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我們該走了吧!”魔劍在吸食所有剩餘死者靈魂後看向安卡問道。
“去哪?”安卡有些疑惑,畢竟自己殺了這麼多人如果被發現的話自己難道要做出更多的殺戮來掩蓋嗎?
“我隻要靈魂,在說了現在你的力量完全沒有人可以阻擋你,你去哪裏不可以?”說完魔劍又進行了沉睡。
安卡在強忍肚子的難受把屍體全都草草掩蓋後站在石頭上用從士兵身上找到的望遠鏡向四周望去,唯一有些煙火的地方是要更加接近聖山主峰的一座堡壘,看樣子有幾千米遠,而且因為那個堡壘附近山巒重疊導致安卡隻能望見一部分。
之後安卡將目光放在身後山下的大片森林,那裏隻有一條大路還算安全,但走大路很可能被再次運輸奴隸的人發現,而直接從森林走除了容易迷路和掉在沼澤裏還很可能被各種魔物野獸襲擊。
思索在三安卡決定朝堡壘走去,他用從死者身上取的布料包裹魔劍後綁在背後朝堡壘方向走去。
此時他心裏想著希望堡壘的檢查不會太嚴格或者附近可以有些簡單的聚落讓自己飽餐一頓。
沒一會安卡便進入了離堡壘很近的山穀中,不知為何在踏入這裏時風雪更大了,安卡沒一會就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像是一個行走的雪人一般。
“噠噠。”隨著附近傳來馬蹄聲安卡驚慌的躲在附近一塊巨石後麵並不斷把雪往身上堆讓自己在雪地裏更難被發現。
之後十幾個騎兵便來到山穀中,他們普遍裝備長弓彎刀,帶有防護性比較好的帶有厚實皮毛的皮甲來抵禦狂風。
安卡認定對方一定是士兵而且至少也是精銳部隊中的,畢竟這樣地成建製完整裝備自己隻在那些有錢的騎士和有著教堂供養的私兵身上見到過。
“嗬,那些聖塞卡人真是膽大偷礦居然偷到我們頭上了,看樣子下一次要建立更多據點了。”領頭的一個刀疤臉惡狠狠的用自己沙啞的嗓音說道。
“也不知道是誰把那些聖塞卡人全給殺了,真解氣,讓他們一直拿花裏胡哨的魔法戲弄我們。”
安卡聽到對方的談話認定對方是傳說中居住在聖山的卡爾達拉人,因為他們大半城市都是建在聖山的一些比較矮小的山上所以他們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整個聖山都是自己的。
“聽說他們蠻不講理而且有吃人習慣,我還是等他們走了再出去,省得麻煩,雖然對方可能性格惡劣但我也不想在製造無謂的傷亡了。”安卡想起以前聽到的傳說後這樣決定。
但對方似乎不打算走了一直在那裏聊個沒完,沒一會安卡就因為風雪越加寒冷和肚子越來越餓的原因導致安卡變得異常虛弱,意識也開始越來越模糊,在徹底撐不住後安卡一頭栽倒在地。
“誒,那裏怎麼有人?”刀疤臉率先看到昏倒的安卡說道。
一名士兵上前抱起安卡用厚皮草包裹後向周圍問道:“這是誰家跑出來的孩子嗎?”
“不太像,穿的長的都不像是我們的人,先帶迴去等他醒了再問吧!”男人看向一頭枯黃色頭發瘦弱的安卡說道。
說完他們駕馬迴到自己的營地,一座建在半山腰的小型堡壘,不過士兵們在和守衛打完招唿後把安卡帶到了離堡壘比較遠的房間。
依山建的厚重石門,用動物頭骨和皮毛所做的裝飾組成了這樣一個簡單的房間。
安卡被放在床上後士兵們拿來熱湯緩慢灌下去,安卡也逐漸有了意識,眼皮緩慢睜開見到幾個高大麵容兇狠的士兵。
安卡見自己的衣服被替換成了和他們差不多的皮草,雖然有些不合身但非常暖和,而自己的舊衣服和魔劍都放在另一邊。
“你是從哪來的。”領頭的刀疤臉率先發問。
安卡支支吾吾有些答不上來,畢竟自己隻知道自己從記事起就在各地輾轉做著各種常人難以忍受的工作,每天的工錢隻有一塊發黴麵包和一碗涼水,而且每一次運輸時自己的眼睛和手腳都會被綁住,這樣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哪裏,更不能知道自己來自哪裏,要去哪裏。
“可能是流浪的,從穿的衣服就可以看出。”刀疤臉和周圍的士兵輕聲說道。
眾人的目光隨之瞥見安卡被放在一邊的衣服,那是由一張單薄的破布中間掏個窟窿直接套在身上的,隻能勉強遮住重要部位,穿著也不再合身。
“唔,不過我們這裏不能讓外人久留,是等風雪小點送他下去還是該怎麼辦!”
