一萬,不樂意留的,直接走。”
一屋子的姑娘都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麼,但是桌子上的現(xiàn)金,死死的拽住了她們離開的腳步。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