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時間真的不早了,所以說完這些,他們就都散了。
第二天一早,李樹就被生物鍾叫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洗漱完畢後,出了門溜達(dá)了一圈。
說實話,李樹並不認(rèn)為蘆葦叢這裏的景色有多好,畢竟自己從小就生活在農(nóng)村,見多了這種場景。
但那些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就不一樣了。
李樹溜達(dá)的時候,就看見許多昨天晚上住在這裏的遊客出門拍照。
“來這個位置,這裏的陽光正好,太美了。”
“你看這個馬槽,好有感覺,我推了下根本就推不動,以前的人是怎麼做的?”
“這小水溝裏有魚,快拿網(wǎng)!”
“......”
聽到遊客的感歎聲,李樹笑了笑,然後又轉(zhuǎn)迴民宿,他要看嶽普起來了沒有,起來的話那就一起迴黃源。
“李樹!”剛到民宿門口,他就聽見嶽普在喊他,“走,走,我們迴去,今天還得忙活一天。”
由於昨天晚上嶽普的車送人迴黃源了,所以,他今天想迴去還得趁李樹的車呢。
把嶽普送到公司後,李樹一打方向盤就迴央村了。
今天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
他剛到家,就看到李苗正在盛飯:“哥,你迴來了,你是不是算好了,正好趕上吃飯點。”
“哈哈,對啊,我掐指一算就知道開飯的點了。”李樹笑著說。
進(jìn)了屋,李樹看到一大家都在。
李剛看到李樹,說到:“趕緊吃飯,吃完飯帶上我去省城接你樊叔他們,他們是十點二十的火車。”
“幹爸,您就別去了吧?”樊雨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叫幹爸了他就必須去!”老媽從廚房端出來一盆拍黃瓜,“你爸媽來,於情於理我們都必須去!”
“嗯,一會我開gl8帶著你們,讓李濟(jì)開著a6去!”李樹捏了一個炸饃片塞進(jìn)嘴裏,然後嘟囔到,“媽,迴來的話你跟小雨還有我嬸坐a8,我跟我爸,我樊叔和小帥開gl8!”
小嬸也說到:“菜我也都買迴來了,一會我就跟悠妙和苗兒收拾,你們接上他們後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們就開始做了。”
“謝謝你們!”
石帥很感動。
“說的啥話?既然叫了爸媽,你就是我們的兒子!”張喜婷笑著說。
“要不我也去湊湊熱鬧吧!”雒老爺子笑嗬嗬的說,“我聽小雨說她爸爸是搞勘探的,正好我有個老夥計也在雲(yún)川做勘探,我估計他們會認(rèn)識!”
“外公,有你去最好了。”小雨也隨著李苗叫雒老爺子為外公,“我爸這人最是尊重有學(xué)問的人了,要是有您這個大教授過去,能把他樂壞!”
“那行,我就跟你們?nèi)ヒ惶耍 ?br />
俗話說老換小老換小,雒老爺子也七十來歲了,他是越來越喜歡跟這些孫輩們在一起了,自己的親孫子在部隊整年不見個麵,所以,他看到李苗李樹石帥他們總會非常高興。
他已經(jīng)跟學(xué)校說過了,等明年夏天他就辭去在學(xué)校的職務(wù),然後定居黃源。
自從第一次來跟著李樹去了一趟營掌後,他就對那裏念念不忘,這次來就是想商量下讓兒子將那裏買下來,修葺一下後他就住進(jìn)去。
他想著就跟老伴一起在那裏種些菜養(yǎng)些雞鴨豬,然後每周自己找人張羅一番,讓這群孩子去那裏熱鬧熱鬧。
這些孩子都有車,去那裏也方便,尤其是聽說黃源正在拓寬那條路。
八點半,兩輛車子駛出央村。
“爸!媽!”
到了省城才十點鍾,一群人就在出站口聊著天等著車。.Ъimiξou
一直到十點四十,他們要等的車才到站。
因為火車正常晚點了!
十點五十左右,伸著脖子的人群一個個的看到了自己準(zhǔn)備接的人,樊雨也不例外,看到自己的父母後,她像一陣風(fēng)一樣衝了上去。
樊春泉背了個包,左手還拽著一個箱子,右手拉著媳婦出了火車站。
按理說他們對省城火車站應(yīng)該不會陌生的,畢竟以前在黃源工作了幾年,但十幾年沒來,這裏的變化讓他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
出了站,他站在出口東張西望的,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個喊著爸的小閨女的聲音,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道人影就撲了上來。
幸好這麼多年的地質(zhì)勘探工作讓他有了一副好身板,所以他隻是晃了晃,將行李箱丟開,就抱住了這個身影。
“你都二十多了,怎麼還跟個小孩一樣?”身邊小雨的母親端木培霞笑嗬嗬的說到。
自從閨女去黃源工作後,兩年都沒見到她了,這次要不是老樊他們曆經(jīng)了一年多剛剛完成了一項重要工作,單位給他們放了一個月假,他們依然是沒有空來看女兒。
“二十多怎麼了?別說二十多,就是三十多四十多,哪怕八十多依然是我閨女!”樊春泉反駁了一句,然後輕聲對樊雨說,“閨女,我看你都瘦了,是不是石帥那小子欺負(fù)你了?”
“爸,我平時都有健身,還在減肥呢!”樊雨說到,“再說了,他打不過我,怎麼敢欺負(fù)我呢?”
“行了,行了,你們倆有什麼話迴去說,這裏人多。”端木培霞沒有在意老公的話,“小雨,你不是說有人和你一起來接我們嗎?他們在哪?”
“啊?對!”聽到媽媽的話,樊雨趕緊鬆開爸爸,然後扭頭看向大家。
一大群人笑嗬嗬的看著樊雨跟父母撒嬌,沒有靠近。
看到樊雨轉(zhuǎn)過身來,李鋼笑著迎了上去:“樊家兄弟,我是小帥的幹爸,歡迎你們來到北方省!”
“我聽小雨說過!”樊春泉伸出右手,“大哥,感謝你對小雨和小帥的照顧,我是樊春泉,這是小雨的媽媽端木培霞。”
李鋼的手也審了上去,緊緊的握住:“這倆孩子都很好,不用我們操多少心,來,我跟你介紹一下。”
“這是雒叔,京城財經(jīng)大學(xué)的教授。”
“哎哎,雒叔好,我最敬佩有文化的人了。”
“這是我家小孩的媽媽,張喜婷。”
“嫂子好,感謝你們對小雨和小帥的照顧。”
沒等老爸介紹自己,李樹直接走上前:“樊叔,端木阿姨,我是李樹,歡迎你們。”
“樊爺爺好,端木奶奶好,我輩分低,我叫李濟(jì)。”李濟(jì)也做了自我介紹,不過他還沒有說什麼,這一聲爺爺奶奶讓樊春泉有些不好意思了。
“樊叔,這是您準(zhǔn)女婿,我的兄弟石帥!”李樹笑著說到,“小帥,還不趕緊表現(xiàn)?”
這句話讓大家都笑了!
雒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是個老派的人,在他心裏,每個家庭裏的長子長孫必須要有樣,李鋼父子倆算是都做到了這一點。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