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老丈人被打
斐龔看到小子歪著腦袋的樣子,便是嗬嗬笑著說道:“怎麼?不願意跟著老爺一起去釣魚啊?”
小紫笑了笑,隻是拽住了斐龔的衣角,這下子小紫已經是不需要說什麼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則是表示著她已經應承下了斐龔。
斐龔笑了笑,釣魚其實是斐龔前世比較喜歡的一個事項,釣魚並不一定是要將魚給釣上來,重要的是在其中享受釣魚的樂趣,不過斐龔自然也不會是跟那些附庸風雅之人一般隻是用直鉤,隻為釣,而不為釣魚,這種事情斐龔還是幹不出來的,他是既要釣,又要釣到魚的那種,也就是既有點浪漫主義,又是實用主義第一的人。
斐龔差仆人用糠和米飯『揉』成飯團,這種有著十分好的粘『性』的誘餌是非常適合用來釣魚的,而且他還讓仆人去挖來一些臭蚯蚓,這個東西卻是比飯團更好的誘餌,吃慣了野生小東西的魚一聞到這東西的味道,就是會蜂擁而至。
一切東西都是準備妥當了,也是不需要斐龔自己張羅什麼東西,有時候,坐上了某個位置倒實在是個非常美妙的事情,起碼自己不需要為一些瑣碎的事情而太過費心,而隻是需要將這些事情交給下麵的人打理就是可以了。
斐龔和小紫一人扛著一根魚竿,帶上誘餌,帶上鬥笠,還真的像模像樣的,而小紫卻是小小個人兒,扛著個大大的魚竿,帶著個大大的鬥笠,這兩樣東西都是跟她的小身子很不相稱,更是顯出她的趣致出來。
斐龔不想要仆從跟著,好不容易出來一迴,隻要是能夠好好的享受這其間的樂趣,就已經是足夠了,而斐龔並不希望有很多的人跟在自己的身後,成群結隊的,這樣則是十分的沒什麼意思了,所以此行便就隻是斐龔和小紫兩個人。
斐龔帶著小紫來到了**湖,這個大湖非常的大,此前斐龔就是看到這湖裏的魚兒不少,所以他才是會選了這麼個地方,他選了個向陽的地方,現在還是初春,魚兒都是喜歡往陽光能夠直接照『射』到的湖麵去覓食,畢竟那裏會相對的比較暖和一些,而水藻之類的水下植物會較多,水下植物茂盛的地方,小蟲子自然也是會多一些!
斐龔先是幫小紫上好餌料,然後他又是給自己的魚鉤也上了餌料,然後一大一小便是坐了下來釣魚。
小紫雖然不會釣魚,不過她的『性』子倒也是靜,一坐下來就是靜靜的看著魚漂,跟她旁邊的斐龔的有的比,釣魚是個能夠讓人放鬆心情的事項,因為浮躁是沒有辦法釣到魚的,所以它迫使你需要將自己的心情放鬆,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是放到這個事項上來,所以它能夠起到放鬆心情的作用。
讓斐龔有點尷尬的是,不怎麼會釣魚的小紫卻是運氣出奇的好,不大一會兒,她已經是釣上來好幾條魚了,可是比斐龔的成績要好許多,而斐龔這邊卻是連咬鉤都沒有,斐龔雖然不會感到很受挫,但是他也是在心中暗罵該死的魚兒也是知道湊著到小美女那裏去,卻是不來自己這裏啊。
每釣上一條的魚,小紫就是要對斐龔笑上一笑,她自然不是在向斐龔炫耀,而隻是希望能夠和斐龔分享釣到魚的喜悅。
斐龔卻是隻好皮笑肉不笑的迴應一下小紫,小紫自然是不知道,斐龔大老爺可是個好勝心非常的人物,現在他已經是在開始和小紫較勁了,但是今天斐龔是注定了走背運的,因為不管他如何折騰,都是沒有辦法釣上一條魚來。
子非魚,焉知魚非樂!不知道為什麼,斐龔突然間想起這句話來,他隻是在心中感慨這些該死的魚可真的是很難搞明白它們在想些什麼,斐龔一開始還以為是位置的關係,所以他和小紫換了位置,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不同,然後他又是和小紫換了魚竿,但這同樣沒有作用,隻要是斐龔抓上了魚竿,仿佛魚兒就是能夠非常強烈的感受到魚鉤上的是誘餌,碰不得一般的,所以在看著小紫接二連三的將魚釣上來的時候,每次斐龔都是咬牙切齒的在暗罵魚兒不長眼。