眾人似乎是擔心眼前這個小孩子的安全,圍成一圈商量著該怎麼把這個孩子送下去。
突然外麵鼓聲大作顯然是敵襲,眾人拿起武器驚慌地跑到外麵迎敵。
安卡拿迴魔劍正準備趁著混亂偷偷離開但看了看身上的皮草和喝完的熱湯後心裏想著:“如果我幫了他們,也許他們就可以把我留在這裏,我也可以有一個固定的居所了。”
安卡邁出門去發現是營地裏突然出現大群白袍巫師和聖騎士,他們口中念念有詞手裏的魔杖也隨之噴出火焰和毒液攻擊而聖騎士則舉著盾牌護衛在他們身邊。
火焰融化了遍地積雪和射來的箭矢,白雪快速被巖漿替換,巨石在法術的攻擊下變得粉碎,毒液遍布在敵人組成的陣地周圍如同活著的毒蛇般攻擊靠近的敵人,剩餘的守軍幾乎全被逼到更深的堡壘前和一部分民居前麵,不過距離很短而且似乎被徹底攻陷隻是時間問題。
安卡看到巫師和聖騎士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昨天攻擊那些聖騎士的緣故所以來追殺他的,頓時感到有些愧疚自己接受了對方的幫助還不小心把敵人引來。
想到這裏安卡堅定了幫忙的心思,他揮舞著魔劍不斷逼近巫師,雖然來阻擋的騎士擊中幾次安卡,但他還是可以持續揮劍抵抗,魔劍噴吐著火焰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安卡的攻擊雖然稍顯笨拙但魔劍也足夠強大這也彌補了安卡經驗不足的缺點。
安卡很快又如同閃電般穿行於人群中不過這一次為了避免誤傷友軍安卡極力壓製自己使用了很小的力氣,這讓敵人可以有時間發出自己的哀嚎聲。
那一陣陣慘叫迴響在整個山穀中,聽到的人無不寒毛直立,安卡也在擊中最後一個敵人前停止了攻擊,這一次不同昨天的攻擊,這一次讓安卡親耳聽到了自己親自殺死的敵人慘叫,也近距離看到了自己切開對方肉體的全過程,這讓安卡在停止攻擊後直接吐了出來,而最後一個敵人則直接被嚇暈過去。
安卡屹立在戰場中間,自己身上的皮草因為血液浸染變得鮮紅,天空之上也因為高強度魔法的原因變得雷聲滾滾,士兵們驚恐地看向眼前這個和實力完全不符合的孩子並看著對方因為饑餓而倒在雪地上。
等安卡再次醒來時有些奇怪的看向魔劍不解的想到:“為什麼昨天沒有暈倒,這一次用了這麼少的力量就突然暈倒了?”
魔劍似乎聽到了對方的疑惑開口迴應:“魔劍和契約隻能增強你的身體但你還會受傷和感到饑餓感導致虛弱,不過因為契約的關係你是輕易不會死的所以很有可能在以後出現饑餓到動不了但還是死不了的折磨情況,所以還是要注意一下。”
安卡在做出迴應後靠在牆上側耳聽到外麵重建工作的聲音,雖然安卡想要幫忙但自己現在在用完最後一點精力後虛弱的隻能靠在牆上緩慢恢複。
“唔,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還是感謝你做出的義舉,這些就當是感謝。”刀疤臉端著一碟烤肉放在安卡麵前說道。
之後他在安卡胡吃海塞時悄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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