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襲擊的是駐紮地!那月杉呢?
水淼淼嚐試站起但失敗了,剛要站起的小腿被一道黑氣拉扯重重跪迴了地上,水淼淼痛到飆淚想要喊都住手!支援者源源不斷,眾人圍剿三隻骷髏看似占盡上風卻做不到一擊斃命反而會讓骷髏感到危機演化的越加厲害,等黑氣全部加身那就真是要玩完!
“三水!”
感覺腰被搭上一隻手,被護在懷裏一個翻滾躲過唿嘯而來的襲擊,冪籬遺落幸而還有涓漣綾遮麵,水淼淼迴頭,月杉的擔心近在遲尺。
“我們快走。”月杉鬆開手扶起水淼淼。
“沒有用的,她現在就是個香饃饃,香飄十裏呢。”偃月在月杉腦海裏幸災樂禍著,“瞧,跟著又來了一隻。”
“這就是魔?”
“你問我?”水淼淼詫異的被月杉推開躲過攻擊。是第四隻骷髏了,摔坐在地的水淼淼笑出了聲,要不擺爛吧,都四隻了,鬼知道一會兒還有沒有。
“按人族的記載應該不算,但如果他們中誰吃了這個仙緣昌盛長出肉來便是人族口中的魔了,現在誕生期吧。本座也不是很懂,從前魔族應就是天生天養的,誰叫人族把魔族弄滅絕的,現在隻能靠吃他們血肉供養自己了。”
‘安靜點,你太聒噪了。’月杉噴出一口血在心中怒喝。
“哈哈。”偃月大笑,“那就最後一句,此地靈氣不聽宣你帶不走她的,但放心,你若力竭,本座還是可以帶走你的。”
“都停手停手。”忽而有人高喊,興奮的像發現了新大陸般,“這些骷髏是不是想攻擊的隻有三水仙子?”
水淼淼挑眉,呦吼,被發現了呢,這屎盆子怕要扣自己頭上了。
“好像是。”有人嚐試停手,閃身到遠處,急不可耐道:“是她!是她吸引來的這些惡鬼!就是她!”
“放屁!”月杉擋在水淼淼身前,“你們眼瞎嗎!駐紮地那幾個人明顯是被一穿著黑袍的人丟進來的!氣息奄奄的模樣忽而就變異了,當時三水仙子應一直和你在一起!”月杉看向祝翼。
祝翼忙不迭的點頭,拭去嘴角鮮血,“三水仙子自清晨就一直與我一起巡邏從未分離,隻恐是修為好,心法異格外吸引些,這不正好有了牽製由得我們斬殺這些作亂骷髏!”
真是好蹩腳的借口誰會相信。
無人相信,反而是越來越多人在想辦法從骷髏手中脫離。
最先發現並停手遠離的人譏誚一笑,給予重擊,“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陣法,骷髏又沒攻擊陣法,不若就請三水仙子跑幾步看看,若能吸引走這些骷髏也算大功一件。祝翼帶著你要獻媚的三水仙子跑吧,我們可不是冤大頭,我們的職責是看護陣法。”信誓旦旦的說著還往熹城方向望了一眼,一道人影闖入眼中,“竟是聲東擊西!”
說話之人迫不及待,立功就在眼前,他身法如離弦箭奔向人影,隻見人影略有停頓,衝在最前頭之人噴射出鮮血一瞬後湧出黑氣腐蝕軀體。
“變變成骷髏了!”跟著衝上去人尖叫起來,摔坐在地,那開始腐爛的身軀轉向而來,還殘留著譏笑的麵皮掉落,空洞眼窩盡是渴望。
這應該是第六隻了,先前亂戰間第五隻早已冒出,水淼淼無動於衷,視線死死盯著那朝著熹城的人影,渾身顫抖。
“淼淼別怕。”
水淼淼搖頭,奮力從地上爬起來,將已經替自己擋下好幾次攻擊的月杉猛然拉到身後,直麵危險暴嗬道:“古仙宗三水在此!汝作亂為何!”
猝然人影停駐,迴頭,黑袍半遮著麵,蒼白的麵色,渙散的雙眼驚慌失措是那般的明彰,“不!”揮出的刀快於襲向水淼淼麵的骷髏。
刀散逸出的黑霧彌漫住眾人,水淼淼眼前的骷髏化為腐物一灘。
哢噠哢噠!
其餘骷髏表現出了水淼淼沒見過的驚慌。
真正的生死攸關在香的食物也沒了吸引力,圍著水淼淼的骷髏開始四散,它們要逃命但看起來卻似要攻擊那些站遠袖手的眾人。
又有支援趕到,但他們身後卻亦跟著骷髏,這下是裏外都有誰都走不掉。
“想辦法,那人衝著陣法去了。”有人高喊,“陣法出事我們都得死!逃都沒時間!”
可誰騰得出手?顯然這些骷髏就是那人有心丟來牽製住他們的。
“快走。”祝翼將劍插進土裏穩住身形,吐血不止的催促道,“陣法一人不會輕易破壞的,趁還有時間,這是仙盟看守不力與你們無關。”
“淼淼。”月杉抓上水淼淼的胳膊。
“疼。”水淼淼一字,月杉下意識鬆手就再抓不到了。
“不求你離開但你答應我的遇事先保護自己,若違背,我們從此陌路。”水淼淼撿起地上的懷歸日施展風如薰追向那再次向熹城狂奔去的人影。
骷髏攔路,皺眉不過一瞬,水淼淼收起懷歸日,水盈隱化為刀型,都還忘記自己會使刀了,六魄迴煞刀一出。
遠處人影似有所感,晃蕩踉蹌,慢下腳步卻不曾停留。
骷髏避開刀法,香饃饃吃不到可又逃不走,那四周隨便抓一個吃好了先汲取力量變強,說不定還能有機會。
大地忽而震蕩,月杉隻覺天暈地轉摔趴在地再起不能。
遠處黑霧包裹的城上冒出大片大片的金字,陣法被攻擊了,四周靈力更躁亂了。
祝翼艱難挪動,翻過地上一個無氣之人扯下他的口罩,捂到月杉臉上,“會好受一點。”
“多謝。”月杉聲音有氣無力,無法推拒。
“沒事,你是淼淼的朋友,我應該照顧的。”祝翼擋在月杉身前,毫無畏懼之意。
‘偃月幫幫我。’月杉求道,不為自己也不為水淼淼。偃月出手擊飛骷髏,祝翼不解但未曾停留,扶起地上的月杉盡量遠離骷髏尋找著安全處。
月杉聲帶哭腔,“淼淼怎麼辦?”
祝翼咬牙道:“仙緣昌盛自有天佑,我們隻能相信她,陣法若破我們這群傷患一個都活不了……”
一刀刀劈向那些金字,狀若癡狂,水淼淼的手搭上他的肩,蕭瑟哽咽之音如秋風刮過,“停下,我在找你,迴頭看看我。”