過了一陣,斐龔實在是有點沒辦法忍受這種看著別人成就,但是自己卻是沒有一丁點的戰績的事情繼續持續的發生下去了,畢竟這對於斐龔來說簡直就是在活受罪。
“小紫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迴去了吧,釣魚可是沒什麼太大的意思!”斐龔伸了伸懶腰,懶聲的說道。
小紫點了點頭,隻要是斐龔說的事,那麼她就是會不打折扣的執行,這就是小紫的乖巧之處了,也是怪不得斐龔會對小紫如此的寵溺,這麼一個乖寶寶,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家夥,斐龔能夠疼愛這麼個小妞,也是非常正常的一個事情。
一大一小便是帶上來時的工具,還有小紫釣上來的十幾尾大魚,一想到這些魚沒有一條是自己釣上來的,斐龔的心裏頭就是在滴血,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特別點背啊,怎麼魚都跟自己過不去。
小紫對斐龔比劃著,瞧意思應該是晚上要用這些魚做魚羹給斐龔吃,斐龔笑了笑,這時候,他的心裏是開心非常的,不管自己有沒有釣到魚,有小紫怎麼個知人冷暖的小丫頭在自己的身邊,也是個能夠讓自己非常開心的事情,斐龔便是高興的點了點頭,小紫就是用力的拍著小手掌,顯得興奮非常。
斐龔搖了搖頭,這丫頭還真的是給點陽光就能夠燦爛的類型,自己隻是答應了能夠吃一下她釣上來的魚兒,這丫頭就是這麼的高興。
晚上,斐龔吃了魚羹,這還別說,**湖的魚兒帶著一股特有的鮮甜味,吃得是讓人迴味無窮,斐龔也是覺得這魚非常的不錯,可以說是斐龔在這個時代吃過的最好吃才魚了,農林牧漁,隻要是規模達到了,都是非常賺錢的營生,特別若是在一個和平時期,這些東西都是銷量非常大的。
人在不同的時期有著不同的追求,有著不同的目標,也是對現狀有著不同的解讀,在某些人眼中已經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條件,在其它人心中可能隻是一個非常基礎的事項,並不見得有多麼的吸引人,這就是每個人站立的位置不同,所以每個人考慮問題的出發點也是不同,這就直接導致了一些人無法就自身所能夠表達的事情盡力的去做一些他們所能夠做到的事情。
每天小紫都是緊跟在自己的身邊,雖然斐龔沒有覺得有什麼太大的不好,但好像讓這麼個小姑娘接觸太多的爾虞我詐,總歸不是個什麼好事,隻是當他稍微和小紫透『露』一點想要讓小紫不要經常的跟著自己的意思,這丫頭就是默默的流著眼淚,看得斐龔著實是不忍心,迫不得已,斐龔隻好是默認了這種情況,隻要是小紫不會做太過要求自己什麼,那麼斐龔也是能夠讓小紫就這麼跟在自己的身邊的。
每天都是新一天,每一天都有新的挑戰,不管是做什麼,隻要是能夠做到極致,那麼就是能夠將自身發揮到最好,而至於結果出來是否能夠讓我們自己感到滿意,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不一定非是要強求,很多東西順其自然有時候來得更加好一些。
斐龔對目前西石城的建設還是比較滿意的,而且在聽了祁碎的勸說之後,他還就想著最近能否就這麼著了,而不是要做太多的事情,惹太多的麻煩,有時候,一件麻煩事並不見得有多麼重要,但若是一堆麻煩事擠在一起,那就是有夠讓人煩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是斐龔的信條,這一次,不是有人來犯斐龔,來犯西石城,但是斐龔照樣是勃然大怒,斐龔將起訴給招來,然後便是將一份由黑鷹發給斐龔的絕密文件扔給了祁碎,這個時候,斐龔的臉『色』鐵青,任是誰看了斐龔這樣的臉『色』也是知道這個時候的斐龔,那是非常的不善。
“魁首,這事……”看完了文件,祁碎也是比較的憤怒,這是關於東南沿海的一個事情,福州一個村莊讓夷寇給洗劫一空,村內兩百多戶人家,一千來號人全部罹難,這是非常觸目驚心的一個事情,如果不是斐龔有派駐黑鷹,那麼他們自然是不會了解到這個事情,南梁朝廷也絕對不會將這個事情廣而告之,所以這個村子裏的人隻是會默默的死去,而夷寇將繼續的為禍南疆,以後的日子並不會怎麼消停,雖然這並不關西石城什麼事,但祁碎明白,魁首向來是以漢人自居,他是大民族主義者,自然是不會坐視外寇屠戮我族同胞而不動聲『色』的道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斐龔冷聲說道。
祁碎歎了口氣,其實以他自己的本心來說,又何嚐不是想要像斐龔那般的想,隻要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那麼應該都是會這麼想的,讓對方付出鮮血的代價,這才是最為理想的懲罰,隻是祁碎卻是必須考慮西石城在這個事情上麵到底是會付出多大的代價,若是這個代價太過龐大,那麼祁碎仍然是會勸阻斐龔的,畢竟,他們不能夠隻是意氣用事,一切都必須是考慮自身的得失。
祁碎沉『吟』了許久,他不得不小心的琢磨自己的言辭,隻要是一個疏忽,那麼就有可能引起斐龔魁首的勃然大怒,對於這一點,祁碎是有著很大的認知的。
“魁首,夷寇之禍向來就已,屬下知道魁首有心將夷寇滅絕,隻是現在我們仍然是沒有什麼太過好的辦法,這些夷寇都是來如風,去如風,若是不能夠很好的預知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在陸地上,我們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們,所以,我想還是等到我們的戰船造好之後再好好的教訓教訓夷寇!”祁碎冷聲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祁碎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他自然是清楚,不能夠從海洋上將夷寇擊潰,那麼夷寇就依然是會繼續為禍東南海疆,隻是他惱怒的是南梁朝廷的軟弱,蕭綱這個廢物不知道還有沒有脊梁骨,任是讓小小夷寇屠戮我中華百姓,它居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是十分的不好的,不管是如何,南梁朝廷都不能沒有任何的表示,要不然便是要讓別人給騎到自己的頭上來,對這一點,祁碎是有著太大的感悟了。
“蕭綱這個廢物!”斐龔冷喝一聲!
祁碎明白這個時候斐龔對南梁朝廷是有著天大的不滿,但是祁碎也知道,不管斐龔對南梁朝廷有多麼大的不滿,他們仍然是還要和南梁朝廷打交道的,所以說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夠不明智的要對南梁朝廷做出些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出來,那樣的話隻是會讓有心人抓住這一點而進行利用,然後的話很多事情就是不好辦了。
祁碎肅聲說道:“魁首,夷寇隻是跳梁小醜,蹦躂不了幾天,我們趕緊將戰船造好,然後就轟死他們!”火炮可是西石城的秘密武器,因為保密的功夫做得好,別方的勢力根本就無法得到火炮製造的工藝,所以到目前為止隻有西石城擁有數量最多,威力最大的火炮,而其它諸如北周、南梁之類的還是在試驗階段,跟西石城的差距還十分的大,而裝上了火炮的戰艦,那在海洋上幾乎就是成了不敗的魔神!
斐龔點了點頭,他也是一時的情緒激動,其實他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夷寇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所以他必須是要等到條件十分成熟了之後才是能夠去動夷寇,要不然,他還是必須要乖乖的守好自己的地盤,而不能夠去招惹太多的是非!
“雖說我們這個時候不能夠有太大的動作搞出點什麼大事情出來,但是我們大事不能做,卻是能夠做點小事的,從今日起,反噬夷商,都不允許通過西石城北上發展貿易!”斐龔冷聲說道。
祁碎小聲應道:“這些夷商一般都是守法的商人,若是魁首你這麼做,會不會對西石城的信譽有個比較大的影響。”
“若是我隻是為著自己著想,為著西石城著想,那麼我就不應該去趟這趟渾水,但我就是趟了,我不管別人如何對我風評,夷商絕對是不能夠繼續通過我的地麵去賺錢,因為我無法知道,等他們從我們這裏賺取了大量的錢之後,會不會將這些錢變成武器,然後在用來殺我們的同胞!”斐龔基本上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祁碎很是驚訝於斐龔對夷寇的強烈恨意,在這一點上,跟斐龔對高句麗的厭惡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厭惡歸厭惡,但這是強烈的恨,這種差別那就是太大太大了,而若是讓斐龔真的是這麼發展下去,那麼恐怕還真的是要讓他將夷寇給徹底的滅了,祁碎可是不覺得那個小島能夠有多少的能耐。
“魁首,它日要是要攻打夷寇的小島,我能不能跟著魁首一起去!”祁碎的眼內滿是亢奮的情感,不管怎麼說,祁碎還就是有著一些難以化解的英雄情結的,而隻要是能夠有機會做,祁碎也是不會含糊的。
斐龔楞住了,他可是沒想到祁碎還能夠和自己突然間提出這麼個事情出來,隻是於公於私,斐龔都是不能夠答應祁碎這麼個要求,因為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請求,斐龔不能夠讓祁碎去冒這個危險,如果祁碎是一個將軍,那麼斐龔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阻攔,但斐龔職責並不是要他在沙場殺敵,這一點是無比明確的。
“祁碎,你有你應該做的事情,戰場上的事兒嘛,暫時你還是不要過多的關注的好,關注的太多,對你自身也是沒有什麼太好的作用!”斐龔沉聲說道。
祁碎很快就是聽明白了斐龔是不會讓他上戰場的,這讓祁碎心中有一絲失落,畢竟他也有幻想,他也希望自己成為一個英雄,隻是事實上是自己恐怕永遠也是不能夠去做這樣的事情,畢竟事實並不允許自己去做這些。
起臥坐立,不管任何時候,都是要有個樣子,這是個儀態,而個人的職責那就不單單是儀態那麼簡單的事情了,那乃是有可能會關係到一個非常重大的生死存亡的大事,特別是像祁碎這樣的人,位置決定了在很多時候,他無法按照他自己所想要的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必須是正麵,都必須是對事情有著實質『性』幫助的,所以祁碎也是知道自己的要求被駁迴是想當然的事情,但他的內心還是有一絲的失落,這也是十分正常的。
斐龔歎聲說道:“祁碎啊,不要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你所做的事也是重要非常,不比上陣殺敵來得輕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位置,都有每個人應該要做的事情,不能夠強求,若是強行的要做自己不擅長的事,那就是浪費了自己的時間精力,也是浪費了他人的時間精力,這自然是一件十分的不理智的做法!”
祁碎點了點頭,想了想之後,他是想通了,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崗位,而他的崗位,就是管理好西石城的大小事務,至於上戰場,那恐怕隻能是自己下輩子才是能夠做的事情了。
見到祁碎的情緒並沒有十分大的波動,斐龔便也算是放下心來了,若是祁碎太過執『迷』不悟,那也是個比較讓人感到頭疼的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多日未曾見的池蕊卻是到了議事廳,池蕊是個賢妻良母,一般情況下她都是極少主動的到這裏來找斐龔的,斐龔心中自然是明白池蕊怕是有身那麼要緊的事,祁碎也是明白池蕊的到來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來做的,祁碎便是對主母問了好,然後便是退了出去。
“老爺!”池蕊輕聲喚道。
斐龔皺起了眉頭,池蕊這是怎麼了,怎麼情緒如此的低落,這可不像是池蕊應該有的表現,畢竟不管是什麼時候,池蕊都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而不會是像現在這副模樣的!
“夫人,出了什麼事兒了?”斐龔沉聲問道,若是這個時候斐龔還不覺得斐龔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才是怪了去了。
池蕊先是對著在斐龔身旁坐著的小丫頭小紫笑了笑,然後她自己也是坐了下來,隻是池蕊坐下來卻是有點走神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池蕊如此的失態。
斐龔皺起了眉頭,凝聲說道:“夫人,可是東石村那邊出了什麼事?”
池蕊這個時候才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她低聲應道:“我爹他出事了!”
又是這個池敢當,斐龔一想到這個老頭的魯莽就是有點頭疼,隻不過這兩年池敢當和池魯勇父子二人都是忙於東石村的日常事務,所以雙方見得日子也是極少,但即便是這樣,還是讓斐龔感動十分的鬱悶,這算是怎麼一迴事啊,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個很能夠讓人安心的事情啊。
“什麼事兒,說吧!”斐龔柔聲說道,他知道這個時候池蕊是最無助的時候,若不是事情嚴重,池蕊也是不會來央求自己,池蕊是一個看起來柔弱,但是一旦做起事來卻是非常的執著的一個女人,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所不能夠達到的,那麼這也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
做事先做人,否則並無大成,一直以來,池蕊都是默默的扮演著賢內助的角『色』,其實斐龔的幾個女人,平日裏雞『毛』蒜皮的事情多了去了,之所以斐龔還是能夠悠閑自在,那都是因為這些瑣碎的事情都是池蕊一個人給處理的妥妥當當的,這些斐龔嘴裏不說,但不代表他心裏麵不知道,隻是斐龔都是習慣了將一些事情默默的放在心上,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絕對是不會一個隻是口頭上說的漂亮,卻是遇到事情又不怎麼努力做好的一個人。
池蕊在斐龔開了口之後,還是有些膽怯,這個事情她還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向斐龔開口才好。
隻是池蕊也是知道,這個事情不說的話就是沒有辦法從老爺這裏取得幫助,那麼她今天過來也就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老爺,事情是這樣的。東石村有兩個漢子搬到了西石城,這兩人一個叫石開,一個叫石達,兩人在娛樂城的酒館喝酒沒有給錢,然後便是給酒館的人給扣了起來,這兩人的婆娘都是嚇壞了,這就是趕緊迴村去找我爹。我爹那脾氣你也是知道,是個霹靂火,一點就著,他一聽說自己村子裏的兩個漢子讓人給扣住了,這便是氣衝衝的來到了娛樂城,而到了娛樂城之後,我爹就報上了自己的名號,隻是他沒說自己是老爺你的老丈人,所以那些人居然理也不理他,我爹便是罵了他們幾句,然後雙方就是動起手來了,然後我爹……我爹他現在比人打到躺在了**,我哥哥他為了護著我爹,傷得更重,若不是時候有我們同村的人趕著過去,我爹和我哥怕就是要讓他們給活活打死了!”池蕊說著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
看著池蕊,斐龔真的是有點無力的感覺,雖然斐龔也是和池魯勇和池敢當不太對路,但這也不代表說他能夠見到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子給別人打得都快斷氣了還能夠無動於衷,他自己心頭的火騰的一下就是著了。
祁碎這個時候不在場,若是在場肯定是要心中暗道壞事,因為隻要是熟悉斐龔的人都是知道,一旦是像斐龔現在這般動了真火,那麼不管事情輕重緩急,一般都是極難善了了的,斐龔平日裏極少在西石城走動,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交給祁碎去打理,而娛樂城他則是交給了老曹和欣白,所以雖然整個西石城都知道斐龔才是主子,但因為斐龔也是太長的時間沒有怎麼理具體的事,所以這也就是難免讓人會漸漸的對斐龔不再上心,而對於東石村的池敢當老爺子,一般人更是不會去用心的記住他和斐龔的那層關係,所以池魯勇報上自己的名號卻是沒任何的作用,而池魯勇若是說他是斐龔的老丈人,那自然是大不一樣,但他隻是說他是東石村管事的,這自然是被人打到豬頭一般也不停手了。所以說,這個事情也是和池魯勇『性』子太倔強有著比較大的關係。
隻是不管事情的前因後果是如何,現在斐龔的火氣都是非常非常的大,而他的火氣大,那自然是要有一些人來為自己的火氣有一個發泄的地方,斐龔從來不是一個會遷過的人,但同樣的,隻要是真的是有什麼讓自己憤怒非常的事情,那麼斐龔也絕對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去將一些他所覺得敗類的東西狠狠的整治一番,若是不這麼做,斐龔便是覺得連自己都對不住了。
“走,跟著我去一趟娛樂城!”斐龔冷聲說道,說完他就是長身而起,斐龔這是怒氣勃發的時候,自然是連說話都比平時要冷了幾分。
小紫自然是飛快的從凳子上下來,然後便是跟在了斐龔的身後,池蕊也是擦了擦眼淚,急步的跟了上來。
一路之上,許多的人見了斐龔問好,但是斐龔都是理也不理,這個平日裏總是笑瞇瞇的老爺在當他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可是連去應付這些仆從的心思都是沒有多少了,他心中想的,就是盡快的見到肇事者,然後他必須要讓這些人長記『性』,懂規矩,要不然,諾大的西石城,還真的是有不少的人該將這天捅破他都還不知道。
雖然老曹和欣白是出了名的圓滑,但是再怎麼聰明的人也是有失算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對屬下的看管方麵,一直以來就是有著不小的缺陷的,而像是今天這般的情況,之所以會發生,也是跟他們沒有就這個事情和下麵的人具體的說有關係,若是一些來的早的人自然是知道池家和斐龔的關係,但是一些來得遲的人又是哪裏知道池家有這麼硬的靠山,這也是和池蕊平時的低調有著很大的關係,要不然,怕是全西石城都認得池敢當就是斐龔的老丈人。
斐龔來到了娛樂城,就是板著張臉坐著,等到老曹和欣白緊趕慢趕的趕來了,斐龔也是表情依舊,十分冷酷的樣子。
“老曹,欣白,你們兩個挺能耐的嘛!”老曹和欣白這還沒向斐龔問好呢,斐龔就是來了這麼一句陰陽怪氣的問候,這可是讓老曹和欣白兩人心中同時一顫,他們在心底暗自想著這段日子到底有沒有在什麼地方做得不好的,不地道的,但是好像什麼事都是沒有啊,前兩天他們探祁碎的口風都是老爺對他們十分的滿意啊,怎麼今天這風向是說變就變啊,這個變化也是大得讓老曹和欣白有點措手不及,若是可能的話,也許他們還是能夠將這個事情給做足做好的。
“老爺,不知道最近我們有什麼事情做得不夠好的,還請老爺你示下!”老曹彎著腰,陪著小心說道,他知道斐龔是個什麼『性』子,所以在斐龔麵前,他絕對不敢賣弄自己的小聰明,而隻是有什麼說什麼,希望能夠盡快的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迴事。
“哼!”斐龔冷哼了聲,然後便是在老曹和欣白的臉上開始來迴掃描了起來,讓斐龔這麼近距離的盯著看,那可是一件非常非常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情,而且他們兩個也是知道,一旦是讓老爺這麼不懷好意的這麼盯著,那就是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在這個時候還是非常『摸』不著頭腦到底事情壞在那一步的欣白和老曹這個時候心中既是忐忑,又是無底,這是最折磨人的。
過了許久,斐龔這才是幽幽的說道:“今天上午,東石村有兩個人讓酒館給扣了,我的老丈人池敢當和大舅子池魯勇便是跑來要人,沒想到人沒要著,倒是給人暴打了一頓,現在還是躺在**,老曹,欣白,能耐啊,真是能耐啊!”
噗通!老曹和欣白嚇得是跪了下去,任是打破他們的腦袋,恐怕也是想不到居然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斐龔的禁忌,倒不見得是下麵的人將斐龔的老丈人給打了就如何,而是這個管教不嚴之罪就已經是夠欣白和老曹受的了,更何況斐龔向來就是叮嚀他們做生意不宜太過店大欺客,而是要有個度量,除非是遇到特別惡劣的客人,才是需要動用一些非常手段,要不然還是不要太過使用武力。
發生這樣的事情,老曹和欣白的心都是涼了半截,欣白想著有自己姐姐這麼一層關係在,老爺怕是不會對自己下手太狠,隻是老曹卻是無依無靠,這事情可就是不大好辦了,欣白這個時候倒是開始擔心起老曹來,隻不過他知道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根本就談不上能夠對老曹有什麼幫助。
過了一會,老曹和欣白才從這個讓他們絕對震驚的消息當中迴過神來,凡事沒有太多的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現在想要挽迴這個事情那無異於是癡人說夢,這個時候他們隻能是乖乖的聽從斐龔的處罰了,他們不敢說半句討饒的話,因為那樣隻是會刺激斐龔,而他們也是不能認罪,因為那樣也是會刺激到斐龔,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沉默還是能夠給他們增加一點底氣的,要不然,他們可就是做什麼都是不好弄的。
中國非無人,反而是人太多,便就是因為人太多,所以這人和人的關係是中國人最為講究的,也是談了又談,講了又講,算計了又算計的事情,若是知道池敢當會來,欣白和老曹怕是會沐浴焚香般的虔誠去好生伺候著他,誰想到下麵的人居然是會不認得他,還將人家給暴打了一頓,暴打老爺的老丈人,這是個什麼罪,兩人都是不敢想。
見到老曹和欣白不迴話,斐龔心中卻是在冷笑,他自然是知道老曹和欣白在應付自己這個事情上麵,已經是有著他們自己一套一套的東西了,而若是平常的事情,那麼斐龔便還算了,隻是今天這個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情,所以他不管兩人是個什麼態度,他都是不善罷甘休。
這個時候,本來心中一肚子火的池蕊見到老曹和欣白可憐兮兮的模樣她也是有點可憐兩人,因為池蕊也是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下麵的人所為,就這兩個人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老爹要來,怕是早就小心的伺候著了。
“老爺,這個事情就是下麵的惡奴做的,跟老曹、欣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池蕊脆聲說道。
這個時候,老曹和欣白簡直就像是聽到了天籟啊,池蕊能夠這樣的拯救他們可是讓他們兩個心中充滿了感激,隻是斐龔的話卻是完全將他們的希望給撲滅了:“治下不嚴,他們兩個罪加一等!”
老曹和欣白剛提起來的高興馬上是給擊地粉碎,他們沒想到連池蕊給他們說情都是沒用,那麼可想而知這個時候老爺是有多麼的憤怒了,這麼一想,兩人的心就更加涼了。
斐龔真正惱怒的不是那些打人的癟三,而隻是惱怒的老曹和欣白居然養出這麼一些人出來,若今天被打的人不是自己的老丈人,而是其它一些無權勢的商販,又或者是一些普通百姓,那麼恐怕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吧,西石城才過了幾天的太平日子,就是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德行,看得斐龔都是心如針紮啊!
“很有趣啊!不管如何,你們兩個也是給我開了一次眼界,不得了,十分的不得了啊,打人的人呢我就交給你們兩個處置,處置的好不好看我心情,而現在,我卻是先要處置一下你們兩個,在我看來,正是因為你們平日裏的疏於教導,才會出現這樣的惡奴,我將諾大的娛樂城交給你們兩個打理,而現在你們卻就是交給我這麼一份答卷,你叫我要如何處置你們,啊,說話啊,怎麼兩個平日裏巧舌如簧的兩位當家的現在竟是成啞巴了!”斐龔大聲咆哮著,雖然他沒有怎麼吐髒字,但是他的那種氣勢就足以是讓人望而生畏了,不管是誰,這個時候在麵對斐龔如此強勢的喝斥,心中都是會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
老曹和欣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是能夠度過這麼一個困局,事情出在他們的地盤,肯定是要他們兩個負責的,而且這個事情他們兩個必然是要負最重大的責任,這也是理想當然的,隻是兩人這個時候卻是根本不敢『亂』說話,因為不惹惱斐龔還好,若是真的將斐龔給惹惱了,那絕對會是他們的災難。
見到老曹和欣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斐龔的氣也是漸漸的消了許多,畢竟當一個人沒有什麼迴應的時候,你想要繼續罵下去都是很難找到合適的切入點。
“老爺,您消消氣!”池蕊柔聲說道,這個時候,她也知道不再適宜是給老曹和欣白去求情,因為那樣隻是會適得其反。
隻是老曹和欣白卻是暗自將池蕊的這份情義給記在了心中,他們兩個雖然都是營鑽之徒,但是因為他們平日裏的心理都是比較黑暗,所以一旦是有人真心的待他們好的時候,那麼他們是會更加的感恩,更何況被打傷的人可是池蕊的親人,他們兩個就是更加的敬佩池蕊的大量。
說起池蕊的大量,怕是隻有斐龔家裏的幾個女人才是有著更好的體會,那些女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善與之輩,若不是池蕊這個大姐經常的從中調和,一眾姐妹的情感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協調,恐怕早就是激化到不知道多麼惡劣的地步了。
斐龔也是有些感慨池蕊的善良,若是換作別人,這個時候怕是恨不得能夠將欣白和老曹給弄死才好,但是池蕊居然是能夠反過來替他們兩個求情,而且隻要是有眼睛的人就是能夠看到池蕊是發自內心的替他們求情,這就是極為難能可貴了。
“看看夫人的心胸,你們兩個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你們會不會感到羞愧啊,你們覺不覺得自己是多麼的丟人啊!”斐龔掛著自己的臉皮,對著老曹和欣白嗬斥道。
經由這麼一說,老曹和欣白的臉還真的是如火燒一般的滾燙起來,他們又何嚐不在心底感到羞愧呢,但是他們還是不想要表現的太過明顯,隻是現在讓斐龔這麼一說,他們的羞恥心可以說是讓斐龔給點燃了,又哪裏是像斐龔說的有沒有一點點羞恥心那麼的簡單。
斐龔冷哼了聲,對欣白和老曹的反應,這個時候斐龔已經是有點不是十分的在意了,畢竟對於斐龔來說,敲打這兩人才是他最想做的,至於他們是否會因此而感到羞愧,其實不是十分的重要,隻是他一時罵的順了口,便是這麼說了兩人一句。
“你們說要怎麼處置你們自己,若是能夠說出個讓我聽了比較滿意的,那麼我也是可以按照你們說的去做,若是不能夠說出一個讓我感到滿意的,那麼很好,就按照我的遊戲規則來去走!”斐龔朗聲說道。
這下子,老曹和欣白的心是同時一緊,這可是戲肉上來了,現在兩人的處境可是十分的尷尬,而這個時候好在是沒有什麼下屬看到,又或者是他們心中的頭號敵人祁碎在場,要不然這時候兩人的臉麵可就是丟光了。
“我們聽憑老爺處罰!”老曹朗聲應道,這個時候,他可是不想冒什麼風險去自己說什麼處罰,因為若是說的不順老爺的心,那隻是會起到反效果,而這正是老曹不願意見到的。
欣白也是暗讚老曹反應快,原本他自己還想真的是想一想到底應該如何處罰自己的,但是聽到了老曹的迴應他才是不由得讚歎還是老曹技高一籌!
江湖經驗,都是經曆的越多那麼懂得越多,欣白跟著老曹學習了很多,雖然他現在懂得不比老曹少,但是在關鍵時刻的一些關鍵『性』的反應上麵,欣白比起老曹來還是差了許多許多了,這一點,欣白自己心裏也是有數。
斐龔心中冷哼了聲,這個老曹還真的是鬼靈精怪,很多時候都是顯得非常圓滑,但是他這次對屬下的約束卻是大大的不圓滑了,而斐龔也是樂於看到老曹和欣白能夠出一些紕漏,因為隻有借助這樣的機會,斐龔才是能夠很好的敲打的他們兩個,既是有合適的理由,也是能夠重罰。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處罰,因為我知道處罰向來都是會引起別人心底的抵觸,所以我一般是喜歡獎勵多過處罰來去激勵下屬的,隻是你們兩個今天給了我一個天大的機會,讓我能夠很好的對你們兩人進行懲罰!這第一罰嘛,先是罰去你們兩人一年的俸祿充公,老爺我最近手頭也是比較緊,正好是拿你們的錢來充公。第二罰嘛以後有機會你們將會到前線去感受一下戰士們的生活,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感受感受那種生死懸於一線之間的感受是怎樣的,若是能夠好生體會,那麼以後我也是不需要提點你們兩個,那麼今天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會發生,而你們以後自然是會十二萬分的小心著約束你們自己的屬下。”斐龔冷聲說道。
若隻是罰去兩人一年的俸祿倒是不重要,雖然他們的俸祿是非常多的,但是畢竟他們每年還能拿到娛樂城利潤的分成,也不至於就是沒有了收入,隻是這個第二項,確實是有些讓他們兩個感到膽戰心驚,隻是這個時候他們卻是屁話都沒有了,隻能是連聲應是。
“老爺,那些不長眼的狗東西該怎麼處置?”欣白這個時候很是突兀的問道。
老曹在旁邊暗自搖頭,這個欣白還是太嫩,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合適說這樣的話,但是欣白還是開了口,這可實在是讓老曹覺得有夠無奈的。
斐龔眼睛一瞪,哼聲說道:“怎麼?這麼還用得著我來教?”
“老爺,我們自有分寸,我們自由分寸!”老曹趕忙是接口說道。
斐龔又是哼了聲,然後他便是對著池蕊說道:“夫人,這麼處置你是否滿意?”
池蕊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當她知道自己的老爹和哥哥都是傷得很嚴重的時候,她的心裏是十分氣憤,這才是急急的就去找了斐龔,隻是當斐龔對欣白和老曹處於如此的責罰的時候,池蕊也是有點過意不去,現在又如何會有什麼不滿意的。
既然是池蕊這個苦主都是滿意了,那麼斐龔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去瞧瞧我那老丈人和大舅子的傷勢如何,你們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就不用跟著來了,省得惹得老人家生氣!”斐龔冷聲喝道。
然後他便是走了出去,小紫和池蕊自然是緊緊的跟在斐龔的身後。
斐龔走後,欣白和老曹這才是吐了口大氣,兩人攙扶著從地上起來,剛才兩人可都是嚇得不輕,即便是像老曹這樣的老江湖,在斐龔發火的時候也是嚇得後背冷汗直流,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們的心底都是存著一份對老爺極大的畏懼,而正是這種深深的畏懼感,讓他們必須在某些時候做一些他們所能夠做的事情,盡量的減少斐龔老爺對他們的不滿,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會是下麵的人給他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唉,那幫牲口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給我們鬧騰出這麼大的『亂』子出來!”老曹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